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我的言言。”谢承勋紧紧抱住怀里的女人,“你不是在做梦,是我,我就在你面前。”
在心上人怀里,她用脸不停地蹭他的胸膛,重逢的喜悦冲击着胸口,快要开心地晕过去,语无伦次地说,“真的是你,勋,你怎么会在这里?司佑说他把你和席英彦关在牢里,等婚礼结束再把你放出来,你们要进行决斗。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想和他结婚,可是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我什么本事也没有,我真没用……”
她的热情感染了他,谢承勋捧住怀里的娇脸,雨点一样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低低笑起来,“我知道,我都知道,最近你吃了不少苦。”
“没有,我没有吃苦,反倒是你,在岛上吃了好多苦,你腰上的伤还好吗?”她本能地去摸他的后腰,结果引来他的抽气声,慌乱起来,眼里噙起心疼的泪花,忍不住抽泣,“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疼吗?很疼是不是,对不起!”
谢承勋摇头,准备回答,目光越她的肩膀,落在她身后的某处,然后迅速把她拉到身后,拔起腰间的枪,与对方对峙。
“怎么不继续?”司佑一脸沉重地站在与他们仅有十步开外的地方,目光死死盯着躲在谢承勋身后的娇脸。
“司佑,别执迷不悟了,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不好,真的,可能我们有缘无份……”言馨不知道该说什么,躲在谢承勋宽大的背后,看着司佑痛苦纠结的脸色,她心里也不好受,但她知道这不是喜欢,不是爱,是同情。
在他身边的这段日子,她品尝到他内心的孤独,他想有一个人陪伴,想有一个人分享他的孤独,她很清楚,这个人不是自己。
司佑面色阴寒地看着躲在谢承勋身后的女人,双眼充满血丝,几乎因为满腔的恨意而爆裂开来。
她在教堂里消失的刹那,他的心整个被撕开一道口子,一路跌跌撞撞狂奔追出来,在礼堂四周疯狂寻找,最后在角落里终于找到,她却依偎在别人怀里。
他停下脚步静静听着,当她如小鸟般依人地靠在谢承勋怀里,说着绵绵的情话,一字一句如尖刀落在他心上。
原来,她的声音撒娇起来这么好听,恍如一个个跳动的美妙音律,可这情人间的呓语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另一个男人。
妒忌、悲愤、痛苦击得他几乎快站不稳,他想,她怎么可能这么残忍,他的所有温情和妥协,远不敌别人一个拥抱。
这个花了他太多心思去捉摸的女人,却没有懂得他的心。
可是他又完全没有办法,他忘不了她,一天不见,他满脑子全是她。每次看到她,总跟第一次见面一样心动,心跳加快。千娇百媚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可没有哪个有言馨这样,清雅脱俗得就象开在悬崖上的小花,让人过目不忘。
他要得到她,这辈子,穷其一生,他也要得到她。没有人能够阻挡他,挡他者死!
眼见司佑举起手中的枪,谢承勋利落地拉起言馨躲在一旁的柱子后,回头看着怀里的人儿,“言言,赶紧走。”
言馨紧紧抱住他的虎腰,倔强地说,“不,我不走,要死,我也要和你死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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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情势终于大逆转,俺们的勋勋出现的够出人意料吧,哈哈,也应该有大把大把的鲜花撒过来了吧???????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甘诺
砰砰砰……
不停有子弹疯狂地向这里飞来,谢承勋连回几枪,暂时阻挡住司佑和手下的进攻脚步,端起她的小脸,劝说着,“言言,你不能死。你忘了暮延吗?暮澄不在,只剩下你,难道你要才两个月的暮延再失去你,成为一个孤儿吗?还有你母亲,她刚刚失去一个小女儿,难道你要她再失去你吗?”
一连串的责任压得言馨喘不过气来,她咬唇摇头,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可我不想你死,我害怕……”
“别怕,我不会有事。”他抬手对着外面又开了几枪,转手抚上她的脸颊,“我还想和你在一起,不会这么容易死,别忘了,司佑把我扔到荒岛上,每天放那么多野兽和杀手,我都活了下来,同样今天他也占不到便宜。乖,听话,不要浪费时间。从这里向后一直走,席英彦和司律在那里等你,你先去和他会合,我马上到,不然我们今天一个也走不了。”
就言馨听了,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咬咬牙,在他的掩护下,飞快地往后狂奔,耳边传来司佑的声音,“馨儿,别走,馨儿,别离开我,求你……”
这一声声沉痛的呼唤压得她呼吸困难,她狠下心捂住双耳,子弹起先在四处横飞,言馨能感觉到有几颗从腰部擦过,一心想着勋刚刚的话,拼命向前奔跑。
只要跑出去,跑到席英彦那里,她就是安全的,从而再也不用被司佑控制,她可以获得自由,和自己想要在一起的人在一起。
堙“蠢货!抓住谢承勋,但别伤了她。”司佑朝正在开枪的手下大吼,此刻的司佑看起来象只装满炸药的火药桶,看上一眼便教人不寒而栗。
一帮手下面面相觑,不由地减轻火力,主要向躲在石柱子后的谢承勋进攻。谢承勋为了让言馨赶紧撤离,边躲闪边连续开枪。
司佑仿佛被定身了站在那里,空中子弹乱飞。跟了主人这么多年,从没有看到过主人如此失魂落魄过,五忍互看对方一眼,急忙把主人拉到一旁。
司佑的脸上充满了绝望与阴戾,眨着酸涩的眼睛,狠狠地视线里的那个身影,她象只漏网的小鱼一样跑得快极了,往大海深处游去,那里有什么?自由自在?还是心上人的怀抱?
司佑慢慢闭上双眼,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冻结,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柔情,所有的心思和即将和她共度余生的美景全部化为乌有。他花了太多的时间即将给她盖上一座华美幸福的世界,而她只用了一秒,从里面跳出来,逃跑了。
前几次的背叛远不及这一次的彻底,他再也无法忍受自己愚蠢的自欺欺人,这一次她真的走了,离开了他,不是象上次一样逃跑后被他抓回来,而是逃开一辈子。
胸腔里的那颗心仿佛被扎出无数只血窟窿,这个确定的思绪简直令他咬牙切齿,站在原地冷笑,言馨,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走得这么斩钉截铁,你连死都不怕。
什么是害怕?言馨早就顾不得了,她迈开大步向前走,绕过一个拐角,已经完全避开子弹袭击的范围,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狂奔。
眼前的世界霍然模糊起来,她的脚步软绵绵的象踩在棉花上,就这样脚步越来越轻,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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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似听到有人在讲话:
“你答应我的,一抓到她就杀了她,我不想司佑娶她做什么妻子,她不配。”
“急什么,这么杀了她太简单了,不如拿她来引司佑上钩。”
“不,你不能这么做……”
这个声音好熟悉,迷糊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两个人在争执什么,一个是迪曼,另一个是个陌生男人,侧身而站,面孔有些模糊不清。
以前的言馨胆小又柔弱,不过在司佑身边待了这么久,见识过他的狡诈、阴险、笑里藏刀,她的胆子倒是磨炼得越来越大,遇事也不再慌乱,多出一些沉着与冷静。仿佛一颗曾经柔弱的心被层层铁皮包覆住,没有什么能再刺穿。
所以,醒来后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在寻忖自己为什么会晕倒,想来想去最后转到了迪曼给她的药丸上,不用说,一定是迪曼把药丸调包了。
“迪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言馨想要起身时发现自己双手被捆,靠在一张椅子里,从房间摆设来看,这里的主人应该非富即贵,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抓她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