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谢父下命令似的说完,一摆手钻进外面的军车内,一溜烟开走了。
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言馨胃部突然阵阵痉挛似的翻涌,似乎有胃水往嗓子眼冒,喝了好几口水强自压下这不舒服的感觉,和公公的这段对话如果仔细品的话,能咀嚼出一些味儿来。如果按照正常思维,公公第一句话应该是问她为什么在外面住,而不是问杜钧的事。
假若说婆婆的锋芒在外的话,公公的锋芒便更似一种内敛,表面看上去一派祥和,其则锋芒就藏在这风平浪静下面。要论起来,公公比婆婆难对付多了。
婆婆看上去是挺凶的,难应付,几次交手下来,言馨也掌握诀窍,对婆婆并没有以前那么顾虑重重。倒是公公,刚刚的一言一行让她看不出任何情绪,无迹可寻才最可怕。
一整天都和暮延腻在一起,不舍得分开,每每看着暮延的小脸蛋,便感叹造物者的神奇,暮延好小,长得又好可爱,越看心里越是舍不得。
下午谢承勋打来电话,她避开保姆,去自己卧室接听。
“言言,我晚上不回去,直接回我们的家,你什么时候走?让司机送你。”
“我想再待一会儿。”一想到楼下的暮延,她就难以迈步。
“改天再回去吧,我想你了……说好晚上侍候你的,我可不能食言。”他磁性的沙哑直接表达着某种热切沸腾的渴/望。
她两耳朵立刻似火在烧,嘀咕起来,“我哪有这样说……”
他又继续哄她,“再有一个小时我妈可就下班了,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了。”
她心里一惊,忙抬头去看墙上的钟,是哦,一会儿婆婆回来,她一定走不成。不情不愿的说,“好吧,我回去煮饭,你晚上想吃什么?”
“家里有保姆,不需要你操劳。”他笑着提醒,“乖,早点回去,等我……”
简单收拾一番往楼下走,她心里漾起酥麻粘腻的甜蜜,又在暮延房间留恋了许久,不厌其烦地叮嘱了保姆好多注意事项。
暮延,对不起,不是妈妈不想陪你,妈妈实在没有办法,你从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妈妈已经给你找了一个,可是你爷爷奶奶不同意,妈妈只能先把你放在爷爷奶奶这儿,等以后妈妈一定接你回我们自己的家。
看看时间婆婆回来差不多还剩二十分钟,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才不得不含泪离开。
回去路过超市买了菜,保姆打下手,言馨亲自做菜,忙了好长时间做了他最爱吃的几道苏菜,红烧栗子鸡、红酒煨鸡翅、干烤大虾、咸蛋黄焗南瓜、苏州熏鱼、大煮干丝。这段日子在一起,她发现他是个典型的荤食主义者,不太爱吃蔬菜,于是又挽起袖子炒了一个蒜泥生菜,一个清炒胡萝卜丝,为了赏心悦目,特意在清胡萝卜丝里面加了几根绿油油的蒜叶,显得特别好看。
保姆在一旁看了直夸她手艺好,还说改天想学苏菜,言馨解下围裙笑眯眯地直说好,然后打发了几个保姆回去,一个人去客厅等他回来。
在这个过程中,她想起了公公说明天安排和杜钧吃饭的事情,一阵头疼,又想起要请席英彦吃饭,可不确定他在不在北京,于是挂去电话。
对于她的电话,席英彦大感意外,“哟,怎么今儿想起给我打电话来啦?有事儿么?”
“我想请你吃饭,还有华荣他们。”
“行啊,随时恭候。”
“会不会不凑巧啊?你们在N市吧,等你们有空回北京的时候,我们再聚。”
“别呀,咱们这几个人你还不知道,吃喝玩乐的主,有饭吃有地儿玩咱们当然去,你直接说地点和时间吧。”
“不好吧,会不会耽误你们工作。”言馨犹豫,“要不选个大家不忙的日子。”
“你怎么这么磨叽呢,赶紧的吧,告诉我地儿,哥几个这几天在N市闷得发慌,所有的乐子都找遍了,昨儿个正琢磨着这两天去哪儿玩呢,你这电话够及时的,得,就回北京。顺便看看我那干儿子!”
席英彦这么一说,言馨不好再说什么,笑着问,“暮澄在的时候,你们几个喜欢在北京哪个地方聚会?”
“君城俱乐部。”
正和席英彦确定时间和地点,外面隐约有汽车的声音,等讲完谢承勋进来了,伸手搂过她,“谁的电话?”
她微笑,起身往餐厅走,“暮澄的发小,上次说好请席英彦吃饭的,刚刚和他确定了时间,我让他叫上华荣他们。”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擦地
花了几个小时做的饭,两个人只花几十分钟便吃完。别墅里就剩他们两个人,言馨动手收拾,洗完碗,习惯性拿拖把去擦地。
谢承勋起先还在外面抽烟看电视,看她迟迟不出去,早等得不耐烦,直接杀进来,“言言,怎么这么久?”
言馨直起腰,抹抹脸上的汗,“我拖地呢,你出去吧,别踩着地上的水。”
看她这样累,他心疼,从后面抱住忙碌的身影,“累么?不要做了,放着,明天让保姆做,这些本来就是她们做的。”
爵“没事儿,很快就好。”她以为他等着急了,去推开他,更加卖力拖起地来,“要不你先去洗澡,我一会儿就上去。”
谢承勋双手置于裤袋中,伸手想要制止,但是随着她拖地时臀部轻轻翘起来,他骤然间感觉到全身一阵炙热,拉住她的手,“别拖了……”
她被他从后面擒住双手,形成一个包围圈,姿势暧昧到了极点,羞涩地开口,“勋……”
滕“言言……”他流连在她手背上的大手温度越来越高,每移动一步她便震颤连连,地上还没拖好,都是水,她怕自己会滑倒,只能向后仰着靠着他。
她被他弄得气息不稳,“别在这里,地上湿……”
他发出一声沉笑,凑过来辗转舔她敏感的耳洞,她的话因为他的动作而变成绵长的低/吟,感觉慢慢被牵引,明知道在这里不可以,却还是不自觉地受他蛊惑。
感受到她的温柔,他吻得益发卖力,同时捋起她的裙摆,她下午回来后刚换上的连衣裙整个被他从下方捋起来,顿时他如火的胸膛与她光滑的背亲密贴在一起。
他突然将自己往她火热的紧窄最深处狂猛地一沉,她在紧张中阵阵收缩、紧夹,令他血脉膨胀,她真的好美,好美,他喃喃地粗/喘,一遍遍叫她的名字,“言言……言言……”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行,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发现自己特别喜欢他这样叫她,心头淌过一股激流,模糊了大脑,曲膝慢慢跪在坚硬濡湿的瓷砖上,任自己随着他的摆动,嘤咛出声,“嗯……”
才进行了一半,外面响起手机铃声,他根本不去管,言馨刚想开口,被他急风骤雨般的情/欲冲击得如风雨中飘摇的一叶小舟,所有的意志全部崩溃,化成无数只星光在眼前爆炸似的闪耀。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仍不知疲倦地在大响,他皱眉草草结束,唇间低咒着什么,显然意犹未尽,她象个被狂风暴雨打湿的花骨朵儿,娇艳欲滴地瘫在他怀里。
他的喉咙在瞬间紧缩,强自平缓气息,哑哑地开口对她说,“言言,我有没有弄疼你?”
言馨头发凌乱,轻轻摇头,其实感觉一点也不好,只觉得自己整条腿因为跪着都是麻的,又软得不象话,微微挪了下身,自己扶着水池旁的柜把手一点点站起身来,挤出一个笑脸,“你快去接电话,我把这里剩下的拖完。”
天王老子也不比她重要,他并不懊悔刚刚的情不自禁,旋即一把抱起她,“我先抱你上去。”
突然的腾空她惊吓了几秒,转而接受他的体贴,说实话,她现在一点力气没有,本能地搂抱住他的脖子,耳尖地听到不光是他的手机,好象自己的也在响。
他抱她经过客厅的时候,她顺势拿了两个人的手机,两个手机屏幕上分别闪着两个名字,一个是婆婆的号码,一个是父亲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