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时你高冷,我嫁人了你哭什么(40)+番外
谢忍说,玉在人在,玉毁人亡,所以当初他不小心磕了一下后,会引起谢家祖父大怒。
食清风,饮朝露,品性高洁的玉蝉,现在却因为她落入污泥之中,乔吟心中有愧,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就是死在这,也一定要把它找回来。
可这湖中满是淤泥,找一枚小小的玉坠,犹如大海捞针。
“小姐,别找了,快上来吧。水太凉,你会生病的。”
碧珠寻来了会水的婆子,将乔吟从湖中捞了起来。
“快,快送去厢房换衣裳。”
乔吟瑟瑟发抖,回头不甘地看了湖面一眼,可惜她身体已经被冻僵,只能任由婆子将她抬去了厢房。
“瑾之,你也快上来吧。”
楚文景抱着陆瑾之的衣服,朝水里呆怔的人招呼道。
陆瑾之一言不发从水里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个清晰地五指印。
楚文景不敢看他的脸,将衣裳给他披上,“先去换衣裳吧。”
两人也来到一处厢房,陆瑾之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头发却还在滴水。
“乔吟是什么意思?”陆瑾之突然问道。
这是他从水里出来,说的第一句话。
“她好像很生气,从未有过的生气。”陆瑾之又道。
这还用说吗?巴掌都甩你脸上了,不是生气是什么?楚文景腹诽道。
不过这次,楚文景也觉得是陆瑾之过分了,偷拿了别人的东西本就不占理,现在还恶意丢进水里,乔吟要真的追究起来,真够陆瑾之喝一壶的。
“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从我生辰那天开始,她就在生我的气。到底是因为什么?”
陆瑾之拧着眉毛,陷入了沉思。
楚文景看他想得这么认真,忍不住问道:“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陆瑾之认真回想那段时间发生的事,那段时间一切正常,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
“是不是因为我要和颜如玉议亲了?”
话一出口,陆瑾之深以为然,“一定是因为这个。”
楚文景觉得有道理,又觉得没这么简单,试探性地问道:“难道不是因为谢遇安吗?”
陆瑾之的脸色陡然一冷,“谢遇安跟她不可能,谢遇安连公主都看不上,会看上乔吟?”
这话说的倒是事实,谢氏的门第比国公府还高,乔吟想要嫁入谢家比登天还难。
楚文景被说服,但有些疑惑:“那谢遇安为什么要对乔吟那么好?上回在马场他把乔吟哄的开开心心的。”
陆瑾之冷哼了一声,“我猜,乔吟的父亲应该是在南境打胜仗了,太子想要拉拢乔家,这才从乔吟身上下手。可惜乔吟被利用了,还傻呵呵地给他准备礼物讨好他!哼!”
“哈秋——”
陆瑾之话还没说完,先打了个喷嚏,身体也跟着打了个冷颤。
“你快回去吧,回去喝点驱寒的姜汤。”
楚文景把陆瑾之送上马车,陆瑾之回到国公府,厨房熬了一碗浓浓的姜汤过来,又拿来了一丸预防风寒的药剂。
那是陆贵妃赏赐的贡品,用料精贵,不可多得。
陆瑾之不知为何,突然想起瑟瑟发抖的乔吟,吩咐竹叶道:“把这药丸送一份去靖安侯府。”
竹叶一愣,这还是头一回,从国公府送东西给乔吟。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陆瑾之催促道。
“是,小的这就去。”
竹叶捧着药瓶正要出门,被迎面进来的男子出声拦住。
“别去丢人现眼了。你就是送金山银山,人家也不会收的。”
第35章 一定是乔默干的,都是乔默(修)
陆瑾之抬头看向门口的陆易之,神情不屑地将视线落在他的右手上。
“国公府丢人现眼的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偷自己生母妆奁去烂赌,输了生母唯一的念想,还断了自己前程的你!”
陆易之颌骨紧绷,右手握拳藏入袖中,他将左手握着的螺钿匣子交给竹叶。
“这是你前几日在悦己阁订的东西,乔二小姐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丢出来了。”
陆易之放下东西,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竹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螺钿匣子,那匣子表面遍布着刮痕,有一个角甚至还缺了,看着真的很像是重重摔在了地上,还剐蹭了好几圈的模样。
“拿过来。”陆瑾之没好气道。
竹叶忙将这烫手山芋交了出去。
陆瑾之松开裹在身上的披风,伸手接过,一把打开,一颗红艳艳的宝石从匣中滚了出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声。
竹叶忙匍匐在地上将那颗名贵的红宝石捡起来,陆瑾之却像头发怒的猛兽一样,挥手将手里连簪带匣全都砸了出去。
竹叶吓的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陆瑾之只觉胸口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又疼又闷,闷得他需得很用力才能呼吸。
“去,现在立刻把药送过去。”陆瑾之咆哮道。
陆瑾之那模样实在是吓人,竹叶不敢耽搁,立即收了药快步跑了出去。
陆瑾之什么都不做,就坐在原地,等着竹叶回来。
他不信乔吟在看到他这番示好之后,还会那么大气性。
不会!绝对不会!他很了解乔吟。
陆瑾之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等,眼见着日落西沉,天色渐暗,竹叶仍不见踪影,陆瑾之等不及了,从房中出来向外走去。
他要去大门口等着竹叶。
深秋十月的傍晚,风已带了寒气,陆瑾之不管不顾,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在大门口徘徊。
掌灯时分,竹叶终于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一包碎瓷和沾了灰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