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654)
温暖的长指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帮她继续系腰带,动作娴熟,也不知曾经到底做过了多少遍。
被抱着的人儿眨了眨眼,心思很敏锐。
一念成佛(53)
侧头看他,茫然:
“你怎么了?怎么忽然生气了?”
男人帮她系好腰带,然后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
动作轻柔地帮她整理领口,精致淡漠的眉目静静地,凤眼幽深平静。
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但云姒敏感地意识到了几分不对劲。
他这副表情,一看就是被激怒了,而且应该是被完完全全踩到了底线。
她家男人,虽然曾经是佛,还俗了之后脾性也不错,但被激怒了的话……
她顿了顿,一下子就抱住了他。
抱着他劲瘦有力的腰身,仰头。
“怎么了嘛?是有人惹你生气了吗?”
“难不成……就因为我起迟了一点点?”
她试探比手。
那曾经慈悲仁厚的佛,抬手,捏了捏她娇嫩的脸。
语气平缓,不徐不疾:“无事,只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几只苍蝇。”
“……?”娇美人儿眨了眨眼,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每隔几天就会上山采药,之前也没听说会引来苍蝇?
而且不过是几只苍蝇罢了,他为什么是这副表情?
她心里不明着,还想问些什么,但男人却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视线落在她身上,慢慢揉着她的腰,语气低柔了些。
“刚起,是不是又没吃早饭?”
“……”她默了默,咳嗽了一声。
“我太困了,就多睡了一会儿,本来只是想眯一眯的,但是……”
一觉就睡到了现在,发现太阳早就已经升起来了。
她大概是心虚,所以踮起脚,讨好似地亲了他一下。
“我这就吃,绝对不会浪费的。”
说着,她才松开他,跑了出去。
跑得倒是快。
男人的视线往床上略过,微微眯眸,看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他出了屋子,在院子里有条不紊地处理自己上山摘的草药。
院子里都是架子,上面层层叠叠放的都是晒干的草药。
都是男人自己处理的,有不少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云姒盛了鸡丝粥出来,坐在屋檐下的秋千上,微微摇晃着,看着她家男人在太阳底下晒草药。
与她成了亲之后,他便以医术为生,挣了不少的钱。
家里都是草药,连带着他身上,也都是淡淡的草药香。
舒心又平和。
她喝了口粥,微微摇晃着秋千。
屋檐下没有太阳,只有微微清凉的风。
她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将早饭吃完,然后便跑了过去。
照例帮他摘叶子。
“这个也是只要嫩尖,不要老的?”
她拨弄了一下背篓里的,发现他采的药又是她不认识的。
长得奇奇怪怪的,叶子也是红的。
男人顿了一下,点头。
云姒便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当着他的帮手。
男人抬眼看她,眸色漆黑。
如浓浓的雾遮挡在平静的海面般,黑得有了那几分的怖人。
像是嗜血归来的魔。
“……怎么了?”
她手上的动作停住。
“难道我做错了?”
他平静地看她,薄唇轻启。
“很漂亮。”
微微醺哑的嗓音。
云姒一愣。
他说:“漂亮得……真想杀掉所有看你的人。”
一念成佛(54)
她霎时沉默。
像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曾经仁慈平和的佛,现在提及杀这个字时,眼神竟然没有一丝违和。
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平静说:“你是我的,知道么?”
过分的平静,让他的表情变得有几分异常的诡异。
就像是当年破庙里的那一夜,他看着她的眼神,宛若从河里爬出来的水鬼。
阴森,又带着几分说不出感觉。
云姒安静看他。
只见他重新垂下眼,淡淡说:“不会有人能碰你的。”
哪怕是,几只该死的苍蝇。
他不紧不慢地摆好背篓里的断肠草。
其中的几片叶子上,似乎沾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在云姒看不见的角落里,他将叶子摘了下来,碾碎在了脚下。
一切,仿佛重归于寂静。
......
......
......
云姒不知道自家相公是什么意思,心里茫然了许久。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一切表现依旧如常。
她安静地看他。
他不说,她也不好一直追着问。
沉默了片刻,她微微斜歪着身子,靠在了他身上。
无声地依赖着,做着讨好安慰的姿态。
两个人安安静静,在太阳底下处理着草药。
……
……
……
中午时分。
太阳大,云姒便没有出去,而是待在屋内避暑。
她家男人在这个时间都会午睡,所以院子里安安静静,只有那满地铺陈开的草药。
药香弥漫,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很是清凉舒服。
云姒没有困意,便坐在屋檐下,安静荡着秋千。
院子的门关着,平日里没有人会来造访他们。
她便会如此,无聊地荡着秋千,等着她家男人醒来。
待他醒来,才会开堂坐诊,她便会在一旁帮忙抓药。
他的作息一直都很有规律,只是今日,他睡下得格外早。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情绪显然不对。
云姒坐在秋千上,安静摇晃着,想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