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姐夫的宠妾后(55)
“很好闻,特别衬你。”苏御想起她前几日带着丫鬟去拾梅花的事。还有更早之前,她踩着木桶摘荷花却不慎掉进河里的场景,“你很喜欢花?”
这是什么问题?哪有小娘子会不喜欢花儿的?
顾夏点了点头,说:“喜欢。”
“你最喜欢什么花?”
“妾身什么花都喜欢。”这样的回答着实称不上回答,太笼统了,顾夏自己听着都觉着敷衍,可她是真得都喜欢,略顿了顿,顾夏又道,“您身上的檀木香妾身也喜欢,温和又宁静,特别好闻,跟您待一起久了,妾身身上也沾了好些。”
苏御闻言一怔,他稍稍放开顾夏,从上往下凝视着她,目光很幽深。
顾夏被他看得不知所措。
突然的,这是怎么了?
苏御猛地站了起来,牵住顾夏的手,说:“你跟我来。”
去……哪儿?
顾夏被苏御拉着,一起进了偏房。
偏房的左侧开了一扇小门,从小门出去,是一条长长的回廊。
别院依山而筑,长廊蜿蜒,苏御一手提着月魂灯,一手牵着顾夏,踏上蜿蜒的长廊。
揽月楼此次祭出的月魂灯,是一盏巧夺天工的灯中灯。最外层的灯面由五色琉璃制作而成的,共有八面,内里则是一盏可自主拆卸的圆心灯,烛火点燃,圆灯亮起,外层的琉璃灯面也会跟着闪出璀璨灯光。
提灯夜行,远远瞧着,仿似将漫天星河都踩在了脚下。
走了一段路后,前面出现一座敞轩,这地方有敞轩无甚稀奇,奇就奇在这座敞轩竟被一圈连通的汤泉所包围,团团白雾袅袅升腾,皎白的月色洒落,四周仿佛被蒙上一层薄薄的轻纱,缥缈得宛如人间仙境。
可能是因为这边足够温暖的缘故,汤泉的四周郁郁葱葱,北边还有一片竹林,夜风吹拂,竹叶沙沙作响。
敞轩的两侧分别种了一株老梅树,这两株老梅树显然是特意移植过来的,树梢都往中间的敞轩里伸展,最长的几根几乎就要蔓延到敞轩里边去了。
顾夏被眼前的景象所惊艳,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
苏御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步伐,他牵着顾夏,慢慢跨过石桥,迳直往里走去。
敞轩的四周垂着轻纱,一口汤池就建在里头。
有红梅落进汤池里,随着水波飘摇起伏,极雅,极美。
苏御将月魂灯挂好,回身,一把抱住了顾夏。
顾夏措不及防,仰着头,茫然地看着他。
“本来想着夜深了,让你好好休息的,可你偏偏要同我说那些。”苏御凑在顾夏耳边低低说着,他呼出的气息扑得她痒痒的。
我说什么了?
顾夏迟钝地想,然一个个亲吻落到了脸上,眼上,最后辗转到唇上。滚烫的亲吻灼烧她的思绪,令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她甚至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下的水。
华丽的月魂灯悬在头顶,一片片五颜六色的光芒交织在二人身上,透过烛光,顾夏看到苏御胸膛上残留着几条淡淡的抓痕。
这些……都是她无意间抓出来的。顾夏慌乱地别开眼。
苏御见状笑了一声,拉着顾夏的手按到自己的身体上,说:“夏夏,来。”
顾夏想要抽回手,可一看到苏御的脸,就无端地停止了挣扎。
苏御在男子中算是白净的,五官英挺冷峻。水汽在轻纱间弥漫,灯光被茫茫水烟笼罩,朦胧的光映着他俊美的脸,脸上光影交织,衬得他更白了几分,慵懒上挑的唇别有一副勾人的意态。
顾夏的手被动地在苏御身上肆意,手下的触感十分紧绷,充满了力量。
“我喜欢你身上有我的气味。”苏御说,“可太淡了,我闻不到,咱们靠得再近一些,待得再久一些,你再多沾一些,兴许我就能闻到了。”
背后是坚硬的花岗岩,身前是对方宽大火热的胸膛,苏御紧紧地贴着顾夏。
烛影摇曳。
倒映着烛光的水波来回荡漾,金色的流光宛如一场光怪陆离的梦,轻纱被微风吹拂,顾夏不可抑制的在“梦”中沉沦。
她本能得抱住眼前这个操控着她生死荣辱的男人,紧紧的,她的身体、思绪,在这一刻仿佛都不属于她自己。
一夜荒唐。
清晨。
朝阳打在窗棂上,阳光被窗棂子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投进屋内。
屋里光线大亮。
顾夏无意识地皱起眉头,抬手遮住眼睛,整个人往被子里缩去,可刚缩到一半就发出“嘶”的一声,身子堪堪僵在了被窝里。
她浑身酸得要命,骨头都跟散架了似的,嘴里还有股淡淡的苦味。
这一动弹,让顾夏彻底清醒过来。
这里并不是梧桐院。
顾夏睁开眼睛,慢腾腾地坐起身,她只穿了件细薄轻软的小衣,锦被随着她的动作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与昨夜缠绵的痕迹。
床头边的柜子上,插着几支娇艳的红梅,滴溜溜的,屋里烧着地龙,梅花经热气一烘,隐有暗香飘浮。
喜儿一早就在门口候着,见主子醒了,这才掀帘走进屋来。
“世子呢?”顾夏问。
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儿紧,喜儿听了立马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顾夏慢慢喝了,嗓子这才舒服了些。
“世子爷天未亮就回城去了,今儿开衙。”喜儿接过空杯放好,小心翼翼地服侍顾夏起身穿衣,生怕自己一个用力就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