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要欺上(67)
“急什么。”白嫩的公子将头枕在自己胳膊上,吐了口唾沫,“那钱被我藏起来了,等出去之后再说。”
另外一个人站起来,在牢房里走来走去,“你确定我们真的能出去?”
“当然能,要是我们出不去,那些证据就会跑到商怀谏手里。”
几人大笑两声,脑海中浮现有了三千万两之后,自己那滋润的日子。
华羽默默听了去,没有出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端着药过去。
他不喜欢这几人,说话语气不太好,他把药放在门口,“喝药了。”
说完,华羽就要离开。
那个肥头大耳的人拽住他的手,脸上的肉挤在一起,想表达出凶狠的样子,“你刚刚听见了?”
“没有。”华羽冷漠地想要挣脱,那人死死不松手。
另外两人将他带来的药喝下,毕竟命比较重要。
“都怪老三,说话那么大声。”
老三是那个肥头大耳的人,他听了呸一声,“是谁笑得最大声。”
两人争论起来,但老三还是死死抓住华羽的胳膊,不让他走。
那个白嫩的男子等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站出来打圆场。他上下打量华羽,眼中浮现出贪婪之色,“不管他听没听见,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闭嘴。”
两人不约而同点头,老三说着就要掐断华羽的脖子,那位白嫩的男子阻止他,“老三,你死在这里,我们的嫌疑很大。”
老三看他两眼,不能杀,很烦,“那你说怎么做?”
他慢慢靠近华羽,“也不知这男孩的滋味,是怎样的。”
老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七这人就是变态,无论男女老少,只要看上的,都要染指一番。
华羽听着不为所动,只是默默提醒他们一句,“这里还有狱卒,你们不想死,最好放开我。”
“狱卒。”老七哈哈大笑两声,他可比华羽更了解那些狱卒,只要给他们钱,他们就能闭嘴。
他叫了狱卒,狱卒十分烦躁跑过来,看华羽被老三牵制,大吼一声,“你们做什么!”
“大人。”老七将身上的银两塞到狱卒手里,“我与这位小兄弟有话要说,能否开个门让他进来,大人放心,我们不会跑的。”
狱卒掂量着手里的银两,笑了笑,把门打开。
华羽趁机想跑,可抓住他的,不是那三人,而是那个收了钱的狱卒。
老七得意地看着他,华羽脸黑了下来,“你不怕死吗?”
“进去吧。”狱卒白了一眼,拿着银两,乐颠颠就走了。
他还招呼着其他人去吃酒,叮嘱他们,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去。
门被锁住,华羽深吸一口气,手搭在荷包上,这是师父留给他的,用来保命用。
只是手脚有些瘫软,意识到什么之后,他瞳孔猛缩,死死盯着老七。
在老三抓住他时,老七就偷偷下了点药。他这下药的功夫,说句无人能及也不为过。
老七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不屑地笑笑,先他一步,直接在空中撒软骨香,一种春药,他时常备着。
其他两人脸色一变,“喂,我们还在呢!”
“诸位可以一起。”
晴朗的天空,在顷刻间阴暗下来,暴雨冲刷着一切,将那污秽的声音掩盖住。
夜间也没看人回来,囡囡有些着急,宅院里正在举办宴会,华应子也被邀请,他正在宴会上,和燕译景吃酒。
娄知县敬燕译景一杯,“陛下,实在情况特殊,不能好生招待。”
燕译景以茶代酒,没有喝太多,宴会上没有几个人,他只想赶紧结束。
看着那阴雨连绵的天,华应子心皱缩一下,拿不稳手上的酒杯,酒洒在衣服上。
“怎么了?”燕译景见他脸色不好,关切地问了一句。
华应子摇摇头,“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
外面跑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囡囡没有撑伞,身上淋湿许多。她顾不得宴会还在继续,咬咬牙,跑了进去。
“师父,师兄晌午去牢房送药,现在还没回来。”囡囡抓着他的手,快要哭出来。
华应子对燕译景说了句抱歉,拉着囡囡出去,用帕子擦了擦她头发上的雨水,柔声说:“慢慢说。”
燕译景对那个男孩有些印象,日日来送药的那个男孩。
“师兄今日去给那三人送药,午时去的,现在还没回来。”
“怎么让他一个小孩过去。”燕译景想不明白,明明有那么多对这里熟悉的人,偏偏让一个小孩子去。
囡囡低头,她进去时没有注意,不知道燕译景就是皇帝,她委屈巴巴说:“那些人因为陛下来了,都去厨房帮忙,没有人管这些事。”
华应子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拉着她的手,“我们去找他。”
“娄知县。”
娄知县立即放下酒杯,赶紧跑出来,“陛下。”
“你带路,去昨日关押那三人的牢狱。”
“是是是。”
娄知县听了个大概,心里祈求那小男孩千万不要在自己这里出事,华应子可是淮阴镇的救世主,至少现在得罪不得。
外面雨大,视线都变得模糊,去往牢狱的道路十分泥泞,娄知县不敢走太快。
囡囡紧紧抓住华应子的衣袖,担心地脸色发白。
“不会有事的。”
华应子安慰她,自己心里也着急,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快十年的徒弟,已经成了他的家人。
牢狱里,三人整理自己的衣裳,其他两人嫌弃地擦拭自己的身体,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对他们来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