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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嫁,臣要回家(出书版)(139)+番外

作者: 然澈 阅读记录

我勃然大怒,终于忍无可忍,“说过了这不可能!你和我是嫡亲兄妹!”

他眉尖一挑,眼神轻蔑,“女娲和伏羲,不也是兄妹。”

这是哪门子的举例论证!

我怒,“总,总之就是不可能!”

他勾唇冷笑,“那你查我作甚?”

果然暗卫两头儿通气!我气势一弱,老脸不由一红。

“风雅。”他步步逼近,凤眼莹莹,吐出的话却是优雅而又掷地有声,他缓缓道,“既然明知你我乃是兄妹,你又这般铁了心,那,你命暗卫查我行踪,查我住行,甚至连我夜里寝在哪处,都要查明。此举又是为何?”

我咬着唇,硬掰着词儿,“我,我……”

“你分明是喜欢我,喜欢到发了疯。”

我身子一震,霍然站起,抬手将满桌奏折拂到地上,白着脸道,“这不可能!”

“不可能?也罢。”他终于笑,却笑得萧瑟而又悲凉,修长手掌伸了过来,毫无预兆地掀开我的衣衫,他目不转睛,定定望着我的小腹,一字一顿,“你杀了我的孩子,这笔账,可是也要否认?”

我浑身一绷,满身血液几乎停流。

他脸色苍白,唇角却一点一点翘了起来,笑得自嘲而又哀悯。

“风雅……”他用手掌抚上我的小腹,神情哀伤,“若非暗卫偷听到十五的话,你可是,要瞒我一生?”

【128】步步为营(2)

御书房中,熏香馥郁,明明燃的是提神醒脑的香料,我却越发地觉得头晕脑胀,连带眼睛都酸涩得要死。孽訫钺晓

孩子,是啊,孩子……

那日画舫之中,我用匕首划破了肚子,亲手杀掉了他(她),也因此昏迷了整整四十二日,我的心,并不比任何人要好受些许。

那是我的孩子,我和连夜的孩子,可,他(她)同我一样肮脏,他(她)不配来到这个人世。

我的呆若木鸡,令连夜抿起了嘴唇,良久没再说话馊。

许久之后,他抬起手来,抚了抚我的眼睛,声线沉沉,宛若起誓。

“你不要哭。”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像是在哄我似的,“孩子没了,还会再有……只要你安然无事。燮”

他说什么,我没有听清,眼睛红肿,鼻息粗重,我死死地按住自己的小腹,哭倒在了他的怀里。

.

当天夜里,我便病了。

病来如山倒,来势汹汹,白日里还安然无恙的我,傍晚时分便卧倒在床了。

御医来诊了诊,撤了药枕,笃定地说,“陛下是因情绪起伏太大而导致的心火旺盛,臣开几剂药服下即可。”

他说得并不严重,可当天半夜,我起了高烧,浑身冷得要命,裹狐裘无用,烤暖炉无用,缩在厚厚的锦被之中,依旧无用。

连夜握着我冰凉的手,眉头紧皱,他想了片刻,蓦地反应过来什么,朝着暗卫低喝出声,“去把莫问抓来!”

莫老神医抵达之前,他解开衣襟,将我裹进怀里,与我相拥并肩躺着,再盖上几层厚厚的锦被,肌肤相贴,他身上的热意朝我渡来,可饶是如此,我依旧是打着冷战,颤抖不停。

莫老神医到时,我已是冷得知觉全无,依稀中听到连夜在同他说着什么,后来,两个人似乎还起了争执,我却全无力气听清,便沉入了茫茫一片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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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醒来,已是五日之后。

四周是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致——明黄流苏,檀木桌椅,雍容而又华美,赫然是皇家的标志。

却不是我的寝宫。

那袭明黄龙袍自外踱进来时,四目相对,我这才明白,唔,我被他带回了连国。

他走进来,在我身旁轻轻落座,抬手拨了拨我的额发,他眼神温柔,哑着声儿说。

“好风雅,你生病了……”

我知道,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俯低身,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轻轻摩挲,片刻后,“唔”了一声。

“不烫了。”

转头朝宫女吩咐,“取药来。”

药碗很快就被递了过来,他没犹豫,径直便喝了一口,继而俯下身子,以唇朝我渡了过来。

我虽虚弱,但也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被他用手箍住了后脑,硬生生将一碗药都哺给了我。

喝罢了药,我脸颊泛红,气息不定,胸口直喘,眼睛雾昭昭地掀了起来,凝望着他。

他伸手替我掖了掖被角,这才轻轻一笑,主动为我解惑,“我没逼你。是你病了之后,哭着闹着要回连国……”

我呆了一呆。

他轻轻揉着我的发心,身子缓缓地也躺倒了下来,与我并肩依偎着。

握着我的手掌,他的眼神柔如春水,望着我没头没脑地说,“好风雅,我答应你,是生,是死,我们再不分开了。”

话音落定,他在我眉心落下一吻,缠绵,轻淼,像是生怕把我给打碎了似的。

他的态度骤然转变若此,而我,却不知自己在昏迷之中究竟都说了什么。

说出了我的心声吗?还是……说我依旧爱他,却怕把他毁了?

我无从得知,更无从去问,一抬眼,连夜居然已抵着我的脸颊,睡着了。

我望着他,离得近了,这才发现,他平素里俊美清雅的脸孔,竟然隐隐泛着青白之色,而弧形好看的下巴上面,更是冒出了一片短短的胡茬。

他看起来,疲倦极了,就连睡着,眉尖都是微微蹙着的……

病恙缠身,我浑身无力,推不开他,而此情,此景,令我心中酸涩,连伸手去推他的意愿,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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