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臣要回家(出书版)(216)+番外
我很不甘,磨着牙根儿恨声咒骂了一句。
卿安发笑。
垂眼看了看我的胸口位置,他眼神关切,柔声问,“可还有不适?”
我立刻摇头,“没有。”心里惦记着连夜,我还想问,可卿安抬手捏了捏我的鼻子,柔声哄着,“你身子刚好,不该太劳累的,乖,我在这儿呢,你不必怕,可以睡了。”
我想了想,也是,反正要报复连夜也不是今晚就能做到的事,得从长计议,于是我点了点头,乖乖地应了个“好”字。
“真乖。”卿安眉眼温柔得几乎可以溢出水来,俊脸逼近,他似乎有些踟蹰,盯着我的嘴唇看了好久,终是将一个轻柔似梦的吻印在了我的额头上面。
——他的动作几乎称得上是小心翼翼。
我觉得奇怪,又觉得好笑,他怎么对我总像是有些害怕似的?难道……我从前一直是个悍妇?
我不解,但是也真的困了,撅起嘴巴嘟哝了句,我半支起自己的身子,飞快地凑近他的身边,亲了一下他的嘴巴。
他登时浑身僵窒。我看他一眼,撇了撇嘴,鼻尖跟着皱了一下子,轻哼,“出息。”
蹭了蹭枕头,不舒服,又往他怀里缩了一缩,舒服了,我咧开嘴笑了一下,闭上眼,乖乖睡了。
那一夜,我睡得很是安逸。只是,半梦半醒之间,不时会察觉到身边的人像是低声叹息,想来,卿安是睡得不大好吧?
唉,我们都是老夫老妻的了,他还在不好意思?
真是个腼腆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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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日子过得十分有秩序:上朝,用膳,吃药,缩御书房里看书,再用膳,再吃药,再缩御书房里看书,再用膳,再吃药,然后和卿安一起睡觉……
——如你所见,只要时间允许,我都会和卿安腻在一起。
我们夫妻恩爱,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可宫里伺候我的宫女见我这副架势,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吃惊似的,她不止一次看着我和卿安相亲相爱的场景发呆。
我想问她在呆些什么,可还没有问呢,卿安和那个宫女聊了几句,那宫女就不见了。
我问卿安她去哪儿了,卿安笑得温柔极了,他说,“素颜她年纪大了,该嫁人了,臣夫把她放出了宫去。”
哦,这样啊,我恍然大悟,就此把这件事抛到了脑海外去。
当天晚上,路过回廊时依稀听到有宫女太监窃窃私语,隐约听到“跳湖”二字,我愣了愣,回去后将这件事与卿安说了,卿安先是脸色微变,再是盈出笑来,搂住我温言软语地说,“跳湖?怎么会。必然是你听错了。”
我听错了?
我皱起眉,想反驳,可眼睛无意中扫到了桌面上的菱镜,看到了自己依旧缠着纱布的耳朵,顿时就气势弱了。
我分明有一个耳朵是受了伤的,看来果真是听错了吧。
说也奇怪,打那天起,宫里的人见到我时就诚惶诚恐的了,他们不敢与我对视,也不敢多看卿安一眼,更不敢在我和卿安卿卿我我的时候作出任何反应了。
我觉得怪,像是私底下发生了什么事,可卿安却是态度淡然,他搂住我说,“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是一国女帝,自该被万人敬畏,做什么听他们说东说西?”
我想了想,也对,就反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好嘛!你说什么都对!”
卿安高兴得很,揽我腰肢的那只手登时加力,“真的?”
我笑嘻嘻,“嗯。”
他的眸色登时转深,搂着我往软榻上倒去,“那好,给为夫的一些奖励?”
我不明白他所说的奖励是什么,忍不住愣了愣,可他的手开始解我腰间的袢带,我登时脸颊一热,脱口而出,“坏蛋,你干吗脱我衣服?!”
“嗯……”卿安埋在我的胸口温柔地蹭,嘴里痴笑,“你身子不好,我不会乱动,只亲,就亲一下子。”
亲一下就算奖励?我怔怔的,很好奇这种奖励方式,一时之间便不再挣扎了。
谁料想,他说话居然不算话,说亲一下,可亲的绝对不是一下,说亲一下,不是亲亲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脱光我的衣服?
我觉得羞,抬起手来阻拦他,不许他这么做,他倒也不用强,只是跟我讲理,“你不也说你我既是夫妻,有什么不可说的?那,你我既是夫妻,又有什么不能看的?”
我愣了愣,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又觉得有哪里是不对劲的,我的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可还没来得及说呢,卿安狭长的眼睛眸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我说道,“君凰,你可知夫妻间最要紧的事是什么?”
我怔。
他笑得意味深长,而又满含深意,凑近我的耳朵,压低了声儿,“是闺房之事……”
我的身体里都是童女的血,加上他又说得含糊不清,我哪里明白,忍不住皱起眉反问,“什么是闺房之事?”
他抬手抚上我的胸,微笑,“是让你我觉得快乐的事。”
快乐的事?我忍不住歪头打量他半晌,笑出声来,“和你一起我就很快乐啊!”
卿安明显震了一下。
我皱起鼻子,凑近他,搂住他的脖子,撒娇着说,“别脱我的衣服好不好?我身上有伤,很难看的……”
被我拥着,他的呼吸略转急促,低声笑着,“我不嫌弃。”
“可我嫌弃!”我脱口而出。
他先是一怔,再是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唇角登时绽放出宽慰的笑容,他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问,“你怕我觉得你不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