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一个江山玩:楚落倾国倾天下(3)
我当时很想装出一个两岁孩子该有的反映,或是大笑不理,或是干脆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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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本姑娘脑袋也不怎么就抽了一下,竟立时就做点头状,表示自己同意。
现在想来,多半是为了想看看凝瞳小盆友长到适婚之龄时该如何收场!
更是因为从心理上来讲,我并没有把那一次婚约真正的做了数去!
只觉得多半是个少年对个幼童开的美好玩笑,以他凝瞳的挺拔身姿怎可能对一颗肉丸子一见钟情?
真是善哉善哉!
……
这事儿一晃就过了八年,如今,本姑娘好歹也算是一颗亭亭玉立的肉丸子了!
且就在十岁生辰之际,那位多年之前与俺许下婚约的小子就要在今日再次登门拜访!
说起来,我一直都不太明白自家父亲大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明明他几乎都不出这麒麟城,可是单单给孩子办个满月宴,怎就能请动四面八方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咳,好吧!所谓四面八方,也就那位武林盟主算是从外头来的,其它的全都是麒麟城里自出自产的官富人家。
即便这样,我还是会在背地里暗叹怪哉。
落家未封候没拜相,不过宅子大一点,院子大一点,院子里的假山又多一点!
何以黑道白道都如此给面子?
综合这些因素来看,我觉得自己这个爹无论是从情史还是家族发展史来说,都很是值得八卦一下!
然,心里是这么想,落到行动上我却又习惯性地慢了半拍。
要不是四岁那年跟二哥问来了他的名字,我甚至直到今天都不知道父亲名叫落擎。
记得当年二哥说出落擎天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着实迷糊了好半天。
我说:一个堂堂男子,叫什么晴啊晴天的,咱爷爷取这名字时是报着怎样的一种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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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抽了抽嘴角:不是那个晴天的晴,是立地擎天的擎。
说完怕我不明白,还特地往上举了举胳膊。
我这才知道那一个“擎”字形容的是英雄气慨。
可这英雄出之何处,却是我十年来一直都没搞明白的一件事情。
问过二哥,那小子大我六岁,表示他也不懂,只知道自家老子很低调,基本不出麒麟城,但是很多人都怕他。
依着一个少年对父亲多多少少的盲目崇拜,他告诉我: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不怒自威吧!
我表示对于这个解释很不能接受,不过似乎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说法。
这十年间,“宅文化”和“懒文化”在我身上得到了很彻底的贯彻落实,以至于我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客串去个茅房,别的业余爱好一概被我抛弃。
更别说去研究那些有的没的奇闻八卦,如此浪费脑细胞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
所以我这十年过得着实糊涂,却也着实轻松自在。
……
十岁的女孩还是梳着童髻,如眉用一双巧手利索地在我脑袋上面一边扣了一个团子,看起来像哪吒。
我说:
“这个头发其实披散下来比较好看。”
如眉完全不理我,一边在头发上又给我梆了两串珠子,一边回过头从衣柜里捧了件新做的衣裙出来。
在这里,未行笄礼的女孩子是不穿连身裙装的。如眉为了展示一下这套衣裳有多好看,一手一个,将上下两件提在了我面前。
“小姐今天该穿桃色,这样显得喜气。”
我扫眼过去,菊纹上裳,加刺绣妆花裙,样式不错,就是颜色实在太艳了点儿。
“这一定是熟透了自个儿从树上掉下来的桃子!”我指着那衣裳跟如眉说:“桃色桃成这样,可以称之为淡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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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完全不为我所动,甚至还白了我一眼:
“城里纤华坊的九叔新手剪裁的衣裳,别人想穿还穿不着呢!”
我心说这小丫头真是要反了,可再一想,这造反的本事怕也是我这个没个主子样儿的主子平日里循循善诱调教出来的,自作孽,不可活!
“二小姐都有好几身九叔裁出来的衣裳了,咱好不容易有这一套,您就别跟这颜色叫劲了!”
如眉一边训我一边有条有序地把复杂的衣裙套在我身上,再系好每一根带子,又整了整褶皱,最后还不忘抻一抻袖口,这才点点头,表示满意。
我看一切就绪,就张罗着赶紧往喜园赶。
本小姐的生日大party就设在喜园,虽说是主角,但让人等太久了,怕也不好。
于是我抬了脚,带着对这一世第一次正儿八经生日宴的期待还有这一身造型的天雷,再加上与凝瞳久别重逢的“欣喜”,一步一步迈出了自己的屋子。
可还不走几步,院子里的一口水井还没绕过去,就见月亮门儿的另一头有一道蓝影闪过。
不多时,有个蓝衫着身的英俊青年就晃到了我的面前,还不等我有所反映他就自顾地蹲下身,先捏了捏我的脸,再去拍我的头,然后说:
“小七,带你去买棋子铺的糖好不好?”
这青年十六岁,说话时嘟着嘴巴做出一副可爱相讨我的欢心。
别问我怎么看人年龄看得这样准,直接就能道出是十六岁,因为来人是自诩宇宙超级无敌勇气美少年的——我二哥落风!
对于他的话题我还没来得及与之共同讨论,如眉就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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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二少爷,今天是小姐生辰,老爷跟二……跟客人们还都在喜园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