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53)
他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说到就要做到,此时心里焦急万分,但毕竟不同了,她说了那番话之后,他思考过,其实她跟个小孩一样,对于感情什么都不懂,而他要做的就是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
“我有!”她掀起眼帘,就着光看他眼中的光芒如寒夜中的星辰一样闪亮,亮得厉害,无形中蛊惑了她,她竟然在那双长年冰冷的眸中看到了温度。
这样的对视不长,呼吸就吹在她的唇上,他的手指爬上她瘦尖的下颚,又缓缓向后延伸,直插入浓密的发中,从她的后脑托起,吻了上去。
与前几次的强硬与掠夺不同,他的动作轻缓,难得有耐性细细地吻。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亲吻是这样的,他的唇温软,不再冷而硬,轻盈又缠绵的力道,被他吮过的地方瞬间化成水漾的温泉。
她忍不住颤了一下,身子开始觉得软,没有力气,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无力感,酥酥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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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离家到外地去上学,头天晚上几乎彻夜未眠,比高考前夜都变得兴奋莫名。
一会想着大学校园生活是什么样的,一会想着那座城市又是一番什么景象,和这里一样吗?还有同学,老师……
哥哥前天来过了,在黑司曜走后,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一个人在家里傻站着,站了很久,久到双腿都麻掉了。
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很僵,因为她整个人,包括所处的整个屋子都好热,快要着火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不明白,问过自己很多次。他还是那个黑司曜,是她最讨厌的坏人。她应该恨他,永远不理他,他杀了好多人,将来他走的路注定与她不同,和他牵连在一起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他说话的口吻,摸她头的不经意的小动作,还有疼爱的眼神对于她是个不小的诱惑,她好象看到了哥哥。
长久以来,她是一颗在风雨中摇摆柔弱的小草,她渴望阳光,渴望被关怀,也渴望被呵护,而哥哥就是那样的人,他是站在她旁边的一颗大树,替她挡风遮雨。
可是,他们长大了,哥哥有自己的生活,她也是,她不能赖着,依靠着哥哥一辈子。
她心里偷偷在想,是不是可以把他当成哥哥,只是悄悄的,她不告诉任何人,前提是如果他不再哄她,不再欺负她。
给哥哥开门,哥哥看起来十分高兴,“昔昔,我上午来找过你,你不在家。猜猜,我刚才在楼下看到谁了?”
“谁呀?”她明明知道,却只能装糊涂。
“还记得哥哥以前有个很好的同学吗?叫黑司曜,哥哥还带我去过他家几次,就是你小时候叫他曜哥哥的那个大哥哥。”钟涵炎兴奋地说着,以为妹妹早忘了,忙讲一些事引起妹妹的回忆,“有一回在他家,你头一回喝奶茶,不小心把热烫的奶茶撒在身上,他还帮你脱裤子检查伤口来着……”
钟未昔窘迫地咬了下唇,含糊应着,“哦,好象有点印象。”
“那小子六年不见真是大变样,我差点没认出来,改天一定要找时间聚聚,看那小子交女朋友没有,不过那小子的皮相好,不交女朋友那是不可能的,想当年在学校他可是校草,倒追他的女生能排到大街上去……”
好不容易等哥哥回忆完,钟未昔心里禁不住一阵感慨,时间过得是挺快的,一眨眼她也上大学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和哥哥搭上火车,他们没留意的是出小区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马路对面,等他们上了火车,轿车里的人早已登上了飞机,飞往同一座城市。
青州是座大都市,与小城完全不一样,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水马龙的喧嚣,钢筋混凝土造成的一座座高楼大厦,快节奏的大都市生活大大地震撼了她。
事实上,钟柏龙头天打过电话回来,说路程太远,连夜坐火车赶回来也来不及送钟未昔,特意委托钟涵炎代劳。
钟涵炎理解大伯对昔昔的不放心,大都市里的繁华生活极容易让小女孩受到诱惑,忙拍胸脯说自己保证能把昔昔送到学校,并且等安顿好后他才会离开。其实昔昔是个懂事听话的女孩,平常话少,看人待物总是一副淡然的心态,不会因为这些浮华的东西而出卖自己,这一点他绝对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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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章 报到
今天是报名的日子,火车站大多是学生,怎么都拦不到车,眼看在大太阳下晒了足足有一个钟头,钟未昔双腿酸软,走路缓慢,一副禁不住的模样,钟涵炎看了心疼,不禁急了。
马路上有人把车停在面前,钟涵炎把昔昔往旁边拉了拉,继续伸长脖子搜索出租车的影子,不想车窗摇下来,“钟先生。”累
叫住钟涵炎的人是个年轻男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钟涵炎并不认识,“你认错人了。”
“请问您是钟涵炎先生吗?”年轻男人连名带姓叫出来,问得很礼貌,但眼里凝成的笑却让人很有距离感,心生畏惧。
“我是,你是……”这下钟涵炎困惑了,在他工作的城市倒是认识些有背景的朋友,可在这千里之外的青州他可是一个人也不认识。
“我是黑先生的朋友,是黑先生让我来接你们。”
“黑先生?”钟涵炎努力想,突然灵光一闪,“是不是黑司曜那小子?”
“是。”
“哈哈,老同学。”钟涵炎恍然大悟,笑过之后问,“他怎么知道我来青州?”
“黑先生今天找过您,您家人说您送妹妹到青州来报到,刚好黑先生在这边做生意,所以让我来接您。”年轻男人一笑,眼中的神色掩饰得恰到好处,理由也说的合情合理。
“好小子,给我一个大惊喜啊,上次碰面说找时间一定要聚聚他就没影了,我还以为他把老同学我给忘了呢。”钟涵炎又是哈哈大笑,彻底相信了对方的话,拉开车门先让昔昔坐进去,自己也进来。闷
黑司曜向来神神秘秘的,身边有哪些朋友,她如管中窥豹,并没有全见过,钟未昔坐在车里,听着年轻男人和哥哥说笑时十分畅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这个年轻男人身上有一股与黑司曜相同的戾气,虽说没有他身上的浓烈,但应该是同一类,所以能判定是他的朋友。
这迟疑的片刻,年轻男人一踩油门,等到回过神,车子已经快到门口,来来往往的新生和家长,大包小包的行李,把学校门口的大路围得水泄不通,加上来送行的私家轿车一辆挨着一辆,时不时发出急躁的喇叭声,交通一度陷入瘫痪。
现在想靠近大门极困难,就算是下去了,人能从车间走过,大包小包的行李却是个难题,只能等,年轻男人把车停下来,在等待的过程中和钟涵炎聊起了天。
年轻男人自称姓肖名鹰,看上去二十出头,比黑司曜要小。
看到肖鹰,钟未昔的脑海里不由想起了下巴上有道长疤的候肃,黑司曜身边的人都挺奇怪的,看来肖鹰也不会是什么做正当工作的。
肖鹰看上去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哥哥说的多,肖鹰说得少,钟未昔想提醒哥哥,可哥哥一听到黑司曜的名字好高兴,和肖鹰聊个不停,好象肖鹰是黑司曜本人似的。所以她想想,就没打扰哥哥的好兴致。
学校门口的交通终于有所好转,肖鹰也不必再应付钟涵炎越来越多的问题,所谓说得越多露出来的破绽越多,大哥说过,做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多话,少言寡语才能守得住秘密。
撇开别的不谈,要说肖鹰这个人真是不错,送他们到学校门口,然后又主动帮他们拿行李,先去报到,再去找宿舍、床位,安顿好行李又带他们去熟悉学校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