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高岭花失败后(4)
手腕上锁着三分灵和他包括辟谷、闭气、疾行等一系列能力在内的“体”,让他身体虚弱无力,方便季云琅时刻揉圆搓扁。
现在手腕上这个突然断掉,江昼才意识到,五年,也该到时候了。
他试着运灵,曾经加强过的体能已经回复,三分灵气流通至全身,令他的精神也有了些许振奋。
这时,门外传来踩雪声,季云琅去而复返。
他把链戴回去,又躺到了床上。
季云琅提着食盒推门进来,望了眼榻上闭目的人,把食盒放到桌上,走到榻旁碰了碰他,说:“起来吃点东西。”
江昼不动,假装睡着了,却能感觉到季云琅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片刻,一只手游走进被子里,“不睁眼,是等我请你?”
江昼倏地睁眼,面无表情把被子一掀,下榻走到了桌旁。
季云琅笑了笑,跟着走过来。
桌上的粥冒着腾腾热气,江昼安静吃饭,季云琅就支着下颌坐在一旁看他,唇角挂着笑,紫眸中是尽在掌握的满足。
季云琅十岁进门,十七岁离开,如今已经二十四岁,最身强体壮这几年不遗余力全耗在了他身上。
仗着这宅子只有他们两人,兴致到了,随时随处都要跟他闹腾。
比如现在,季云琅似乎不满足于只看着他,长臂一揽,将他抱到腿上,下颌抵在他肩头,“方凳冷硬,师尊换处坐。”
江昼一口饭没咽下去,差点呛到,堪堪扶住他的肩,心想换个地方更硬。
屋内暖,他此刻只穿了件薄衫,什么也遮不住,更别说还被季云琅一通动作弄得从肩头滑落半分,两条长腿赤/裸在外,因着常年不见天光而显得苍白。
季云琅想握住他的手腕,江昼一放筷子,作势要起身,那只手就一转攻势,覆上了别处。
江昼一颤,季云琅已经吻上了他肩膀,一手将他揽紧,呼出的热气撩着他,“吃饱了?”
江昼瞥了他一眼,不出声,眼尾却因为他的动作而染上一丝红,呼吸也重了几分。
季云琅恶劣地勾起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脸,又落到他几乎忍不住要张开的唇上,哄道:“别忍着,师尊,叫出来。”
季云琅手轻,江昼被他弄得不上不下,那点念头也被挑了起来,抓住他的手,手臂搭在他肩上借力,反身要往他腿上跨。
季云琅腰上有伤还这么闹,那就只能……
季云琅知道他想做什么,手臂一紧,圈住他不让他动,“我还伤着呢,你浪什么?我就想听你叫,师尊。”
“……”
江昼再次希望自己可以舌灿莲花。
他想问问徒弟,不浪怎么叫呢,要让为师给你表演单口相声吗?
江昼叫不出来,只能靠在他怀里,在他颇高的技巧下张了唇,溢出极轻的喘,季云琅就附耳贴近了听。
最后应当给季云琅喘满意了,他把沾湿的手举到两人之间,捏起江昼的脸,左抹一下,右蹭一下,尽数弄了上去。
等江昼一皱起眉头,季云琅手上又放出点干净的灵光,边往他脸上拍边嘀咕:“又让你爽了,连句好话都不会说,每天吃了就睡,懒死了,我竟然还养着你,我怎么还没弄死你,嗯?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江昼:“……”
有病吧。
季云琅把他脸弄脏,又给他擦干净,掰过他的下巴要亲他,江昼顺势扶上他的肩,把自己转了过来。
这样一来就面对面坐在了季云琅腿上,季云琅不满地盯着他,在他腰上捏了一把,“都说了我还伤着,这么急着勾/引我,伤口裂了怎么办?看我流血你就舒服了?”
江昼不搭话,静静看着他。
季云琅最烦他不理人,他越不理,季云琅话越多,把他从头骂到脚,再气冲冲凑上来亲他。
跟季云琅接吻时江昼最放松,这是唯一一个和他在一起不需要说话的场合。
他的手抚上季云琅的后脑,轻轻握住他的头发,手腕上那条断裂的银链露了出来。
锁灵链断了,他也该走了。
江昼其实不想走,他是个懒人,只喜欢窝在安逸的地方当废物。
仙洲的这处宅子小小四方天,他和季云琅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再住下去他就要彻底沉迷,把一切都忘光。
但是最近季云琅离开宅子的时间越来越长,回来时受的伤也越来越重,江昼早有预感,他安逸的废物生活过不了多久了。
他就要走了。
季云琅会气死的。
两人正亲吻,气氛尚且算得上温柔平和,江昼手顺着滑过他脖颈、胸膛,到了侧腰,马上要碰到他的伤时,季云琅一下抓住他的手,微微移开唇,“别动。”
江昼垂眸,盯着他新换的衣服看,红衣金线,上面绣得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季云琅好像有上百件重样的衣服,一件损毁了就换,然后换了也跟没换似的。
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穿红衣服的?江昼想了几年都没想通,动了动被他抓住的手,说:“伤,我看看。”
季云琅不给他看,“你别碰。”
江昼问:“疼吗?”
“当然疼。”季云琅怀疑地眯起眼,“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江昼无视他这个问题,另一只手锲而不舍地往他腰上摸。
季云琅不高兴了,把他从腿上推下去,让他转过身,朝他屁股重重拍了一掌。
疼得很,那声“啪”又实在太响,江昼整个人惊了一下,猝然回头看他。
季云琅刚抬脚准备踹,见他转头了,又放下脚,拍拍衣服,指着床命令道:“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