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辜负了爱(出书版)(9)
深呼吸了一下,朱小北才去开门。舒允文换了一身衣服,清清爽爽地站在门口,头发湿漉漉的,撩人的很。朱小北在心底暗叹:资本主义真是害人啊,好好一少年就被这么带坏了。
“你爸爸知不知道你过来了?”
“师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那壶啊?”
“你爸爸不知道?”
“我成年了!”
“我知道你成年了。但你爸爸不知道啊。”
“师姐,你想不想我啊?”
“想啊,想你回迈阿密。”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少来。”
“师姐,我千里飞车赶来见你一面,你就这样对我?”朱小北看了他一眼,这小子现在唱念作佳,扮足了可怜相。
“刚才在外面我可给足了你面子啊,估计明天一早,这酒店里的人都以为我们是久别重逢的恋人。”
“难道不是吗?”
“去死!”沙发上的靠枕就这么扔了过来。
允文一晃身,接住了靠枕,身子却突然欺近了朱小北。“小北,我好想你。”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哑暗沉,每一个字都好像是被丝绸包裹住的古老器皿,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朱小北的心里。朱小北感受到他在自己的耳边亲昵的吐息,才募然惊觉两个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她自觉性地往后仰了仰,可是脸上还是不自然地出现了红晕。
“你真的不想我吗?”舒允文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朱小北的身后,他的手臂托着她的脖子,阻止了她下一步的逃离,而他的呼吸更是亲密可闻。
“你想干什么?”朱小北只能用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虽然说的是一句废话,傻瓜都知道此刻的舒允文想干什么,但是在脑海深处,朱小北却不可抑制地想到了两年前那个一脸阳光的少年。那时的他虽然也会说,师姐,我喜欢你。但是却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执着的炽烈与狂热,甚至眼底还飘荡着一丝妖气。
“允文,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朱小北说话的时候,舒允文的唇离她的唇近在咫尺。两个人的呼吸激荡在空气里,像是一种混乱的缠绵。
他的唇就那么停在那里,唇间微启,像要说什么,但又止住了,最后他的嘴角浮现出微笑,压迫在朱小北身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了,空气中的压迫感也陡然不见了。
“逗你的。”他把靠枕还给朱小北,笑得还是那么无害阳光。
房间里的气氛终于恢复了正常,朱小北若无其事地发问,“你爸爸知道你要来吗?”
“现在他应该知道了吧?”
“那你明天做什么?”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要那么任性好不好?你多大了呀?”
“我以为你不知道我多大呢,你老是把我当小孩看,我也只能这样问答你。”
第二天一早,朱小北到酒店餐厅的时候,发现舒允文不见了。
“你有没有看到允文?”吃完早饭,朱小北悄声问何维彬。
何维彬诧异地看着她,“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一大早,舒允文就跟舒总出去了。”
“舒总来了?”朱小北吃惊不小。
“昨天晚上到的,但不在我们住的酒店。”
“他来干什么?”
“或许来谈别的事情吧。”何维彬本来以为朱小北知情,但看见她吃惊的程度不亚于自己,打消了对她的怀疑,但心里的疑惑依旧挥之不去。
舒允文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舒总为什么招呼也不打突然过来?是担心我们这次的谈判?还是有别的事情?
“我们还是照原计划进行吧。”多想无益,何维彬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行人今天的日程安排就是去舍尔法考察。在前期的沟通中,彼此已经就新的销售模式进行过探讨,双方都乐意用金融信贷的模式进行交易。DH这边主要是考核舍尔法的财务状况与融资能力,而舍尔法公司主要是对产品的型号要求和图纸上的细节进行探讨。
会议到了一半的时候,何维彬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之后虽然依旧参与到谈判中,但明显心不在焉。朱小北诧异他前后的变化,但碍于舍尔法的人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所幸这样的谈判和数据统计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敲定结果的,到了下午,何维彬就推托说时差问题,明天继续。
回去的路上朱小北看着何维彬的脸色很差,关切地问他,“刚才谁的电话?”
何维彬无奈地笑了笑,“我以为我掩饰得挺好。”
“是出了什么事吗?”
“舒总否定了我们的谈判。”
“为什么?”朱小北坐在车上,身子突然直起来。
“回去再说吧,他在酒店等我们。”
更让朱小北吃惊的是,舒允文竟然跟舒弭在一起。舒允文拿着笔记本,正在跟舒弭小声演示着什么,讨论着什么,而舒弭则一边点头,时不时地还会附和两句。这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彻底震惊了朱小北。这还是曾经扬言要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的一对父子吗?
“小何,你们回来了啊,来来,过来看看这个。”
何维彬的震惊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朱小北,不过他很快掩饰了自己的吃惊,连忙走过去。
朱小北看见舒允文在冲她眨眼,她反而不想过去了。邓志高这个时候刚好叫了一声小北。
“邓叔叔,你们怎么会过来?”小北帮邓志高整理文件,一边小声地问他。那边三个人坐在沙发上,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只有舒允文的声音时不时地传过来,因为声音很小,听得不是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