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狂妃:通缉嗜血暴君(334)
曾经,徘徊在我为你抚弯的眼角眉梢,那些温暖缠身的气息,谁曾用心一丝一弦地品味?
此后模糊的你的容颜,还能有那一日的天真若孩童么?
原来还以为,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从懵懂无知到踏过生关死劫后才明白,其实是一直都不曾清楚过。
那样的迷茫不知,也有可能,是因多少年后始终两手空空。
爱过,只剩灰烬。
泪水,不知不觉落了满脸。
我说过很多次,我的直觉一直很敏锐。
那么,我现在的直觉就是,我会和你分别,后会无期。正如我一直害怕的那样。
穿越千山万水,穿越荒漠与灌木,穿越所有悲伤快乐的记忆,穿越大好河山,万顷碧波。
这是我离开你,离开我自己的路途。
再说一次,我爱你,再见。
“不要走!”
月光冰冷地映照在象牙白的帷幕上,男子从梦中醒来,黑发黏湿,全身颤抖,双目流露绝望的气息。
似乎他失去了最珍贵的宝贝,而且再也无法寻回。
此后,不论得到了什么,都将味同嚼蜡。
身边妖媚若海妖的女子朦胧地眯了一双银色瞳子,伸出双臂搂抱着男子强壮的肩膊。黑发如藤蔓,媚眼如丝:“皇上,你在喊谁不要走?”
烈君绝黑发散了满枕,从噩梦中凫水一般醒来,全身已被冷汗湿透,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这个梦中,有一个他最在乎,比失去生命都还要在乎的人,离开了他。
远远地,去向遥远的彼方。
带着满心的失落,和绝望。
可是,他却无法留住那个人。
烈君绝下意识地微微推开怀中的女子,细心回想着梦里那个人的模样。
可是,他却完全无法想起来。
一点也想不起来。
只觉得,梦里那一种伤心,就好似用不是很尖利的刀刃,在锯着自己的心口。
若是利刃,断了,也就断了。
可是那种将断未断,最是叫人痛苦。
在一片白雾中,那个人离开了。
可是,她是谁?
烈君绝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左思右想,还是无法想起那是谁。
不知道怎么了,他的记忆似乎被划出一个巨大的洞,那个洞里面是黑暗的,似乎什么也没有,可是他隐隐约约地觉得,那儿有他最重要的东西。
那个人,是谁?
若月不满地娇喘了一声:“皇上,您做了噩梦,就不理臣妾了,让臣妾好生伤心~“
烈君绝看着眼前这绝色美人,她的肌肤就好似玫瑰花瓣,双眼带着海洋的宁静,的确完美无缺。
他清晰地记得,这个女人是前一天晚上由碧落海进贡来的,在月光下闪耀若珍珠。
他一看就很惊艳,立即赐封她为月妃。
但是……
那一晚,似乎还发生了些什么?
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就在他敕封这个月妃之后,他似乎还说了些什么,似乎还有那种感觉,在他的喉中回荡。
是对谁而说的?那人是谁?那人可有伤心哭泣?
为什么???
朕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幻觉,还是朕的记忆,真的被抹杀了?
若是真的,那是谁做了这样可怕的事情?
巨大的恐慌攫住他的心,他突然觉得怀中的美人看起来面目可憎,那微微开启的,丰满多汁的性感嘴唇,突然变成了魔鬼的需求。
他冷冷地站起身来:“月妃,你先回去吧。”
若月眼神一黯,却并没有反驳什么,顺从地站起身来,披上珍珠白色的白袍,悄然无息,如同一个水泡一般地离去。
她行走在地上,就好似游荡在深海中,姿态优雅,没有一点声音和波动。
烈君绝依旧懊丧地坐在华丽的床榻上,双手狠狠按着不停跳动的太阳穴,喉中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呼。
但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呼唤的是什么。
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
好似,自己对于自己,都是一个陌生人。
他想要发火,甚至想要杀人。
可是那是为什么?
若月如同一个水泡一般行走在黑暗里的宫殿中。
她长发幽幽飘起来,掩盖了秘密的对话声。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浮出来:“怎样?”
若月的声音很飘忽:“他关于那女人的记忆明显地被抹杀了大部分,但还不完全。”
一张清俊斯文的面孔在月光下缓缓被勾勒出来,有种浓墨重彩的奇异。
那是鸿鹄。
是烈君绝最好的朋友,唯一的兄弟鸿鹄。
只是他的眼神很冷,就好似月光下冰冷的海面。
他淡淡地弯起嘴角道:“看来‘忘却蛊’还是很有效的。”
若月谄媚地一笑:“圣使者的计谋果然好,前一晚迷乱了烈君绝的思维,出言气跑了那女人,后来又假传圣旨全城搜捕,那女人想不跑都不行了。昨晚又以最大剂量下了‘忘却蛊’,想必再过两天,烈君绝就会完全忘记那个女人,我们控制他的计划就初见成效了。”
鸿鹄冷冷地剜了若月一眼:“你可知道本使者最讨厌别人乱猜测我的心思?”
若月赶紧闭口不言。
鸿鹄冷哼了一声:“总之,烈君绝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控制的,我现在只能先把那个女人赶得远远,幸好,那女人的脾气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只要这个女人走了,烈君绝的心思就会慢慢单纯下来,心念已断,也更加容易控制,那个女人,真是个祸害,却又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