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儿(24)
郁风峣有那个自信,能捏住他。
毕竟,他的宝贝宁宁那样爱他,不是吗?
下午郁风峣不在公寓,他出门的时候,徐楚宁也不敢问,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看着他离开。
他有点害怕,怕自己惹郁风峣失望了,他会去找白夏川。
徐楚宁特别难过,也无助,觉得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好,郁风峣专程回来陪他,他却亲手推开了。
胸口闷得不行,连呼吸都是丝丝拉拉的疼痛感,他痴痴地坐在地上,用郁风峣的外套裹着自己。
Dylan发来信息,说Fel一进桌球室就脸色很不好,也不让别人陪他玩,就一个人在桌球室待着,拿杆子和球出气,问他怎么了。
徐楚宁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慌乱地穿鞋,往外跑。
郁先生没有去找白夏川,他没有!
徐楚宁慌慌张张地下楼,一刻也不敢耽误,就好像晚了一点郁风峣就会被别人抢走。
他一路跑过去,冲进酒吧,钻进台球室,恰巧与刚打完一杆后直起身躯的男人对上视线。
“郁先生,”他怯怯地喊了一声,在看见男人冷淡目光的一瞬间委屈极了,嘴唇颤抖,哀求渴切地望着他,“……对不起。”
第22章 别扫兴。
台球室里一时寂静,只剩下球擦撞在一起的声音。
郁风峣握着杆,专心打球,不抬头看他一眼。
徐楚宁见他没理自己,心里酸涩难言,走近了些,手指轻轻撑在台球桌上。
“先生……”
“让。”
徐楚宁垂眼,挪开地方。
郁风峣走过去,俯身,打完一杆,起身,看着台面思考,徐楚宁见他停下来了,就走过去,想抱抱他。
恰巧郁风峣屈肘抬臂,手肘撞上徐楚宁靠过来的脑袋,擦着鼻梁过去。
徐楚宁霎时被撞得痛哼,捂着脸,五官扭曲。
“撞哪了?”
徐楚宁摇摇头,“没事。”
“手放下。”
男人嗓音阴沉,不容置喙,徐楚宁抿唇,还是乖乖放下手。
好在只是红了一些,没有撞断鼻梁也没有流血,郁风峣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就转身再次拿起球杆。
徐楚宁脑子一热,猛地抱住他,声音很闷,“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郁风峣并未答话,只微微皱眉,挣开他的手,又开了一局。
桌球室里又恢复了寂静。徐楚宁心脏不安地躁动着,坐在一旁的沙发里,期艾而渴望地看着男人,却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刚刚郁先生那么担心他,是在乎他的吧……那为什么现在又这么冷淡呢?还在生气吗?
徐楚宁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过来。”
徐楚宁猛地抬头,就看见男人瞥他。
连忙站起来,徐楚宁战战兢兢,又带着希冀,“先生?”
郁风峣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位置,“到这儿来。”
徐楚宁走过去,不明所以。
郁风峣将球杆靠到他手掌上,“打白色的球,让白色球把绿色球撞进洞里。”
徐楚宁愣,“我不会……”
他对桌球是一点都不懂,连杆子都不会拿,虽然郁风峣已经尽量用简单易懂的话语教他,但徐楚宁还是不明白。
郁风峣啧了一声,“宁宁,别扫兴。”
徐楚宁心里一震,立刻就慌了,忙说,“我学,我学。”
握着球杆,徐楚宁还是无从下手,郁风峣见状,伸手将台面上别的球都拿走,只留下白色和绿色。
徐楚宁捏了捏杆子,努力回想之前看郁风峣和Dylan他们打球是怎么动作的,笨拙地模仿。
郁风峣看他青涩而拙劣的模样,忍不住笑了,靠近了些,握住他的手臂,“姿势不对。”
后背一具身体贴上,帮他纠正动作,徐楚宁心猿意马,颈侧都泛红,紧张地握紧球杆。
“别这么用力。”郁风峣点了点他的手臂,“放轻松。”
手把手地教他,郁风峣放开手,“打吧。”
徐楚宁兀自稳了心神,轻轻一杆打出去,却没有准度,只能看着白球与绿球擦肩而过。
他叹了一口气,“好可惜。”
放下杆子,徐楚宁抬头,郁风峣正看着他,连他刚刚失误后懊恼的小表情也看了个彻底。
顿时呆住,想起刚刚的冷战,徐楚宁嗫嚅,“先生,你不生我气了吗?”
郁风峣眼神看不出情绪,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说,“嗯,原谅你了。”
徐楚宁一怔,而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郁风峣从背后抱着他,“继续练。”
“好。”徐楚宁轻轻点头,又拿起球杆。
第二天的时候,乐团打来电话,问他家里的事情解决完没有。
徐楚宁很是为难,这段时间跟郁风峣在澳洲玩得很开心,差点让他忘了还有工作的事情。
“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徐楚宁说,“下周一之前能回去。”
事实上,能不能回去他也不知道,要看郁风峣的意思。
这几天郁风峣好像又去了墨尔本,那里的建工集团董事长跟他是多年老友,最近从国外回来,恰逢郁风峣人在澳洲,就见上一面。
徐楚宁一个人在家里,很是孤独。无论如何,还是订了周六的机票,准备返程。
郁风峣回来那天是周五,徐楚宁从Dylan的酒吧回到公寓,边看纪录片边收拾返程的行李。
收着收着,又有些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看看手机。
墙上的钟走到十点,徐楚宁便有些困了,把行李又检查了一遍,才给郁风峣打电话。
“郁先生,我明天的飞机……嗯,要回去了,乐团打电话来催……你能来送我吗?……好,没事,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