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臣要回家(出书版)(219)+番外
他眯了眯眼,眼神转冷,“自然认得。”
我顿时便松了一口气,笑靥如花地向着他说,“可是卿安让你来跟着我的?嘿,他对我真好,算到了我会出宫找他的吗?”
绯衣男人眼神陡然之间变得很冷很冷,他凝着我说,“他对你真好?”
“对啊!”我歪了歪脑袋,望着他看了一会儿,撅起嘴巴,认真诚恳地说,“你长得可真好看,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呢……在哪儿呢?”
他英挺的身躯分明猛然震了一下。
我眨了眨眼,笑吟吟地说,“想不起来了。”
他的眼神震惊,诧异,身子更是僵硬如死,像是陡然之间被雷劈了似的。我看了看他,他站着不动,只是俊脸一忽儿青一忽儿白的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好奇问他,“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接着去玩了哦。”
他保持着石化的姿态,僵硬站着,没有说话。
我耸了耸肩,朝身后侍卫看了一眼,率领着他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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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执而又负责的侍卫最终也不允许我进那个房间察看一番,经他那么一阻拦,房间里的声音停下了。
我问,“他们不玩了么?”
侍卫如获大赦,抬手拭汗道,“对,对,不玩了。公子,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我不。我还没看够呢!
绕到一个桌前,桌上杯盘狼藉,一个肥硕而又臃肿的华服中年男人正在抱着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啃嘴巴,一边啃着嘴巴,他油乎乎的大手还往她下身衣服里摸。
那姑娘像是享受得很,低低哼着,纤细优美的脖子都梗直了。
我好奇地在原地站定,怔怔看着,随口问身后的侍卫,“他在摸些什么?”
身后静默无声,侍卫竟然没有搭腔,我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说话,忍不住转过头去,只看了一眼,我顿时一愣,“你干什么?!”
是那个红衣服的男人。
他正用一只手揽着我随身侍卫的脖子,而侍卫双眼紧闭,像是昏了。
我有些怕,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就见那绯衣男人信手将昏迷了的侍卫一把丢开,箭步上前扯住了我的胳膊。
他厉声道,“你忘了我?”
我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焦急地看着躺在地下的侍卫,我怒,“你做什么把他打昏?”
他眉眼恼怒,哪里顾得上同我解释,眼睛扫到我身后另几名侍卫要冲过来了,他扯住我就往楼梯上走,嘴里说着,“既是如此,别怪我用抢的了!”
他的动作很大,很用力,像是气极了似的,扯着我一路走,绕过人群,七拐八拐,我就被他带进一个房间里面去了。
那房间里,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没穿衣服,正在床榻上动啊动的……
我瞪大眼,好奇得很,就见绯衣男人袖子一甩,一把匕首钻入了床前柱子,他厉声喝,“滚!”
那一男一女赤身***地便滚下床了。
他们两股战战,缩在地上打着哆嗦。
“嗖!嗖!嗖!”
又是三把匕首射了过去,有一柄几乎要射到男人的背上,绯衣男人脸色阴沉得很,没再说话,那对男女已是屁滚尿流地抓起衣服,火速跑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他。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他盯着我,满眼痛恨地盯着我,逼近一步,修长大手捏住了我的手腕,他怒喝道,“卿安给你吃了什么?”
我被他捏得生疼生疼,禁不住眉毛鼻子一起皱了起来,脱口怒骂,“混蛋,你弄疼我了!”
他眉尖一蹙,要说话,却陡然之间听到了什么似的,扯住我就朝窗户所在的位置冲。
我被他拽得全无反抗的余地,房间大门被人从外踹开那刻,他拉着我破窗而出。
窗棂刮到了我受伤的耳朵,我疼得钻心,忍不住“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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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地浓郁起来了。
绯衣男人还是死拽着我的手,不肯松开,在一幢又一幢的房子上飞快闪过,我完全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几经颠簸,我头晕目眩,几乎看不清路了。
嘴里抗议几番统统无效,我彻底崩溃,索性由着他一边拉着我飞速地跑,一边喊着救命。
可成效甚微,漆黑的街道上没一个人,那些侍卫也不知追到了哪里,根本就没有人来救我。
他拉着我一直跑到了一片景色荒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我浑身力气几乎用尽,强撑着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光秃秃的,很荒凉,该是城郊之类的地方。
而这个地方,十分突兀地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边,是一队兵士,原本正严阵以待,看到我们,顿时恭敬地施了一礼,齐齐唤了声“陛下。”
我愣了愣,陛下?他们认识我吗?却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绯衣男人吐出一句,“上车。”他拥着我,不费什么力气地将我塞进了马车,紧接着自己也钻了进来,朝外吩咐,“走!”
马车登时辚辚向前行了。
我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这是被绑架了?
危险令我瞬间清醒了几分,我强撑着万分疲倦的身子,瞪着身旁那个男人,莫名其妙地说,“你绑架我干吗?”
他瞪着我,又痛又恨的,却只是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脸,像是再也不想看到我。
我更加觉得奇怪,抬起一只手将耳朵上面摇摇欲坠的纱布扶好,我后知后觉地说,“你不是卿安派来接我的……你,你是坏人!”
他冷冷地转过脸来,咬牙切齿地怒瞪着我,“你再说一遍那两个字试试。”
哪两个字?我困惑,“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