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749)
哪里有喝醉的样子,顶多就是微醺。
贺祁嘿嘿一笑,惬意地靠在吧台上,说:“淮哥,路都给你铺好了,现在就靠你好好演了。”
“等一下嫂子一来,你就示弱,要多弱有多弱,总之不管怎么样,先让她消气。”
“只要她不生气了,那一切就好办了。”
盛淮低着眸子,一言不发。
狭长的凤眼勾着很浅的弧度,冷淡中又透着冰一般的寞然。
脸色苍白,一口一口地将杯中的红酒喝了下去。
就像是西方神话里没有温度的吸血鬼,在饮着冰冷的血。
贺祁似乎习惯了他不说话,大大咧咧地走到了纪灏的身边。
肩膀推了他一下,低声说:“咱们出去吧?”
纪灏穿着夹克皮衣,戴着鸭舌帽,将杯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淮哥,我们走了。”
“好好和嫂子说,嫂子应该不是不讲理的人。”
他放下了酒杯,走了出去。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盛淮一个人。
桌上的酒瓶空了一个又一个。
他像是不会醉一般,白皙的皮肤在糜烂缭乱的灯光下,依旧清冷,冷得仿佛没有温度。
修长分明的手,捏着细细的杯柄。
他垂着睫羽,阴影浅淡,眸色不明。
静默得有些过分。
......
......
......
二十分钟后,
云姒穿着宽松的卫衣长裤,戴着帽子,出现在了酒吧门口。
向酒吧服务员问了房间的位置,服务员看了一眼,很快就带着她上了楼。
可以吗(47)
远远地,三个男人站在二楼的走廊前,看着那穿着白卫衣上楼的女人。
三个酒瓶相互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
“希望他们两个能和好。”
纪灏啧了一声,说。
“再不和好,盛淮没事,我的胃肯定就要废了。”
连着喝了一周的酒,钢铁人都吃不消啊。
“诶......”贺祁长叹,“问这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淮哥聪明一世,怎么就跌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关键是,那个女人看起来并不怎么喜欢他。”
热脸贴冷屁股这么久,他还是死心塌地的,怎么就——
“情啊......就是毒药。”
“玩玩可以,但千万不能碰。”
他碰了一下纪灏的酒瓶,继续喝。
......
......
......
云姒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包厢。
一开门,铺天盖地的酒气味传来,音乐震耳欲聋地响。
震得仿佛地面都在颤动,里面的灯光炫乱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云姒抬手挡着光线,走了进去。
轻而易举地,就看到了沙发上的人。
坐靠在那里,垂着长长浓密的睫羽,安安静静,唇色嫣红艳丽。
糜烂缭乱的灯光下,白皙的皮肤冷冷清清,冷得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往日温和隽雅的眉眼,低垂下来时,有种浓浓的莫名的沉郁压抑感。
仿佛那清和尔雅的书卷气被撕碎,踩碾在了脚下。
现在这幅模样,才是真实的他,冰冷,阴郁,没有正常人一般的温度。
云姒站在那里,看了他好几分钟。
最后,她低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走吧,我带你回家。”
他低垂着凤眼,很安静。
被拉起来,步伐有点不稳,踉跄了一下。
云姒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
“能走吗?”
她无奈看他。
他垂着眼睫,眼尾微敛,轻颤着,沉默。
倒是细微地点了一下头。
还是很温软,即便是处在冷战,他也像是只听话的大绵羊一样,让人完全生不起气来。
云姒心下一软,单手抱着他的腰,撑着他走。
低声忍不住开口:“喝不了这么多还喝,也不怕喝死你。”
他沉默地抿着唇,安安静静地靠在了她的身上。
有种无声的听话。
......
......
......
一路相安无事,云姒开车把他带回了别墅。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不说话,身上的酒气熏得整辆车都是。
云姒也没有开口,将车驶进别墅的停车位,然后把他扶进了屋子。
两个人本来应该是在冷战,但她还是蹲下来,帮他换了鞋,然后扶着他上楼洗澡。
男人一身酒气,但脸上却没有一丝薄红。
反倒是洗澡时,他安安静静地靠在她的肩上,伸出手,慢慢抱住了她。
冷白的脸上,是被热气蒸出来的浅红。
淡淡的,有种惊人的漂亮。
云姒没说话,帮他洗了澡,然后扶着他,躺在了床上。
他闭上眼睛,似乎睡了。
云姒给他盖被子,他也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她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久久未语。
长久的沉默。
可以吗(48)
入室一片黑暗,重归寂静。
云姒换了睡衣,从另一边上床,躺下,也闭上了眼睛。
房间内,似乎只有那浅浅的呼吸声传来,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云姒背对着他,离得很远。
被子盖在腰间,她闭着眼睛,酝酿着睡意。
没过多久,她就感受到他翻了个身。
正对着她。
然后,他就抱了过来。
像是温吞粘人的大狗般,整个都贴在了她的身上。
紧紧地,有些用力。
“......”云姒闭着眼睛,没说话。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服传过来,冰冰凉凉的,不似之前那般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