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82)
这几日喝得太多,入口已经感觉不到苦涩。
莳叶谷谷主云薏也卡在境界突破上,问泽遗摸清楚书里剧情,隐约能猜测这是规则给这些大能落下的枷锁。
毕竟兰山远要是飞升,规则该怎么进行它恶俗的剧情呢?
既是枷锁,想要突破何其困难。
“大师兄这般厉害,定然可以。”
谷雁锦又拿出膏药:“你中的春//药余毒未清,记得正午敷在额头上,过两个时辰再揭下来。”
“师姐,寻烟坊里有无禁药的线索?”
休息了几日,问泽遗的气色好上不少,心思也活络起来。
眼下那能导致人入魔的丹药还没名字,莳叶谷药修打头,所有人都暂时把这药称作禁药,方便好记。
“寻烟坊确实古怪。”
“我们当时围住寻烟坊时,里头就剩下些下人和失足姑娘。”
想到里头不堪入目的场景,谷雁锦皱了皱眉:“姑娘们暂时安顿着,可她们也不知晓鸨母和坊主去了哪。”
“审过容凛么?兴许他知道。”
“审过,还查到了他在千丈巷里头有私产,可惜他不认。”
谷雁锦挑了挑眉:“但我看提到你他怕得很,等你身体好些可以去唬下他,保不齐他就招了。”
见这样子,问泽遗怕是想要找事做。
既然要找,不如干点清闲差事,别顶着病躯再去千丈巷里头搜线索了。
“成。”
来了事,问泽遗顿时精神不少。
吓唬人?
这他可太熟了。
翌日晨起,他揽着铜镜,确认自己的模样还算精神,随后规规矩矩挽起乱发。
发带显得太随意,他还专门摸了压箱底的发冠出来。
副宗主不必穿寻常修士的校服,黑色虽然显得有肃杀之气,却容易放大面上病容。
问泽遗挑了件蓝绡云纹的白衣,刚好衬发冠上的蓝玉。
“还挺英气。”
候在议事堂的谷雁锦抱臂点评:“穿得这般人模狗样,若非我知晓你一心向道,都觉得你是真喜欢容素。”
问泽遗淡笑:“师姐说笑,既然是去审容凛,自然要正式些。”
“好。”
谷雁锦点点头:“可算学到些宗主的优点,有几分宗主这顶梁柱的模样。”
“嗯。”
方才还坦荡的问泽遗岔开话题:“事不宜迟,请师姐带我去见容凛。”
容凛好歹也是个庄主,所以在发现他徒弟修魔还险些伤到问泽遗后,谷雁锦再生气,也只能依照规矩将他软禁。
他依旧过得锦衣玉食,审他的修士不是这老油条的对手,分明证据确凿,容凛还是不愿招认自己和千丈巷有干系。
可他悠哉悠哉模样在见到问泽遗进来的一瞬骤变,容凛下意识地起身弓腰,想要迎上去。
他知道问泽遗的性子,睚眦必报的。
容郄得罪谁不好,得罪了这祖宗。
“问副宗主......”
咔哒。
他眼前的石桌碎成齑粉。
问泽遗微笑着收回手,拂去掌心的尘灰,眼中却全是怒意:“容庄主,我好心去救你的女儿,可你的徒弟却要陷害我。”
“若非我反应及时,怕是要在千丈巷里出丑。”
谷雁锦没把他中药的事告诉其他修士,所以其他人只当是容郄暗算未遂,容凛也不例外。
容凛打了个寒颤,盯着满地的碎石,眼中露出畏惧。
“您息怒,息怒!”
他就要跪下,被问泽遗身后两个持明宗修士一左一右架住。
“那孽障已不是淬羽山庄首徒,往后与我再无干系。”
卖惨不成,容凛一把鼻涕一把泪,捶胸顿足:“我呕心沥血数十年,居然养出个孽障。”
问泽遗冷眼旁观,往旁边靠了靠。
他这衣服还簇新,不能让容凛乱抹眼泪。
“您说得对,您是养了个孽障。”他冷笑,“您待他如亲子,给他赐与您一样的姓。
“养不教父之过,容庄主理当懂这道理。”
容凛尴尬地噤声。
问泽遗这心怕是石头长的,还真油盐不进。
“您的徒弟认识寻烟坊坊主,想必您也认识。”
问泽遗猝不及防将一顶锅扣下,吓得容凛又要下跪。
他是喜欢贪些钱财,可淬羽山庄勉强也是正道门派,他知道不能和魔族扯上关系。
寻烟坊里头搜出来禁药,和寻烟坊扯关系,几乎就等于牵扯魔族,那他和淬羽山庄怕是全完了。
可问泽遗使了个眼神,架着他的两个修士腕上使劲,生生没让他跪下去。
“冤枉,问副宗主冤枉!我真没这胆子。”
容凛声音凄厉。
“是么?”
问泽遗拿出账册:“那账册内为何记载有你同千丈巷钱庄的往来?”
账册是谷雁锦搜出来的,但容凛一直不承认。
他个模样到中年的男人,还哭哭啼啼说自己被人陷害,弄得修士们好不头疼。
可眼下问泽遗掏出来账册,他却不再同前几日那般一口否定,反倒是眼神闪烁。
钱庄是他偷摸在千丈巷开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多挣些黑钱。
他不敢贸然闯千丈巷寻容郄,也是怕亲自得罪千丈巷里头的人,挡到自己的财路。
容素个女娃比不上容郄,可容郄也比不上到手的钱实在。
他还有很多年可活,继承人没了是肉疼,但也没断了财路肉疼。
认下在千丈巷有铺子,顶多受中土其他宗门的长老责罚,再自身名声扫地,引咎退位。
可要是他不认,问泽遗着急起来坚持把淬羽山庄和寻烟坊扯在一起,到时候能不能留他小命都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