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死很容易,可是他还没有得到自己的爱情,为什么要死?死是弱者逃避现实的最后手段,他不是弱者,从来都不是。
谢承勋坐在车子里,不言不语,脸色还仍然吓人,黯淡无光,但黑沉的眸折射出的光芒如同两把冰锥,死死地盯着前方某处,周身散出的寒气令人有种如坠入九重地狱的阴森感。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娇脸,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有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是那么无助,充满哀求。
怎么也不肯相信,上一刻还说爱上他的言馨这一刻就这么逃了,仿佛是一只离弦的小箭,逃得那样轻快,那样绝然,一点留恋都没有。
该死的,他不相信!
大脑太零乱,只要一关系到言言,他就六神无主,尤其是这么诡异的失踪,他得想想,好好想想,整理出其中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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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馨象是做了个很长的梦,因为梦里有爸爸,她梦见小时候爸爸带她去买红豆冰,爸爸总是这样,经常喜欢偷偷带上她,不告诉妈妈和甜儿,父女俩往往出去玩上半天。
爸爸会给她买她喜欢吃的零食,看到她笑,爸爸就抚着她的小辫子说,“馨儿乖,馨儿是爸爸的小棉袄……”
她不懂,就摇头,“我不是小棉袄,我叫阮馨喻。”
爸爸哈哈大笑,把她抱上旋转木马,“馨儿做爸爸的小棉袄,因为呀板袄暖和,贴身,爸爸喜欢棉袄。”
“嘻嘻,原来是这样啊,那甜儿也是爸爸的小棉袄。”
爸爸脸上出现一丝她看不懂的神情,然后又笑笑,“不,只有馨儿是。爸爸等着馨儿长大,给爸爸捶背……”
画面如同被浸在水中的照片,开始泛起波纹,言馨渐渐看不清楚,哽咽着叫爸爸,可爸爸只对着小时候的阮馨喻笑,笑得那么慈祥。
她一急,就醒了。可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黑暗,她动动手脚,发现动不了,想叫可喉咙里象被人倒了泥,堵得严严实实的,叫不出来。然后才弄明白,不是什么泥土,而是一块布。
叫不出来,她就哼哼着从鼻腔里发出声音,左右触摸了一下,感觉自己象是被人关在袋子里,可奇怪的是身下并非潮湿冰硬的地面,却十分柔软舒适,好象有点象沙发,又有点象床。
谁?是谁把她捆在这里?为什么会这样?言馨努力回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只记得保姆把暮延抱走,然后什么也不记得。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了这里。
天哪,谁?是薛紫妍吗?她唯一能想到恨自己入骨的人就是薛紫妍,可薛紫妍已经是植物人,不可能会干这种事,那么会是谁?
之后她一直被困在这里,不知过了多久,有开门的声音。
“她好象醒了。”有道陌生的声音在四周某处响起来。
等了几秒,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言馨全身绷得死紧,于是有人似乎在解布袋,再然后布袋应声而落,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对方是何方神圣,却因为长期处在黑暗中,一时无法适应,只能闭上眼睛。
“你怎么样?”对方关切地问。
言馨打了个寒颤,如果她记得不错,这个声音是……睁眼看向对方,果真是北睿。
“呜……”她被东西塞住嘴,说不出来。
北睿微微弯起冷冽的唇角,责怪手下,“让你们把人请回泰国,不是绑,懂么?”
什么?言馨大脑一片空白,这里是泰国?不,不可能,她明明在中国,首都北京,怎么可能一转眼又在泰国?
看到她脸上的不敢置信,北睿倒是一脸轻松,拿开她嘴里的东西,又给她解开了手脚上的绳索。
“你……”言馨被吓得不轻,试着张嘴,可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懂得抱住自己往后缩,碰到身后柔软的一团东西,才看到原来自己是在一张超大的床上。
北睿坐在床沿,饶有兴味地盯着惊慌如兔的她,笑得更加肆无忌惮,“想不到是吗?我会冒险让人把你弄到泰国来,可是偷渡越境。”
言馨被他脸上的笑弄得毛骨悚然,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声音,“你不是……不是说过对我不感兴趣吗?你还说……我是个被人用过的女人……”
北睿笑容更加深了,单手支起下巴,戏谑的口吻,“哦?我说过吗?我想想。”
言馨抖个不停,以眼解悄悄打量着房间,四处透出一股股异域风情,不象是在国内,里面的摆设也极尽奢华,而且大得简直不象话,足有六个谢宅客厅那么大。
(三更晚了,不好意思!!)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银针
很快的她想起那天在废旧工厂他说的原话,一字不落全部回想一遍,“被人玩到大肚子的女人我没兴趣,不过我倒有兴趣把姓谢的送进地狱!”
很明显他当时的确说对她没兴趣,可现在为什么又要把她绑架到泰国来?这不是前后自相矛盾吗?
猝然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真卑鄙!为了把我抓过来,居然用了障眼法,故意说你对我没兴趣,有兴趣的是对付谢承勋,其实你的目标是我。”
“你想明白了,可是已经晚了。”北睿轻轻哼笑着,欺身过来,神色愉悦地很,“无论是商场还是战场,你们中国人不是干什么都喜欢研究兵法吗?你们把你们古代一个叫做孙武写的《孙子兵法》经常挂在嘴边上,我只是用了其中一小部分而已。‘我专而敌分’、‘因敌致胜’……”
就他的话令她的背脊渐渐发凉,厌恶地侧过脸,此举激怒了他,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阴残的眸中完全没了笑容,“这里不是中国,你的谢承勋也不在身边,别跟我摆出一副不屑的脸色,审时夺度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言馨惊魂未定,看着眼前目光阴鸷的男人心里某块地方在不断变冷,一直蔓延到全身上下每个部位。他太可怕了,如果说之前的谢承勋对她是疯狂的话,北睿不仅仅是疯狂这么简单,他除了手段血腥,用计更是如毒蛇般阴狠,令人防不胜防。
将她的惊恐之色尽收眼底,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害怕吗?你不应该害怕,因为我不会伤害你。”
堙“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你杀了我妹妹,要是你不杀我,我就要替我妹妹报仇。”她冷冷地瞧着他,咬牙道。
他好正以瑕地再席扣住她的下巴,在她唇角轻轻一吻,玩味地低笑,“随时欢迎,我喜欢和人玩游戏,尤其是你,馨儿。”
“我与你没什么关系,不许你这么叫我!”面对这个杀害甜儿的仇人,言馨企图挣扎起来,猝不及防的是他的双手突然拍上她的双肩,顿时肩上一阵针锥似的痛,接着两只双臂膀开始麻痹起来,旋即整个上身象瘫痪般全动不了。
他对她婉惜着摇头,轻笑了两声,慢慢扬起两只手,原来他的手里分别藏了两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言馨惨白着一张小脸,急出了一身汗,可又实在无可奈何,惊诧地盯着他,恨不得把他身上瞪出两个血窟窿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越是这样想,他越是靠近,手掌猛然粗鲁地压上她的双肩,被针刺的伤口在刹那间发出难忍的痛楚,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随即跌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恍惚间睁开眼,眼前的世界似乎是颠倒的,他把她扯到床中央,然后整个压上来,她的四肢连抬都抬不起来,如同木偶般被他摆弄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嘴唇落下来,有力的手指滑进她的衣服,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凛。
生硬的进入令她微微弓起身子,强迫接受交/欢极痛苦,尖锐而钝痛,一/波/波冲击上来几乎把她撕裂成无数片。
不要,不要这样,不能,不能这样,她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一头撞死,可是使不上力,她一点力也使不上,被他触碰的痛苦如刀绞,她不敢相信,北睿会无耻到这个地步,他居然强/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