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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289)

作者:顾盼琼依 阅读记录

“昔昔,你不要搞错,我才是对你好的人,凡是想害你的人我都要除掉,昔昔,你要明白,我是在保护你,保护你免受伤害……”钟涵炎近乎癫狂的兴奋,抓住她的肩膀把毫无力气的身体提起来,“我是为你好!为你好你明白吗?”-

“为我好?”她流泪笑着,“你为我好就杀人吗?哥,在我心目中那个善良上进的哥哥哪里去了?在我心目中那个阳光正直的哥哥哪里去了?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偏激?杀人在你眼中就跟切菜一样简单吗?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怎么下不去手?”钟涵炎看着她眼中的疏远,显得无比的焦躁,“昔昔,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用心。我怎么偏激了,我爱你!我爱你有错吗?你说我杀人不对,那黑司曜呢?他杀的人比我少?他贩毒,贩卖军火,哪一样比我小?毒品有多害人,破坏了多少家庭你知道吗?那些军火,他倒卖到中东、东南亚,挑起了多少战火,让多少人无家可归,这些你知道吗?说我残忍,比起他来我连他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曜哥哥做的那些事,她解释不来,也无从解释。

钟未昔摇着头,捂住自己的心脏,这个地方跳得异常激烈,即使有尖锐的绞痛袭来,比任何时候都要疼。

“回来不上来了吧?”钟涵炎再次得意地笑起来,摸向她挂满泪水的脸,“不哭,昔昔不哭,哥哥知道你是被他给骗了,是哥哥不好,哥哥应该早点把你从他手里救出来。现在认清他还来得及……”

钟未昔的眼睛从来没有此刻这样离钟涵炎的心这样近,近到她能一眼看到他的心境,看到那胸膛里有一颗扭曲变形,腐蚀到面目全非的心在微弱地跳着。

房间里极静,气氛变成僵硬死寂,只有她啜泣的声音。

出人意料的,房间的门被推开了,黑司曜的身影幽魂一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

健壮的胸口一起一伏,右手上握着一把上膛的手枪,黑司曜的目光迅速锁定在书桌前的钟未昔身上,两个人在空中对视,再淡淡定在旁边的钟涵炎身上,“把她还给我。”

一声冷笑后,几乎是下意识的钟涵炎扯住钟未昔的头发,匕首压在她颈侧,“不要动!”

黑司曜紧抿起唇,平静地入下枪,“钟涵炎,我相信你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放了她,我和你的恩怨可以单独算!”

对于他的陡然出现,钟未昔欣喜不已,“曜哥哥,你不是在看守所吗?怎么出来了?他们把你放了吗?”

兴奋大于害怕,想要上前看看他,忽略了脖子上的匕首,刀刃锋利地划破皮肤,刺痛与扣在她肩膀的上的手止住了她的脚步。

“昔昔,到现在你还想着他!”钟涵炎恼羞成怒,妒火中烧,恼火地大叫,“你可真是犯贱!”

钟未昔僵着脖子,不敢再随便乱动。

黑司曜的脚步向前迈,“钟涵炎,你恨所有伤害过昔昔的人,一个是钟柏龙,一个是我,钟柏龙死了,现在只剩下我,你该对付的人是我不是吗?把昔昔放了,我留下来任你处置。”

正文 第377章 大结局7

“我和昔昔说好,她答应要和我一起远走高飞!”钟涵炎完全不为所动,死死擒住钟未昔,“至于你,不用我收拾,那些你杀人的录影足够让你被判死刑,你现在不过是逃出来了,外面很多警察在抓你,根本不用我动手。”

“你认为你和她能结婚吗?强扭的瓜不甜,昔昔她不愿意。”黑司曜脚步未停,浮出一丝讥笑。

“不要过来,再过来一步我就在她身上划一刀!”钟涵炎向后退,警惕着黑司曜的逼近。

黑司曜笑笑,没有听钟涵炎的,仍在进发,笃定地说,“你不会舍得伤害她,哪怕你伤害了全世界的人,你也舍不得伤害她一分一毫。”

随着他的接近,钟涵炎有如被野兽牢牢锁定住的猎物,慌乱到无处可逃。

黑司曜不亏和他相处过几年,极了解他。的确,他舍不得伤害昔昔,刚才她急着见黑司曜,自己在匕首上划了一刀,他的心就跟着疼起来。

可是被黑司曜一眼看穿,这对于钟涵炎来说无疑是可怕和惊惧的,握匕首的手抑制不住的抖着,“我说了,叫你别过来!”

屋子里气氛剑拔弩张,钟涵炎随着黑司曜的靠近呼吸越发粗重,尤其是黑司曜那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蓝眼盯着他,而他用来要胁的人没有实质性的效果,进而产生巨大的心理压力,几乎要把他压垮。

“妈的,我再说一遍,你要是再向前一步,我就割下一刀!”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他和昔昔以后的幸福,钟涵炎满头大汗,随着这一声嘶吼,刀锋恨下心割下去,殷红的血争先恐后从嫩白的皮肤里冒出来。

钟未昔疼到不由自主抽气,马上用牙齿咬住唇。

黑司曜眸子深沉,一眼看不到底,脚步跟着停下来。

钟涵炎张狂地笑起来,对怀里的钟未昔说,“昔昔,你看到了吗?这个男人根本不爱你,他不顾你的死活来要胁我,你说这样的男人值得你爱吗?啊?”

钟未昔闭上眼睛,现在再多的话也是多余的,对他只有刺激作用。

可钟涵炎不这么想,他瞪大了眼睛,微抖的手变得有力,手臂绕过她的胸前勒向自己,非要她说话,“回答我的问题。”

“哥,不要再错下去,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去自守吧,你还是我的好哥哥,还是我最喜欢,最尊敬的好哥哥。”

“自守?哈哈,我他妈的为了你做这么多,到头来你叫我去自守,我凭什么去自守?就为我杀了钟柏龙和潘拉?哼,他们全该死。”钟涵炎似乎想要刺激她,装作想起了什么的口气,靠在她耳边说话,眼睛却死死盯着黑司曜,“哦,对了,你还记得你爸爸死后是没有内脏的吗?你想不想知道他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临死前说了什么?你想不想听?”

钟未昔睁开眼睛,眼圈红着,没有说话。-

“我捅了他一刀,当时他还没死。我捅的位置不对,没一刀要了他的命,当时他在我面前倒了下去,血流了一地板,他在血泊中抽/搐着,我乘热拿刀把他衣服划开,当着他的面在他的胸口划下第一刀,慢慢的……慢慢的往下拉……我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内脏被我挖出来,我要他到死都在恐惧中,我先挖他的肺……我说,‘看到了吗?你的心是黑的,你不配做一个好父亲。我拿去卖了,还可以买点钱去给昔昔打通关系,让她在监狱里少受点罪’。他当时拉住我,他的手冷的不成样子,他说,‘我对不起未昔,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知道你最疼未昔,等她出来后,帮我照顾好她……’哈哈,他早干嘛去了,临死才忏悔,我才不信……”

钟未昔歇斯底里地叫起来,不顾一切嘶鸣起来,“不要!不要再说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了!爸……爸……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她的反应在钟涵炎的预料之中,一看钟未昔情绪失控,钟涵炎注意力被转移,黑司曜赶紧有所行动。

然而没等他举起手中的枪,钟涵炎制服住了钟未昔,警惕地躲在她身后,连后退几步,匕首仍架在钟未昔的脖子上,盯着黑司曜手中的枪,“把它交过来。”

“好。”黑司曜开口,十指勾住手枪渐渐往钟涵炎面前递。

谁知钟涵炎极狡猾,指着旁边的书桌说,“把枪放在这儿,快!”

钟未昔紧张地皱起眉头,一旦这枪落到哥哥手里,就会变成杀死曜哥哥的武器,不,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曜哥哥被杀死,她要救他。

屏住呼吸,钟未昔在黑司曜把枪放来的一瞬间陡然发力,但钟涵炎显然早有准备,手上的刀一紧,她吃痛,被制住,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渐渐摸到了枪,疯狂的笑在这张曾经阳光的脸上渐渐绽开,无比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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