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69)
他慢慢地说着,
一点一点的心意,似乎都藏在了简单的话里,
雪色的指腹轻轻地抚上她额间的花钿,
盛血般艳丽的彼岸花,仿佛能在他的指尖绽放般,细微亮了一瞬。
男人细细地摩挲着,眉梢间的温柔越发深醉,
最后,
院子外,
漫天的桃花落下,
清风徐徐卷着柔软的花瓣,仿佛要融化在这温暖的月色下,幻化成蝶。
屋内明亮的烛火,静悄悄地摇曳着,
两人的身影,渐渐朦胧,
消散。
……
……
云姒一觉睡醒时,苏溯已经不在了。
她身上盖着被子,房间里一片安静。
微微昏暗的光线,映衬着纱窗外暖橘色的夕阳,静悄悄地一片,舒适又安宁。
云姒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
苏溯不在,她一个人,抱着满是他气息的被子,发了一会儿呆。
九歌……
她又梦到他了……
也许是因为躺在了苏溯的床上,所以她分外容易梦到他。
梦境里,
九歌……好温柔啊……
会一直对她笑,还会轻声细语地唤她姒姒。
云姒微微抿唇,
好半响,才慢吞吞地下床,穿鞋走出去。
下了楼,
佣人已经将晚饭做好了。
管家看见她,立刻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云小姐,您饿了么?”
云姒看了看门口,“苏溯呢?”
“家主出去了,打电话回来说晚饭不回来吃了,让您别等他。”
云姒点了点头,了然。
看来苏溯还是很忙。
她没再说什么,安静地走进餐厅,准备吃晚饭。
……
……
另一边,
#昏暗冰冷的铁皮房间#
已经半个月没洗澡,还被泼了泔水的两个人,身上通体发臭,苍蝇乱飞。
苏玛丽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像是尊雕塑一样,身体硬得吓人。
皇甫熊则瘫倒在另一边的地上,肿着猪头脸,像是死了一般,闭着眼睛,对乱飞的苍蝇毫无反应。
唯有时不时呻吟两声,证明着,他还活着。
“哒——哒——哒——”
铁皮房间外,
幽长的走廊,缓缓响起了皮鞋走动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不急不慢,缓缓地踩在地上,脚步声清晰又冰冷。
死寂的走廊,徐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像是拄着权杖,在狞笑着,缓缓靠近的恶魔,手上鲜血淋漓,赤眸冰冷嗜血,兴奋凉薄,
“哒——哒——哒——”
铁皮房间的窗,将脚步声的恐怖放到了最大,
里面的苏玛丽,身体浑然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眼里藏着激动和期盼,
终于来了……
终于……
只要她求求他,他一定会心软的!
苏玛丽几乎已经对皇甫熊绝望了,
她忙拨弄着头发,想要让自己变得好看一点,
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扇窗,紧张又期盼。
你是我唯一的弱点(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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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钟过后,
脚步声缓缓停住了。
透气窗外,
出现了一双冷淡幽深的凤眸,毫无情绪,像是在看牲畜一样。
苏玛丽被他的眼神看得一凉,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但求生的欲望,让她还是鼓足了勇气,扑过去,趴在铁门上,求饶,
“先生……先生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分外可怜,
“我家里没钱,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给你不了你想要的,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
“我……我保证,您放了我,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这里的一切的,我绝对守口如瓶……求您了先生……”
苏玛丽哭得稀里哗啦的,看起来让人好不心疼。
脏兮兮的手抓着铁窗栏杆,即使是处于这般狼狈,模样也依旧甜美可人,光环依旧。
身上散发出来的莫名的感觉,总是让人忍不住去喜爱她,心疼她,呵护她。
苏溯微微眯了眸,眸色冷淡,
他插着兜,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像是无视了一般,视线落在了皇甫熊的身上。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他嗤笑了一声,嗓音冰冷,对身后跟着的人道,
“去,把他做废。”
五十亿换一个废人,
到时候,
皇甫虎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男人饶有兴趣地勾唇,笑容冰冷,宛若毫无底线的恶魔,直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主意说变就变,
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叼着,打开打火机,正想抽上,
但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又将烟淡淡地收了回去。
“至于你……”
他语气很慢,
慢慢地,像是在思索着能玩出什么样有趣的游戏。
平淡的眼神,冷得毫无人性,
如同毒蛇一般,血恻恻地,在暗处,流着毒汁,
“你想走,可以。”
他忽然饶有兴趣地勾起残忍的唇,似乎有些跃跃欲试,
“只要,你亲手把他给废了。”
“大门,就随时为你打开。”
他很有礼貌地笑着,举止中透露着翩翩有礼的矜贵,
但无形之中,却有种让人背后发冷的感觉,
俊美矜贵的男人,勾着唇,透过窗,丢了一把小刀进去。
“啪嗒——”一声,
小刀摔在了地上。
冰冷刺骨的刀身,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一丝丝锋利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