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逢时/顶风作案(134)+番外
对于阮苏的吃惊, 阮炘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还‘缺心眼’的以为阮苏只是惊讶温惜寒还有个这么大的小外甥女,又或者是觉得自己选的那个平安锁不是很妥当。
“这再怎么你也不能选个平安锁吧。”
阮苏此话一出,更是让阮炘荑坚定了后者想法, “那应该选什么?”
“平安扣,或者玉吊坠。”阮苏也是怕阮炘荑到时候收到那个自己选的纯金平安锁会尴尬得找个地缝钻下来,出于好心地提议道,“这个什么年龄段都很适合。”
“好像是哈。”经阮苏这么一说,阮炘荑从后知后觉再到醍醐灌顶, 又到分外遗憾, “那下次送吧。”
阮苏:“???”
默不作声地将手里的纸巾攥成一团, 阮苏心底无声地吐槽, 下次?最好是还能有下次。
午餐还是由阮炘荑做的。
因为在书房陪阮苏聊了会儿天, 今天的开饭时间要比平时晚上将近一个小时。
在阮炘荑上来喊吃饭的时候,阮苏正坐在书房的黑色的软椅上,怀里抱着那本被翻得发黄发皱的相册。
小火炉上的茶壶已然煮沸,从壶口袅袅冒着薄烟, 烟雾缥缈, 渐渐模糊了画架上只画了一半的月季花。
画中的红, 在烟雾的遮袅下,似乎更艳了。
“妈妈,吃饭啦。”
阮炘荑站在门边,并没有进来。
垂眸将眼中的情绪尽数掩下,阮苏合上相册,起身站了起来,她拿上阮炘荑送的胸针,开口时声音微微沙哑:“知道了。”
“那快点哦,楼下等你。”说完,阮炘荑就蹬蹬地跑下了楼。
重重地捏了捏眉心,阮苏并没有跟着下楼,而是先回了趟房间,推开衣帽间,将阮炘荑送的胸针,放在了玻璃柜最显眼的位置上。
将锅里熬的鲫鱼汤端上桌,趁着阮苏还没来下来,阮炘荑拍了一张桌面上的菜,给温惜寒发了过去。
再往上滑,是温惜寒半个小时前发过来的定位。
靠近城郊的一家山庄,有点远,开车过去要两个小时左右。
很快,温惜寒又发来一张照片,没有拍人,一张大旋转桌,只上了寥寥几道菜,看椅子,应该是人还没有来齐,都在聊天。
【阮炘荑:也给姐姐留了点鲫鱼汤。[嘻嘻]】
【温惜寒:你先吃饭。】
阮炘荑回了一个“好”,就将手机收起。
轻轻拉开椅子,阮苏在阮炘荑对面坐下,看着一锅被熬成奶白色的鱼汤,眉梢微挑,问道:“用料理包了?”
阮炘荑先给她盛了小半碗,义正言辞地回道:“怎么可能用那种东西,我是熬的时候加的开水,才会有这个颜色。”
阮苏笑笑,尝了口鱼汤,忍不住夸道:“很鲜。”
阮炘荑也给自己盛了一碗,一脸谦虚地说:“还好,这鱼土腥味不是很重。”
“嗯,有时间可以多回来。”阮苏漫不经心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中午陪我吃吃饭也行。”
“……”阮炘荑讪笑着应下,“好,我尽量。”
轻“嘶”一声,阮苏托着下颚,摇了摇头,“我这是怕你胳膊肘往外拐,以后有了对象,那不得天天不着家。”
脸上的笑容差点僵住,阮炘荑咬着后槽牙说:“妈,你想多了,不会有这种事的。”
“是吗?”阮苏将信将疑,又指了下自己的唇,“那你这里,又是谁咬的?”
这下脸上的笑容是彻底僵住了。
阮炘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阮苏端着精致的小瓷碗,优雅地抿着鱼汤,话里有话地问:“难不成还是你自己咬的啊?”
“不是……”阮炘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这到底该怎么说,还有点怕把这事给越描越黑。
阮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什么时候带回来见见?”
阮炘荑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再过段时间吧。”
阮苏嗤笑出声:“藏这么紧?”
“哪有嘛——”
话点到为止,但阮苏心里已经有了思量。
她了解这小兔崽子的性子,绝不是这么藏着掖着的人,除非是真的喜欢得很,还有就是……虽然唇上的牙印已经很淡了,但是不难猜出牙印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
如果真的是个女人的话,阮苏突然有点理解阮炘荑的藏着掖着了。
吃完饭,阮炘荑又陪阮苏聊了会儿天,就借口还有事情留着提前盛出来的鱼汤,开车走了。
小火炉上的茶已经煮得非常浓郁,阮苏倒出一杯,就叫佣人收拾了书房,她自己则耐着性子将阮炘荑买的月季花插进了花瓶里。
随后捻指折下一朵,夹到指间,端着杯红酒,回到书房继续画起了那副未完成的画。
从阮家出来,阮炘荑设置好导航,先给温惜寒发了条消息,才按着限速朝山庄开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温惜寒回了消息:【傅方柏也在。】
看见这条消息时,阮炘荑刚好将车拐上绕城高速。
磨了磨后槽牙,阮炘荑猛地攥紧方向盘,直接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因为心里憋着股气,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地被阮炘荑缩短了半小时。
将车停好,阮炘荑给温惜寒发了条消息:【姐姐,我到了。】
温惜寒回得很快,也让她心里的气莫名消散很多:【我出来接你。】
【阮炘荑:好。】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且无聊的,阮炘荑站在山庄大门口,随意提着地上的碎石子。
“软软。”
听见身后传来女人熟悉的声音,阮炘荑石子也顾上踢了,连忙转身,笑吟吟地喊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