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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危情Ⅲ戒掉致命情人(179)+番外

咀嚼的动作一顿,突然想起一年前夕南邀请她回国参加婚礼,当时她还担心会在婚礼上碰到他,找理由说自己忙没空回国,结果夕南说项时朗没有邀请简君易,她这才放心飞回来当伴娘。

现在回想起来有点蹊跷,情不自禁问,“一年前你有参加他们的婚礼吗?”

换来的是一阵冗长的沉默,她迎上了一道复杂难辨的深沉目光,心中一动,这么说他是参加了,那为什么她那天没看到他,难道说他知道她不想见他,所以躲在暗处吗?

刹那间,她心中仿佛被某个柔软的东西填得满满的,稍垂下眼帘,蠕动着嘴唇,“那个事我已经知……”

“简先生,久等了。”补好妆的女士回来了,打断了她的话。

简君易目光微闪了闪,转过头去和对方说话。

若娴合上了微张的唇,低头继续吃东西。

其实仔细想想她能说什么呢?说她知道两年前误会他了,不是他推她下楼的,所以她不怪他吗?想起自己这两年因为这件事而恨他,真有点既无奈又心酸。

尽管是她误会他了,但不管怎么说,过去他对她所施行的暴力仍存在,那些不可能用任何理由掩盖,她更不会忘记。

散席后,她也没去和夕南打招呼,倒是远从W市来的夕南父母拉住她说了一阵话,无非是这两年不怎么见她之类的。看到容氏夫妻她也感觉亲切,从小到大,两家亲密到有时更象一家人。

最后终于因天太晚,她告别了夕南父母,出了酒店。

走到街边想拦一辆出租车,可接连几辆都是客满,黑色世爵缓缓经过她身边,车窗摇了下来,薄唇轻吐着低沉的话语,“我送你。”

正当她迟疑时,后车门已经打开了,她想了想这个时候也实在不好打车,顺从地钻进去。

“之前你要跟我说什么?”他转过脸来,脸色在灰暗的光线中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既已过去,她想也没必要再提,耸了下肩,“没什么,麻烦你的车送我到会议中心门口下。”

聂平今天充当司机,听到后朝她点了下头。

简君易没有说话,几抹笑容若隐若现在唇角,高大的身形仍旧惬意而慵懒地倚在座椅里,闭目养神。

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若娴望向窗外,踌躇着要不要提孟氏的事情,这事倘若搁在以前,她是不可能会提,因为她了解他的阴险,说不定又要故伎重演,以什么过分的要求要胁于她。

但是,今天是个好机会,下一次指不定到什么时候才会碰面,从她回国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他一点也没有想要重温旧好的意思,反而处处保持距离。

人都是会变的,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东西,她有理由相信他对她已经不象从前那样感兴趣。

那么,为什么今天不试一试?假若她说了之后令他不悦,大不了面子上下不去,别的倒没什么,总比眼睁睁看着孟氏倒塌要好。

正苦思着以什么样的口气提这件事,一旁的人倒率先看出了她的异样,“有事可以直说。”

她不禁侧头朝他看去,他仍旧闭着眼睛,唇角微微上抬着,仿佛她所有的心思尽在掌控。

一种被看穿心思的恼怒瞬间涌了上来,她压住满腔的火气,狠狠把话吞下去,扭头看着窗外不吱声。

等了半天没听到她声音,他微张开双眼,黑眸在幽暗的夜色中骤然加深,拳头紧紧握住,过了一会才又一点点放开。

过了两年这个小女人在事业上的成绩斐然,但私底下的脾气仍然没变,依然是那样骄傲和倔强。想不到面对着这样的她,他唯一能做的除了束手无策,还是束手无策。

车子在会议中心门口停下,她立即准备去拉门拉手,简君易一把将她拉了回来,牢牢按在座椅上,驾驶座上的聂平识趣地降下了档板。

“若若。”温热的气息随着叹息的嗓音吹拂在她颊侧,她被压在座椅上,不由咬住唇,好象无形中被这句亲密无比的叹息紧紧束住了手脚,一时忘了挣扎,愣愣地盯着他漆黑的眼眸越靠越近,在仅有半公分的距离停下,低醇的嗓音里充满了诱哄的柔色,“只要你开口,不管什么事我都可以替你做到。”

她面色一紧,不用说他早知道她会向他提孟氏的事,原来他一开始就是抱着一种守株待兔的态度在等她,等她开口求他。

Part289:忍气低头

他这种别人尽在掌控的感觉,她一看就窝火,冷漠而客气地称呼,“简总裁,我不过是个小人物,没什么要劳你大驾帮忙,请放手!”

话音刚落,她便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推他,他咬了咬牙,几乎是同时阻止了她的动作,“温若娴,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静下来谈谈吗?”

“谈什么?”她仰脸冷笑,“谈过去的事吗?谈你是怎么样对我的?谈你那些令人发指的暴力行为吗?更或是谈你那些把女人当烟来看的人生观点……”

这些挖苦和讥讽瞬间激怒了他,粗鲁地低咒了一声,“该死!”

望着他的脸色转眼铁青,若娴倏然得意地笑了一声,“别把我当傻瓜,你那些阴谋诡计拿去对付别的女人,我想……”

就在这一瞬间,他铁钳大手突然挑起她的下巴,磁性的嗓音冷凛异常,“没有别的女人,你不是头脑聪明的吗?难道看不出我不过是逢场作戏?”

“对,我忘了。”她有意无意扬起一丝冷笑,“你总是能胜任各种各样的角色,难怪我没看出来,原来你对每个人女人都在逢场作戏,那么也包括我在内喽!”

攥着她下巴的力道大增,他眸中的愠怒已显而易见,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结果语气却冷静异常,“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明天我将出差几天。”

“是吗?那祝简总裁一路顺风!”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回答,下巴高高地扬着,仿佛一低头就会在气势在低他几分。

他微扬了扬眉,墨黑色的眼眸益发幽深晦暗,下巴上那道紧绷的线条一瞬间神秘莫测,捏着她下巴的大手缓慢地放开,转而懒懒地靠到座椅里,轻描淡写的低语声从那两片薄唇中溢出,“那么,你可以下车了。”

一获得自由,她立刻推开车门跳下车去,下一秒,身后响起加油门的声音,她本能转过头去,黑色世爵带着某股莫名的怒气冲入了茫茫的夜色。

若娴只觉得一颗心在急急地跳动,半天也没移动一个脚步,他那句明天出差的话反复在耳际回响,如同警钟一样敲在心口,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手指似乎不受控制,霍然掏出手机,拨了一串熟悉的号码,其实手机早就换卡了,里面没有他的号码,而她平常最懒得记一串串数字,但这一次她几乎是下意识就拨通了十一位数,熟悉到比她拨任何亲人的号码都要熟练。

轿车疾驰在浓烈的夜色中,聂平一面专注开车,一面分神细看了眼车后的情况。

车内光线明暗纷杂交错,简君易半眯着眼睛懒懒倚在车座里,面色如常,坚毅有型的下巴稍稍紧绷,眼底的眸光幽深难测,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相处了几年时间,他了解简总,越是种这种情况就越表明他心中怒意横生。

简君易摸出一支烟,点燃后猛抽了几口,想起她那句挖苦“女人如烟”的话,斜睨了几眼手中的烟,降下窗户甩手将捻灭的烟扔了出去。

手机铃声突然大作,他吐出唇间残留的烟圈,看了眼躺在座椅上的手机,屏幕上清清楚楚显示着某个人的名字,可他充耳不闻,而是调开视线,靠进座椅里闭目养神。

手机铃声在空寂的车厢里响了一会,最后一抹铃声渐渐消失了,消失得有点仓促,仿佛带着打电话人此刻的一抹窘迫。

聂平看了眼不慌不忙去摸手机的简君易,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简总的身边的女人来来来回回,只有这个叫温若娴的女人能够对他有足够大的影响,影响到一向能恰到好处控制住脾气的简总今天竟然如此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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