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姐夫的宠妾后(48)
火光跳跃,大公主就着明灭的烛火看完卷子,眼中满是惊艳:“这样的水准不说中举,便是一举夺下解元也是可以的。”
“据长安查到的消息,齐星礼就读书院的山长也是定远侯府的人,他对齐星礼关怀备至,齐星礼在书院的衣食住行一应都是最好的。”苏御目光落在卷子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似嘲似讽,“侯夫人这般对待一个无名小卒,又是打压又是照顾,实在诡异。”
这无需苏御提醒,大公主也能感觉到,虞清对待齐氏母子的态度处处都透着诡异,御赐的观音手钏竟落了一颗珠子到齐母手里,这得是何等亲密的关系。
不等大公主再言,苏御又说:“而更诡异的是,这齐星礼不仅与林世子同一日出生,眉宇间瞧着还与林帅有那么几分神似。”
大公主握着卷子的手蓦地一紧,只听“撕拉”一声,她手中的卷子被生生撕成了两半。
若齐星礼才是真正的林帅之子,那林允南又是谁?
大公主一阵心凉,一个荒唐却又解释得通的念头骤然涌上心头。
烛花“辟啪”响了一声,苏御上前,拿起剪子不慌不忙地剪掉一截灯芯。
烛火映着他的脸,衬得他的五官愈发俊逸。
“明日未时齐星礼会至慈恩寺为其母上香,届时还需姑母前往一观,毕竟林帅去时,侄儿尚且年幼,我对他印象不深,许是看错了。”
大公主颔首应下,想了想,她问:“那李清姿呢?”
“姑母就不奇怪齐母一介寡妇是何来的际遇能与两位朝廷诰命妇人相识,且关系这般亲密的?”苏御放下剪子,侧眸看向大公主,“据闻她曾救过李清姿一命,我派人查了,却怎么也查不到她是何时在何地因何事救下的李清姿。”
大公主不是个蠢人,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苏御话中的深意。
苏御:“何皇后膝下唯有一子一女,但末帝,可不止两个孩子。”
慈恩寺建在半山腰上,一到夜里,屋外的风声就显得格外鹤唳。
顾夏早早便灭了灯躺下,也没让喜儿守夜。
她捞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明明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睡的,怎地突然就觉得身侧空了,睡不着了?
习惯真是可怕。
辗转间,几缕极细微的声音从窗户那边传来。
顾夏身子一僵,指尖不自觉掐住手里的枕头,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
一道颀长的身影倒映在帷幔上。
有人翻窗进来,是谁?
顾夏紧张地屏住呼吸。
就在这时,帷幔突然被人揭开,顾夏下意识将手里的枕头砸了过去。
“是我。”枕头被人抓住,苏御低沉的声音响起。
“世子爷?”顾夏一怔,大睁着双眼,就着屋外渗进的月光,堪堪看清苏御脸上的轮廓,“您怎么过来了。”
“睡不着,便来看看你。”苏御说着,在床边坐下,抬手将人揽进怀里,轻轻蹭了蹭她温热的脸颊。
“爷,您别……这是寺里。”顾夏推了推他,小声说道。
“我知。”苏御勾了勾唇,“我不会做什么的,本只是想来看看你睡得如何,不想你竟也醒着。”
想到自己因何未睡,顾夏一阵脸热,幸好天暗,他看不见。
正思忖间,顾夏忽觉身上一轻,苏御竟将她抱了起来,往怀里一带。
顾夏整个陷进苏御的怀里。
苏御把被褥也拉了过来,往两人身上一裹,说:“睡吧,我守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这要她怎么睡?顾夏十分不解,一双眼润润闪着光,似嗔似怪地望着苏御。
苏御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喉结滚动两下,还是没忍住低头吻住她花瓣似的嘴唇,辗转厮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鼻尖蹭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不许再睁眼了。”
顾夏也委实不敢再看他,可不能在寺庙里荒唐。
夜风寂寥,久违的倦意席卷而来,顾夏在苏御怀中深深睡去。
苏御一动不动地坐着,好似一尊塑像,直到怀中传出清浅又匀长的呼吸声,他方起身,将人放到床上。
小姑娘眉眼舒展,绸缎般的乌发披散在榻上,她睡得很沉。
就只是这样看着她,便觉着心下踏实。
她对自己的影响竟这般深了……
静静又坐了半晌,苏御才起身出了屋子。
第25章 上元
正月十五。
夜。
这日天公作美,笼罩半空的乌云彻底散去,圆圆的月儿高高挂在中天。
作为传统的八大年节之一,上元节的热闹可一点也不比除夕夜的少。
猜灯谜、放河灯、舞大戏,此时的西园十分壮观。
人流如织,花灯繁茂似星海,马车还未驶入,欢笑声便远远传了过来。
为进园子,苏御这次乘坐的是带品级的王府马车。一路驶来,已吸引了不少目光。与其他需在固定地方停下的马车不同,皇族的马车是可以直接从侧门驶进西园的。
马车进入园子,车夫立即寻了个方便停靠的地方停下,等车内的贵人下来,再将车驶到马驷处停好。
察觉马车停下,顾夏拿起面纱,打算戴上遮一遮脸,却被苏御出言制止。
“不用这个,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该玩得尽兴些,无需这般遮遮掩掩。”
“可……”顾夏有些不安地往车帘外边看了看,有点迟疑,以她的身份怎好与世子一同逛庙会?一个不好,他会被人弹劾的。
“不用。”苏御又说了一遍,话毕还将顾夏手中的面纱给抽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