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笑,把菜单放到她面前,声音柔得不象话,“乖,这就对了,以后时时刻刻记得你的承诺,点菜吧,看你喜欢吃什么?”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庆功宴
眼睛盯着菜谱,言馨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定力呢,明明自己没做什么嘛,再说这帮人是暮澄的发小,大家都是朋友,她去接机,没什么见不得人,凭什么她就非得道歉啊,他这是独断专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抬起眼正准备理论,谢承勋侧头正跟席英彦说着什么,她满肚子的反抗瞬间化为乌有,嘟起唇埋头点菜。
席英彦递给谢承勋一只密封好的资料袋,言馨知道这应该就是戴晏要交给她的东西,谢承勋拿过来后,果然递给她,她随即放到皮包里。
几个人玩了很久,解决了三瓶茅台,几瓶洋酒,喝到一半两种酒倒在一块儿混着喝,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言馨吃力地扶着比自己高出一头半的谢承勋走出去,“勋,我们拦辆出租车吧,你这样不能开车。”
剧谢承勋腿下踉跄,直摆摆手,“言言,你改天一定要去考驾照。”
“行行行,改天一定去考。”言馨边哄他边看席英彦他们,已经被各自的司机扶上了各自的车。之前在酒桌上,几个大男人喝着喝着聊起了在泰国那几天的经历,听完席英彦在司律帮助下带她逃跑的片断,又要谢承勋讲在荒岛上的生存大考验,聊到紧张刺激处差点没手舞足蹈,连续碰杯,最后可不喝得人仰马翻。
言馨在一旁喝果汁吃菜,本来想阻止的,后来他们聊得实在高兴,偶尔忍不住插上两句,毕竟她也是整件故事当中的一个角色。
仆尤晗煜的司机摇下车窗,“谢少爷,坐我们少爷的车吧。”
言馨低头往车后一看,尤晗煜醉得不轻,整个横睡在后面,摇摇头。席英彦的黑色萨博缓慢地驶过来,他倒还算清醒,只手撑头坐在后车座。
言馨要把谢承勋扶上车,可他谢大少爷死活不上去,直朝席英彦的司机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勋,你喝多了,不能酒后驾驶。”言馨无奈,只得架着他继续拦车,终于有一辆出租车驶过来,这一次他大少爷倒是配合,乖乖上车。
“你不是酒量不错的嘛,怎么今天倒醉成这样?喝这么多。”她一面扶他进去,一面气喘吁吁小声嘀咕,好在他只能算半醉,要真醉了,她小鸡似的力气哪能扶得动如此魁梧健壮的身体。
“我没醉,言言,我很清醒,很清醒……”谢承勋满嘴喷着酒气,捧住她的脸,‘呱唧’就是几口,“我高兴,高兴你懂么?”
“高兴什么?”言馨连推带搡把他弄进车内,不顾司机好奇的目光,迅速坐进车内,报了地址,车子立刻开动起来。
他边笑边呓语着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呢喃自语着,“高兴的事可多了……你……你能在我身边真好。”
其实想想也能明白,今天他和这帮人一顿饭全在谈泰国的事,他最高兴的莫过于救了她吧。司佑的大本营在泰国,他和席英彦一起能从虎口里救她出来,本身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在那个枪淋弹雨的地方,能够全身而退,没有受太大的伤,不得不说幸运之神在冥冥之中眷顾他们。
倘若没有他千里迢迢去救她,就不可能有他们现在的在一起,也就没有将来,所以说,今晚的这顿饭如果要硬起个名字的话,应该叫庆功宴,庆贺她、勋,还有席英彦三个人能毫发无伤地回来,生活重新进入另一段历史。
想到这些,她不由进抚了下他的脸,“我也很高兴。”
没听到他响声,一侧头见他靠在她左肩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不禁笑了笑,偏头看向窗外,一家药店从眼前掠过,她突然有种想要下车的冲动,连忙说,“司机师傅,麻烦在这里停下车,我去买点东西。”
司机立刻停下来,“快点儿啊。”
“勋,我下去一下,你在车上等我。”言馨把他推靠进座椅里,才一转身,细腰瞬间无法动弹,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如宝石般亮,抱住她就不撒手,“不许去,不许走。”
言馨无奈,轻柔的声音哄着,“我不走,就去买个东西。”
“不行,买什么得带着我,以后你走哪儿都得带着我。”他已经开始说起醉话,死活不放她下车。
要带个男人去药店买测-孕-棒,言馨可不好意思,思考了一下只得让司机开车,这下谢承勋才安静下来,又重新把头搁在她肩上,十足象个耍赖着要糖的孩子。
“小姐,您这男朋友可够粘人的啊。”司机是个话多的男人,听到这里,笑着说。
言馨本来脸皮就薄,这会儿支吾一声,没搭腔,事实上刚刚她想起了一件十分棘手的事,如果说她真的怀孕了,孩子一定不是谢承勋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司佑。
在泰国期间,顶多是被司佑强吻,还有就是被他逼着同睡在一张床/上,从没有和司佑有过更加亲密的行为,唯一一次是在被抓过去的头天晚上做过一次他强占她的梦,第二天醒来,她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没有异常。
背脊上一寒,咬起唇会不会是……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司佑不是会使银针吗?他曾用银针封住她的双腿不让她动弹,也曾把她全身封住,会不会那晚他也使用了银针,让她误以为是做梦,其实被他催眠了?
怎么办?怎么办?言馨拼命吞口水,惊恐地揪紧外套的衣角,心脏吓得如雷鼓在响,血液犹如凝固似的卡在喉咙口,憋得她无法呼吸,整个人快要窒息而死。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嫌弃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催促着,“小姐,先生,到地儿了。”
她怔忡着反应过来,机械地掏出钱递过去,抖着双手推了推肩上的身影,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勋,到了,我们下车。”
进门弯腰给他脱鞋,顺从地象个小妻子一样服侍,拿来拖鞋给他套上,起身扶他的时候,某个人突然生龙活虎起来,一把抱起她大步往楼上卧室走去。
看他此刻哪有一点醉得迷糊的样子,她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气恼地打他,“可恶,你装醉!”
爵他才不管直接把她扔到床/上,翻身就压上来,搂着她在床/上滚了两圈,无赖似的笑,眼神渐渐深邃炽热,“等哪天我真醉了,就算享受到你这样的待遇,第二天也记不住,我这是先预习,先体验……”
低哑的嗓音说着叠了上来,魔爪急急地褪掉她的裤子,他的唇慢慢俯过来,亲吻她的脸,一只手绕到她的后脑勺托起来,他的唇便找到她的,细细的,温柔的吻着,另一只手滑向她的双/腿/间。
言馨屏住呼吸出于本能去抓住他的手腕,而他的手那样坚定,在那里轻/揉/慢/捻,她的手一下子失去所有力气,软软的垂了下来。
滕想起自己怀了司佑的孩子,一股排山倒海的伤感沉甸甸地堆积而来,犹如心里霍然下起磅礴大雨,她感觉自己象飘浮低空飞在大海上的海鸥,四处都是茫茫的水,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寂寥地在海上飞,然后在狂风暴雨中折翼、坠落,沉进几千米的海底,无穷无尽的海水倒灌进嘴里,呛得她渐渐失去知觉,情不自禁极小声啜泣起来。
谢承勋骤然感觉到她的异常,抬眸看到一张铺满泪痕的娇脸,不由地停下忙碌的手指,温柔地去吻她的唇,“怎么了?疼么?对不起,言言,我不该碰你。”
听他一个劲道歉,她哭得更凶了,他顿时被吓得手足无措,轻手轻脚帮她把裤子穿好,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哄着,“言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疼得厉害吗?我开车送你去医院,给方姨瞧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