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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交易:二嫁豪门长媳(291)

“那你这一次为什么来北京?”言馨想起那天偷听到妈妈讲电话的内容。

“我来北京开个会,后天就要走,抽空过来看看你妈。”

言馨开始迟疑了,看田兴康这模样,不象是在撒谎,可又鉴于上次吃饭时他留给她的深刻印象,一时吃不准他是不是掩饰得太好,想要蒙混过去。

就在这犹豫之际,一抬头看到谢承勋往这边走,立刻象看到救星似的站起来,田兴康也看到谢承,大感惊喜,“谢先生,好久不见。”

“田局长,幸会!”谢承勋客气地与田兴康握手,眼睛却瞧着言馨。

“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我这个老人就不参与了,你们聊,馨儿,田叔叔先走一步。”田兴康懂得进退,摆摆手,起身又朝谢承勋点头,这才缓缓离去。

见问不到什么,言馨有些气馁,赌气说,“早知道你过来他就走,还不如叫你在外面等呢。”

“成,那我可走喽。”谢承勋起身就要走,言馨连忙拉住,“对不起嘛,我说错话了,肚子好饿,我们吃点东西好不好?”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他心里就软得不行,不禁爆出沉沉的笑声,重新坐下来,赶紧招服务生点菜。

吃饭的过程中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谢承勋分析了一会儿说,“线索太少,单凭你们交谈的几句不能分析出田兴康是在装腔作势,或是真的一无所知。”

“那怎么办?我一想到他曾经好几次打我妈妈,我就恨得要命。”言馨愤愤不平,从餐厅里出来后,她轻轻拽拉住他的手,“勋,你陪我回家一趟吧,我想回去看看妈妈。”

他捏捏她的粉颊,丝毫没有异议,任劳任怨驱车送她回去。院子的门微敞开着,言馨抬脚进去,却听到里面有说话声,把脚缩回来,悄悄站在门外,咬着唇透过门缝往里瞧。

有个男人站在院子里,敲屋子的门,“语露,你开开门,我没别的意思,就想和你说会儿话。”这声音一听就是田兴康。

言语露把屋子里的门关得紧紧的,气冲冲地说,“你走,谁请你来的啊?我女儿女婿马上要回来,你再不走,被他们看到,少不得你好果子吃。馨儿已经开始怀疑你……”

“怀疑我什么?我又没做坏事,馨儿怎么就认定说我打你……”田兴康的声音放得很软,语气中充满乞求,“语露,你不能不理我,想想我们女儿,甜儿是死了,可馨儿不是还在吗?”

什么?言馨怔愣当场,什么意思?田兴康什么意思?

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 无声行动

谢承勋站在言馨身后,自然把里面的话听出来几分,感觉到她颤抖得如同风中的秋叶,不由地轻轻按住她的细肩,言馨顺势转过脸来,把头埋进他怀里,“这不是真的……勋,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女儿……不可能……”

现在有两种面对方法,一种是直接冲进去,找当事人问清楚,一种是暂时默默离开,给言语露一些面子。因为这种事情,不是任何母亲都有勇气在女儿面前承认,尤其是被当场撞破,再看言言的情绪也不对,谢承勋在脑海里做出快速反应,把她带回车里去。

两个人在车里坐了十来分钟,田兴康仍然没从里面出来,谢承勋侧脸看着低头不出声的言馨,估计她应该冷静一些,“言言,要进去,还是先回去?”

言馨抬起眼,眼圈红红的,心慌下抓住他的手,喃喃着摇头,“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乱,甜儿是田兴康的女儿,我当时的心就好乱,现在他们又说我也是,我觉得接受不了,小时候我爸爸对我和甜儿私底下是区别对待的,爸爸还总是偷偷给我买棒棒糖,带我一个人去游乐园玩,那时候我不懂,问为什么不带甜儿,爸爸却说,我是他的小棉袄,甜儿不是。现在想起来,爸爸早就知道甜儿的身世,可是万万没想到,连我也……”

喀她说不下去了,谢承勋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车,绕过来把她的车门打开,十分果断地说,“与其你在心里猜来猜去,不如去问个清楚。”

言馨早就没了主意,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却不管,直接把她拉下车。

哪里还有力气,她的两只腿抖个不停,迈动步子都困难,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谢承勋叹了口气,舍不得看她这样,将她搂在怀里哄着,“长痛不如短痛,现在不问,以后永远是个结,进去吧,我陪你!有我在!”

韦他最后一句话起到了作用,言馨盯着他看了好久,感觉到一股安心注入心田,轻轻点头,抬起软绵绵的双脚往院子里走去。

敲了半天的门,言语露就是不开,田兴康满面愁容,垂头丧气转身离开,没想到身后是言馨和谢承勋,一愣之后,象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随即又象没事人只顾低头往外走。

走了一半,听到言馨颤颤的声音,“你们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甜儿是你的女儿,我也是,对不对?”

田兴康脚步停滞下来,没转身,只侧过头,顿了顿又抬脚往外走,言馨急了,脱口而出,“如果你不说,我打电话给文阿姨。”

这下田兴康端不住了,“没有的事,你要我怎么说,馨儿,你别听外面那些风言风语……”

言馨坚持要问,“不是风言风语,我说了,我刚刚听到你和我妈妈在说话,你说‘想想我们女儿,甜儿是死了,可馨儿不是还在吗?’,难道是我耳朵出现问题,听错了吗?”

田兴康没回答,屋子里的言语露坐不住了,一把拉开门,“田兴康,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快走!”

言语露这样一说,田兴康反倒不迈步子了,叹了口气索性承认,“没错,馨儿,你是我女儿,甜儿也是,是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和甜儿,这么多年一直不敢认你……”

原来真的是这样,谜团解开了,言馨低头咬唇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到冷,谢承勋的怀抱那么暖和,她还是觉得冷,铺天盖地的冷占据了全身的每一片骨髓,冷得她快要变成坚硬的冰棍。

这种丑事被捅出来,脸上多多少少没有光,尤其是在女儿女婿面前,言语露怒气冲冲地发起脾气,指着田兴康就骂,“你不就要你那官位吗?怕文筠闹,怕这事传到你上头领导耳朵里,影响你的官途,好了,甜儿死了,馨儿现在过得也很好,我们母女不靠你什么,也不会影响你什么。你还不快滚!”

在言语露面前的田兴康早就不见平常的那些威风,跟他落水狗似的,耷拉着头,临走前欲言又止的样子,终究什么也没说,唉声叹气走出院子。

霎时,院子里只剩下言馨和谢承勋,还有脸色惨白的言语露,母女俩无言中相看两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胸口却又仿佛有好多话在滚动。

这么多年她守寡,从不提再改嫁的事,在女儿面前,言语露一直在做个好母亲的榜样,这会儿榜样的好形象全部崩塌,言语露脸上挂不住,一扭头扎进屋子里,砰一声关上门。

谢承勋带言馨回去,一晚上她人总是恍惚,他给她洗了澡,用浴巾裹了抱上/床,等他洗完再出来,见她怔在床上还保持之前那个姿势,禁不住心疼,过去安慰她,“在想什么?给我说说!说出来就舒服一些。”

她吸了吸鼻子,怔怔看了他一眼,摇头,拉起被子躺下去。他钻了进来,用手去揽她的腰,抱进怀里,他的唇去找她的。

此刻哪有什么心情亲-热,言馨抬起手想捶他,却感觉到这只是个吻,没有进一步的情/欲,更象是他在用自己的无声行动抚慰她那颗受伤而窒息的心。

伸出去的手改为抓他后背的浴袍,如溺水者一样,紧紧的抓住,嘴里嘀咕着,“勋,抱我,抱我,我疼……”

他明知道,仍贴着她的脖子,哑着喉咙温柔地轻问,“哪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