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要欺上(237)
随着信封被撕裂的声音,林若整个人凑过去,想要看清信上的内容。
信上的内容没什么主要的信息,无非是问燕译景近来身体怎么样,还有她在金国很好,不必挂念。
没什么重要的内容,只是家人之间,日常的寒暄。林若撇撇嘴,说了句无聊,从大门大摇大摆离开。守门的禁卫几乎都认得她,看她从燕译景房里出来,嘴长大得能塞下一整颗鸡蛋。
对上林若的眼睛,禁卫很快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林若哼哧一声,大摇大摆离开。
人走后,施衡从偏殿出来,带着商怀谏。
商怀谏心里别扭,不知怎么面对燕译景,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
“她走了,你也该回去了。”燕译景烧了燕译月寄过来的信,施衡没来得及看,信已经烧成灰烬。
施衡啧了一声,什么事还需要瞒着他。他踹了一脚凳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得得得,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施衡加重说话的语气,走到窗边,往燃着的香炉里丢了点东西,心满意足。
他从打开的窗子翻了出去,留下燕译景和商怀谏。
窗子没有关,寒风从大开的窗子吹进来,大赤赤往两人身上吹。商怀谏的衣服宽松,寒风从衣袖里钻进去,吹的他不禁打了好几个寒颤。
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牙齿都冷得在打架。燕译景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披风,披在商怀谏身上,默默将窗子关上。房间里安静下来,没有风声,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房间封闭,香炉里多加的东西,开始发挥作用。香气不过一刻,弥漫在整个屋子里,香气浓郁,有时候,都能感受到喘不上气来。
施衡没有走远,他将守在门外的人都打晕,然后上了一把锁。做完这些,他拍拍手,蹦蹦跳跳离开。
“肯定是施衡,在香炉里加了点东西。”燕译景了解他,他身手不错,可最为得意的,还是下药。
商怀谏脸上泛着绯红,眼神迷离,听不清燕译景在说什么,只看见他的嘴巴张张合合,有想亲下去的欲望。
脑子不清醒的他,怎么想便怎么做。燕译景还在絮絮叨叨,说下次见到施衡,一定要算账。
话说到一半,一个重物直接压下来,燕译景没反应过来,嘴已经被人堵住。
商怀谏的身体,滚烫又冰凉,是最好的催化剂。燕译景还保留着一些清醒,他下意识想要推开身上的人,但推不动。
这些天,商怀谏消瘦不少,可他常年习武,力气大。他抱着燕译景,摁进自己怀中,那抹冰凉怎么都不够。
香炉里的东西彻底挥发,弥漫在空气中,催动着人的情欲。
最终,燕译景彻底迷离,两人相拥在一起,在烛光下,两人的影子融为一体,不可分割。
都是初次的彼此,笨拙又炙热地探索着,他们不曾去过的地方。
陌生的感觉,让两人都有短暂的停滞。一上一下,他们看着彼此,以最真挚的模样,依旧选择沉沦。
萎靡的气息掩盖香炉的香气,月亮西沉,房间里才没有响动,他们随着月亮,一同睡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夜荒唐,施衡在外面守了一夜,禁卫快醒来时,他从树上跳下去,将锁打开。
屋里萎靡的气息宣告着,这一夜发生什么,地上散乱的衣裳,床榻上赤身的两人,看的人脸红心跳。
折腾到太晚,太阳升起来时,两人还在睡梦中。深知对方在自己身边,他们睡得安稳又深沉,忘却现实中的事。
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将门打开,看见那一幕,赶紧将门关上,吩咐别人不能乱说。
他去了趟内务府,让内务府加紧缝制几身衣裳出来,以商怀谏的尺寸缝制,不需要太华丽,最好简单雅致一点。
内务府保留有商怀谏的尺寸,样式不用繁杂,做起来比较简单,商讨之后,敲定三天的时间。
小太监先在内务府拿了一身蓝紫色衣袍,腰身会大一些,长度稍微短一点。不过商怀谏在燕译景的寝宫,又不给旁人看,小太监觉得无事,便拿上了。
他拿着衣裳在外面侯着,日上三竿,商怀谏先一步醒来。他脑子还有些迷糊,晃晃脑袋,看见身旁的人,记起昨夜发生的事,面上无常,耳尖悄悄红透了,红得能滴血。
燕译景很久没睡过安稳觉,身边有商怀谏在,他安心许多,睡得也深沉。
商怀谏下床,他的衣裳沾上些污秽,散发的味道并不好闻,穿还是能穿的,只是味道大,穿起来很难受。
燕译景的衣裳,对他来说小了些,紧绷身子,没有一点美感,穿起来很滑稽。
这里没有他的衣裳,他拿着自己仅有的衣裳犯难,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走动的时候,脚磕上歪歪扭扭的凳子,撞到脚踝,很痛。凳子刺啦的声音很刺耳,商怀谏往燕译景的方向看去,燕译景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醒,他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他并不只是谁醒了,将衣裳放在窗台上,道:“奴婢为太师大人准备了身衣裳,衣裳可能有些短,不知太师大人穿的合不合适。”
他退了下去,商怀谏打开窗子时,外面没有人,窗台上搁着一身衣裳。
衣裳的长度在脚踝上一点点,是短了些,看着没什么差别。一夜缠绵,商怀谏脸色红润不少,睡了五六个时辰,精神气提上来,穿着亮眼的颜色也不觉得突兀。
他坐在铜镜前,失神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在想什么。燕译景醒来时,已经是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