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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交易:二嫁豪门长媳(182)

此话一出,下面一片哗然,言馨嘴唇哆嗦起来,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叫嚣着冲往脑袋里去,要不是怕暮延摔着,她连整只手臂都在控制不住地抖。

“可能大家都听说了,杜上将家的女儿杜晓晓和我们家的承勋订婚的消息,可酒席一直没办,今天讨个巧,把这事和我小孙子的满月酒一块儿办啰!”

随着谢母的一声“有请”,传说中的杜上将从台上走上来,谢母退下去,谢父走上前来和杜上将一起再次宣布喜讯。

言馨猛然就象被定格在那里一般,被这突来的消息抡得头晕眼花,摇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形,眼前跟放电影似的,谢承勋和杜晓晓被两家家长请到台前,他们脸上的笑容真灿烂啊,比台下几百桌酒席的宾客笑得都灿烂。

人生中所有的冲击远不及这一次来得彻底,彻底把她心里对谢承勋感情的犹豫连根拔起,热闹非凡的宴会大厅此刻在她的世界里变得极安静,连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听不见,更别提一声声道贺和祝福,她哪个木头一样柞在那里失了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偏偏这个时候,公公在话筒前叫她抱着暮延去讲两句,讲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什么会在这里?还有,这满堂的宾客和长辈为什么会聚在这里?她想张嘴问个明白,可怀里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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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爱

身体陡然一震,她被强拉回现实,说了句“不好意思”,便抱住哭闹不止的暮延走下台,一直冲回位置。

暮延是今天的主角之一,他哭闹,做妈妈的下去去哄哄也是应该的,这时候没有人会责怪。言语露在一旁哄着小家伙,加上言馨轻轻摇,嘴里哼着摇篮曲,小家伙听着听着,眯起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注视着台上的谢承勋和杜晓晓,此刻正在举行订婚戒指的交换仪式,之后是此起彼伏的掌声和祝福声。

言馨苍白着脸,呆呆地抱着小家伙,感觉自己在看一幕无声电影,话筒里传出来的每一句关于他们订婚的祝福语都象一条无形的绳,紧紧地勒在她脖子上,勒得她无法呼吸。心口钝钝的疼与不能忍受的嫉妒象在瞬间把她整个人撕烂,伤心、愤怒、妒忌把所有的神经撕拽得鲜血淋淋。

就拒绝他的那晚起,她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每天都在犹豫中徘徊,尤其在看到他象平常一样对自己照顾有加的时候,心里的折磨更加剧烈。这种疼没有人能理解,只有自己能体会。

言馨悲痛交加的时候脑袋全是懵的,不知过了多久,酒席已经开始了,所有人全部落座,杜晓晓的父亲自然被谢家长辈安排到这一桌。

杜晓晓坐在对面,谢承勋的身边,两个人手指上的钻戒晃得人眼花,偏偏这时候婆婆还在一旁故作惊讶的问,“哟,言馨,这脸色怎么不好啊?”

堙“有吗?”言馨若无其事地摸了下脸颊,风轻云淡地扫了眼两个新人,随即笑着回答,“刚刚我还被隔壁桌的阿姨夸气色好呢。我说是婆婆的功劳,坐月子的这一个月多亏婆婆帮我调养身子,我才会恢复得这么快。”

她这样一说,既是在反驳幸灾乐祸的谢母,又把谢母夸了一番,这一桌子人自然以为这婆媳俩相处融洽,有人忍不住直夸,“现如今婆媳间水火不容得多的是,你们可堪称婆媳典范呀!”

逼着承勋和杜晓晓订婚,谢母一方面是想攀上杜家,另一方面也是想看言馨的笑话,胳膊拧不过大腿,承勋再怎么说也是她儿子,不听她这个当妈的听谁的。这会儿被言馨三言两语,四两拨千斤给拨回来。以前还真小看了言馨,这闷葫芦原来也有爪子。心里窝着火,可不好当面发作,毕竟这满桌子的人可都听得真真的,媳妇直夸她这个当婆婆的,又给足她面子,再多说理就不站在她这一边。

谢母这边和谢馨说着话,谢承勋这边却是一点动静没有,面无表情,沉默着坐在那里,一点没有订婚时该有的喜悦之色。

杜上将没当回事儿,和谢父靠在一起闲聊,心想部队里哪个当首长的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军人就得有军人的样儿,谢承勋这样儿的,他还就喜欢,就满意。想当初他结婚那天会儿,可比谢承勋严肃多了。

月嫂只负责坐月子这期间,在满期的前一天谢家已经给暮延换了两个保姆,这时候暮延睡着了,保姆过来要抱暮延。言馨这时候实在没心情,便把暮延交给保姆,又不放心叮嘱几句。

刚才还击谢母,虽说她胜利了,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过去婆婆说话难听,她是不想跟婆婆计较。吵架容易,一旦把关系弄僵,以后努力再多也很难追回来,家和万事兴,能忍就忍吧,人与人的相遇机率是百万分之一,这辈子能修成婆媳关系,也不容易。

当婆婆宣布谢承勋和杜晓晓订婚之际,心开始痛,痛到深入骨髓,痛到无法忍受。她可以忍受婆婆对自己的尖酸刻薄,因为婆婆是长辈,爱说两句就说两句,大可一笑置之。

可婆婆今天却得理不饶人,明知道她此刻最难受,却偏偏在她伤口上撒盐,再狠狠踩上一脚。谢承勋至始至终都在沉默,她知道,今天以后他不会再帮自己。她更加不明白,前一刻还帮她去接母亲的谢承勋,下一刻怎么会变得如此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于是在婆婆的挑衅之下,她终于爆发了,看着婆婆被她呛得灰头土脸,不仅没有报复的喜悦,心口反而火辣辣的疼。

杜晓晓用戴着订婚戒指的左手在给谢承勋倒酒,低声说了句什么,他一向严肃的表情突然柔了一下,尽管短暂,可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渐渐明白了,她在乎他比自己想象中要强烈百倍。以前她把这种感情归类于依赖,不是爱情。

可现在她看得很明白,她爱他,至于什么时候爱上,脑海里混沌一片,暂时想不清楚,或许……很早就爱上。

爱,以前很多人跟她说过,上学时好多男生打电话,写情节,当面表白,几句话不离“我爱你”。大学时和宗源谈恋爱,他也常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后来和暮澄结婚,他更是每天都会呢喃上好几遍。她以为自己听麻木了,没有了感觉,就跟每天和人打招呼说的话一样,“早上好”,“你好”。

现在她清醒了,发现自己爱着一个男人,很爱很爱,却可能没机会说出口,刹那间仿佛心底有无数只冰尖的棱角,狠狠地戳在脏腑里,那样疼,疼到能听见自己的呻/吟/声。

桌上的人已经端起酒,祝福暮延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又祝福谢承勋和杜晓晓白头偕老,言馨端起酒杯的时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可是有谁知道,她不想笑,她想哭,想拉住谢承勋说,我爱你,我爱上你了,可是……还来得及吗?还有机会吗?

没有了吧,在看到他和杜晓晓一起站起来敬酒的时候,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次机会,一个有可能令她后悔一生的机会。

(三更完毕!!)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第三者

猝然间,谢承勋瞄了她一眼,她背脊一僵,犹如迷途的羔羊骤然抓到一线光亮,可很快的,他的目光又淡淡地掠向别处,似乎只是不经意间的路过。她死死咬起唇,眼前看到的唯一光亮也随之消逝,沉入黑暗之中。

大厅里仍然嘈杂喧闹,有人过来敬酒,先祝暮延满月,再祝谢承勋和杜晓晓订婚大喜。

言馨木讷地应承着,脸上的笑是僵硬的,自己的意识并不清晰,整个人仿若完全被隔在另外一个空间,四周除了阴冷的黑幕,只有内心越来越响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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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暮延满月酒的第四日是周末,谢承勋从四楼下来,路过二楼时停顿了片刻,看了眼紧闭的房间门,走进餐厅时冷声吩咐下人,“去叫言馨下来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