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44)
林长辞想了想,道:“我庭中还有几间厢房,你若想住,自去收拾出来,同你徐师兄说一声便是。”
闻言,林容澄眼前一亮,道:“真的么?”
林长辞摸摸他的头:“待我挑个吉日,将你记入名册中,你便正式成为卧云山弟子,如何?”
林容澄眼睛亮了起来,点头道:“好。”
第25章 杂事
蹭了蹭林长辞的手心,林容澄乖巧地低头笑笑。
他没有告诉林长辞的是,他分明从未来过,看到扫花庭的一瞬间竟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很多年前曾经来过一般。
里面的陈设与所想无二,连廊下紫花也不例外……奇怪的熟悉感。
林容澄想,或许此处与边陲山中的庭院布局相似,才如此眼熟吧。
他没花多久就把自己的衣物收拾好了,挑了庭中一间向阳的厢房,勤快地打扫后搬进扫花庭,还与林长辞一起用了午膳。
下午,林容澄在庭院中练习功法时,林长辞看着簿子挑起了吉日。
这次入门仪式不光是林容澄,还有婉菁,宗内会派人来给他们量体裁衣,做几套衣裳,还要赶制两人的玉牌,日子不能选的太近。
白云漫野,微风和畅,他坐在檐下看了一会儿,便听见温淮的脚步声。
林长辞抬眸,见温淮一脸的若无其事,似乎已经将晨间的尴尬抛在脑后。
他一进庭中便看到少年练习功法的身影,忍不住“啧”了一声。
“师尊。”
温淮跨过门槛,怀抱几枝开得正好的桃花。
阳光下,他外层的烟纱罩衫碎光粼粼,透出里层若隐若现的淡紫,圆领袍十分轻软,桃花衬着紫衣,愈发英气俊逸。
他随手把花插在白瓷瓶中,上下打量着林容澄的动作,勾唇道:“纸上谈兵怕是只能学个皮毛,师弟既然有心进学,不如与我实战一番,如何?”
林容澄放下功法,撇嘴道:“你我修为差距如此大,怎么实战?”
少年还佩着林长辞给他打的那柄过家家似的轻剑,十分轻巧,但在温淮面前显然不够看。
“我不用剑。”温淮往旁边一瞥,折了根竹枝,道:“多说无益,来。”
林容澄心中不情不愿,却见林长辞对他颔首,只得拔出自己的轻剑,站到温淮对面。
甫一开打,这场战斗便已注定毫无悬念。
温淮的打斗经验都是生死之间磨砺出来,不知比他丰富多少,没有花招,一招一式端的是雷厉风行,势如破竹。
尽管手中的是一杆比拇指还细多少的竹枝,温淮依旧轻松胜出。
他扬了扬眉,丝毫不谦逊地笑了笑,道:“承让了,师弟?”
林容澄知道,他就是想趁机压压自己的气焰,心中十分不服,暗自决定明晨天不亮就起来练剑,早日超越他,叫他再也笑不出来。
两人的剑法路数相同,高下分得十分明显,林容澄鼓着脸走到林长辞身边,低声道:“师父,让你失望了。”
林长辞摸摸他的头,勉励道:“剑术有进步。”
他身体不好,并未如何教过林容澄剑法,今日这番比试显露出的水平已属不错,想来多半是鹤私下教授。
“那我呢?师尊。”
温淮扔下竹枝,坐到林长辞另一边,心情不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袖子扫过,林长辞手指下意识地收回,淡淡道:“剑意尚可,气势有些过于凶猛。”
“根本不是拆招,是仗势欺人。”林容澄趁机道。
温淮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哼笑,也没有反驳,道:“不服再来?”
林容澄躲到林长辞身后去,二人又斗了几句嘴,便被其他同门的探望打断了。
林长辞回宗的这段时间里,徒弟们来得非常勤快,虽偶有波折,但日子总体还算平静。
期间,宗主又派人请了他一次,念在回宗已有数日,林长辞去了主峰。
宗主比以前苍老了些,尽管心里已经想好说辞,见到林长辞本人时,依旧笑得不太自然。或许因为温淮全程在旁,他没有多说什么,只嘱咐林长辞好好休养。
林长辞淡淡应了,亦没有多说。
开启断魂塔需经过宗主许可,当初他被那些长老锁进塔时,宗主只敢暗地点头,从未在他面前露面。
如今见此人形容枯槁,看到他目光复杂,想来多半已生心魔,飞升无望。不过,这也是宗主自讨苦吃。
见过这一面后,林长辞再也没去过主峰,也谢绝了当年参与过断魂塔之事的长老拜访。
白西棠像以前一样,不时会来看看他,有次受托来带了殷怀昭的请求。
——为那日黑水镇补魂一事,殷怀昭想当面同他赔礼。
殷怀昭毕竟是飞焱宗宗主,林长辞思忖再三,还是答应了。
拜山前,殷怀昭先去与神机宗主见了面,晚些时候才来见林长辞。
“抱歉,林长老,黑水镇之事花的时日有些久。”
他戴了一顶紫金冠,发髻梳得十分整齐,玄红宗服外加了一件氅衣,领口滚了金边,像是特地打扮过:“先前质疑林长老身份,属实迫不得已。殷某见识粗浅,重生之事闻所未闻,故而错认长老身份,还望长老海涵,勿要介怀。”
他拱了拱手,言辞诚恳。
林长辞本也没有在意,便道:“殷宗主言重了,不过小事,已经过去了。”
他的态度宛如水过无痕,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殷怀昭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道:“我此番来,主要是为先前承诺。”
他取出一枚玉蝶,玉蝶作展翅欲飞之状,玉色沁润,半新不旧,蝶翅边缘还有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