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歉,因为一些私事,更晚了,下面还有两更!!!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永别
当司佑翻身坐起来的一刹那,言馨知道她上当了,飞机上升的同时,他轻轻拥住她,在她耳边沉沉地咬牙,“你说得对,我和谢承勋不同,我不会在原地等待我的爱情,我要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争取。”
言馨很平静,从容地问,“你没受伤?”
“不,我中了两枪。”他温柔地拉起她的手按在缠着绷带的腹部,立刻有鲜血涌了出来,“感受到了吗?馨儿,我的血为你而流,我心甘情愿。”
她木然地看着手上腥红的血液,叹了口气,“你这又何必。”
就他搂紧她,举枪瞄向坐在驾驶飞机的手下,俯脸亲吻她的唇,喉咙间悲戚地有如野兽在狂笑,“我爱你!馨儿。别怕!既然你觉得我们活着在一起是痛苦,不如我们一起去地狱,有你陪着我,我伴着你,我们不会孤单。”
“司佑。”言馨没去看他拿枪的手,一双小手轻轻抚上他痛苦而绝望的脸,“这样做值得吗?就算我和你一起死,我爱的人还是他,不会改变。”
在上飞机前,她想过他的受伤有可能是假的,他说他来的路上在赌,其实她也在赌,可惜他与她的赌注都败在对方的手里。
堙“没关系,你的灵魂是我的,我心满意足。”司佑额上渗出汗珠,因腹部的枪伤胸膛急速起伏,举枪的模样如同即将吞人的野兽般绝狠。
开飞机的手下在哆嗦,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什么,只听“砰”一声,歪向一边,头脑上一只血洞,直升机开始以抛物线向下坠。
司佑气喘吁吁把拿枪的手垂下来,明显感觉自己的体力开始渐渐消失,意识也在一点点模糊。对于常人来说这是个简单的动作,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极困难,因为刚刚把她拉进怀里的时候,消耗了他太多体力。
腹部上的枪伤是致命的,司佑知道,在他中枪的时候就知道,五忍火速送他上飞机,半途中接到司律的电话,他知道司律和言馨在一起,所以他暗示五忍把受重伤的消息透露出去,果然她不到半个小时打来电话。
爱情是什么?
说实话,他一直在朦胧中,没弄明白,他与太多的女人在床/上周旋,却从没有与她们交过心,他甚至没有拉过一次她们的手,交谈过一次话,有的只是生理发/泄。
从在北戴河的那次相遇,他开始觉得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被拨动了,他感到了传说中的微妙心跳,却不知道怎么表达,该说什么。只是逼她给自己包扎,给自己开门点餐,在他看到她给自己点的牛肉粥之后,生平头一次,有个女人这么关心他。他的心弦被成功拨起,心口漾起温暖的悸动。
当时他在想,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味道,象温暖的柳絮一点点把心里最冰冷的角落填满。
他与她之前是死局,她想和别人在起,他又想和她在一起,他走不出去,别人也解不了。
她说爱情是成全,是牺牲,是忍痛也要看对方快乐,他承认自己做不到,他太害怕孤独,好不容易开始每晚有她在身旁,他怕自己再一次睡在冰冷的大/床/上,拥抱冷漠的空气,与其这样,他……宁可选择死亡。
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一瞬间,他吻了吻怀里的人儿,这一刻他以自己的心在解读爱情,可能爱是刺入骨髓的瘾,象吸食罂粟的人,没有解药,只有不停地吸下去,死亡是最后的归宿。
就当他自私吧,即然得不到,用这种手段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以后,她属于他,永远!
飞机摇摇摆摆向下坠落,言馨被他紧紧拥住,下巴搁在她肩上,空气中有着接近死亡的片刻静默。
她望着呼呼倒灌进大股大股风的舱门出神,意外地看到一双手出现在视线里,接着一点点,慢慢爬上来。
言馨定定地看着出现在机舱内的谢承勋两秒,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绝望的心境瞬间被照亮,手臂霍然使力,刚巧撞上司佑受伤的腹部,只到他一声痛哼,手里的枪滑落到地上,疼得满头大汗。
飞机开始剧烈摇晃,根本连站都站不稳,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咬咬牙不让同情心作怪,她几乎在地上爬着向前滚。
早就张臂等待她的谢承勋把她接个正着,说时迟那时快,抱住她几步一跨,跳出了机舱,身后响起司佑撕裂的声音,“馨儿,不要……不要离开我——”
风在耳旁呼啸而过,这一瞬间,她闭上眼睛,眼前跳过各种各样面孔的司佑,邪肆诡异的司佑、深沉绝狠的司佑、冷酷无情的司佑,最后是温柔体贴的司佑,如果可以,她宁愿把最后一张面孔记在心里。
谢承勋抱她抱得很紧,以至于两个人同时落水时,巨大的冲击掀起一圈水花,言馨的头脑有刹那间的晕眩,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有一双手臂铁钳一样紧紧抱着自己,那么紧,象永远也不放手,更象要把她整个揉进身躯里一样。
“言言……”谢承勋改为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一只手去划动水流,刚说了两个字,只听远处发出爆炸的响声,飞机撞上了几百米外的山顶,刹那间飞机残骸四处飞溅。
言馨甩了甩脸上的水,咬唇看向发出爆炸的地方,心里象梗了一块尖尖的东西,弄得她尖锐似的疼。
对不起,你的爱我永远无法回应,永别了,司佑,但愿你在另一个世界不会再孤单!
谢承勋收回目光,眯眸端详着她的脸,“言言,你还好吗?”
“我很好。”她双手揪住他腰际的衣服,下意识把脸埋在他胸口,“你好吗?勋……”
他什么也没说,端起她的下颚,用自己热情的吻来表达一切。
(还有一更!!!)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历来如此
良久,两个人游上岸,她呜咽着靠在他怀里,泪珠掉下来,充满苦涩。甜儿死后她一直忍着,现在终于忍不住,哭泣出来。
中国人经常会说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或许真的是因果循环。
“言言。”谢承勋将她搂在怀里,这小小的颤抖的身体承载了太多太多,他疼得快要疯掉了,以后他不会再让她受委屈,任何人都不可以。
她抬起脸,眼眶里的泪水还在打转,“对不起,勋,我现在的心情好乱,一方面觉得杀了甜儿的凶手得到了惩罚,另一方面又觉得司佑好可怜。”
就多久了,他们分开多久了?他不舍得地低下头,细细吻她的唇,温柔而怜惜,轻轻呢喃,“我知道,我都知道,言言……”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一大片空白,早就没了语言,闭上眼享受这久违的温存,可是刚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来回转着司佑的声音。
那一次他拉她的手,极不自然的脸色,他解释说,“这是我第一次拉女孩子的手。”现在想想,当时他的语气中带了少有的腼腆,那真的是他第一次牵异性的手。
堙“等你做了我的新娘,我们就有一个家庭,我们可以生一堆孩子。我要给他们一个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童年,不会让他们象我一样整天杀戮,我还要送他们去国外念书,将来做一个普通人。每天晚上我会抱你去露台,我们看星星,或是去海边欣赏美景,如果不困的话,我们再一起等着看日出,看太阳从海平面升起……”
当时他的语气那么轻柔舒缓,在人眼前展现出一副美好的画面,想来他极度厌倦了杀戮,潜意识里也在希望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吧。
言馨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谢承勋,清醒过来,把脸贴在他胸口,尽快笑了起来,“都过去了,我没事了,勋,我们回家吧。我想暮延,想我妈,想老爷子,想……婆婆……”
他自然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言言,如果我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