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福晋(38)
凌波轻笑道:“居然肿了,侍卫大哥们下手也太重了,怎么也得给咱们贝勒爷卖个面子呀。”
她说的一点诚意也没有,博哲也知道她是故意在开玩笑,哼哼唧唧道:“那帮臭小子,等我回去当差了再收拾他们。”
他本身的职位就是御前侍卫,如今挨了打,自然是不好当差,只能在家休养了。
凌波捂嘴偷笑。
博哲拿手指点了点她,道:“没良心的丫头。”
凌波笑了一会儿,见博哲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站起来四处看了看。
床头上挂了一柄宝剑,墙上还挂着一把大弓。
对面书架上放了许多的书,梨花大案上三个笔筒,各款毛笔插得跟林子似的。
凌波各处扫了一眼,最后视线还是落在那把大弓上。
蛇皮包的弓胎乌沉沉,有小儿手臂粗细,长长的弓弦绷得紧紧的。
她不懂兵器,看不出弓的好坏,不过从平时的衣食住行也看得出,博哲是个讲究生活品质的男人,能放在他卧房里的东西,自然不会是俗物。
“那是去年球秋狩,皇上赏赐给我的。”
博哲解释了一句,旋即就想起正是那次秋狩,他被公主乌珠一眼相中,惹来一段孽缘。
凌波好奇地伸手去摸了一下,感觉这把大弓非常沉重。
俗话说美女爱英雄,能用的了这样神兵的男人,一定有一身好本事。身为这个男人的未婚妻,她胸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自豪感。
博哲见她对这把弓十分喜爱,不由也兴起一种类似知音的兴奋感,也不顾身上的伤,身体一弹,就跳下床,大步走了过来,一抬手从墙上把弓摘了下来。
“喏,试试。”
凌波惊愕地用一个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博哲点头,又把弓往前送了送。
凌波犹豫一下,伸手去接,一入手果然就感到十分沉重。她吃力地握住弓背,另一只手试图去拉弓弦,结果拉了两下,纹丝不动。
她顿时觉得很没面子。
博哲却大笑起来,抓过弓一拉,忽一下就拉了个满弦。
凌波张大了眼睛,忍不住拍手喝彩。
博哲嘿嘿一声,放手,再一拉,又是满弦。
凌波满脸笑容,眼神里透着崇拜,忽然一皱眉,疑惑道:“你不是受伤了么?怎么还行动自如呢?”
博哲脸上一僵。
“好哇,你骗我。”凌波又皱起了鼻子。
博哲笑了一声,忽然把弓往她头上一套,往下一拉一扯,弓背就顶在了凌波后腰上,他再往怀里一带,她的整个身子就贴在他胸膛小腹上。
肌肤相亲,凌波只觉好像靠在一个火炉上,热的脸都红了。
“你怎么又这样,快放开我!”
博哲嘿了一声,道:“就不放开,反正你早晚是我媳妇儿。”
凌波瞪他一眼。
博哲扬着下巴道:“她不是说咱们成不了婚么?那就让她等着瞧,你凌波格格,我是娶定了。”
凌波心头一动。
白天在宫里,胤祉和乌珠都先后对他们这桩婚事进行诅咒。虽然是气头上的话,但依然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安。这时候博哲坚定地说了这么一句,不知为什么,她眼眶有点发热。
她挤了挤眼睛,按下心潮波动,正色道:“就算你娶定我,婚前也应该规规矩矩,不然你不怕被人说嫌话,我可还要脸面做人呢。”
她伸手推开他的胸膛,抬起弓,将自己的身体解脱出来。
“时候不早了,反正你也没事儿,我这就走了。”
她快步走到窗前,推开两扇窗户,屋内的灯光透过窗子在屋外草地上投下一片斑驳光影…
阴影里的阿克敦立刻长身站起。
博哲心头大急,紧跟上两步,站到了凌波背后。
凌波正隔着窗子朝阿克敦招手。
阿克敦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见博哲在她背后冲自己猛打眼色。
正文 34、就是故意的
阿克敦上前握住凌波的双臂,往上一提,轻轻松松就把她从屋里提了出来,跟提一只小鸡差不多。
博哲想难道这小子没看懂自己的暗示?他狠狠地瞪着阿克敦。
阿克敦竟视若无睹,转身护着凌波就往前走。
博哲恼火地皱起眉头,突然见阿克敦飞快地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儿,顿时眼睛一亮。
凌波在前头走,自然看不见身后的情形,她直觉脚上一痛,仿佛是踩到石头,脚脖子顿时一歪。
“哎哟!”
她痛得整个人都蹲了下去。
博哲提气一跳就出了窗子,飞快地跑过来。
“怎么?崴脚了?”
凌波痛苦滴皱着眉,点点头。
“我屋里头有药酒,给你擦擦。”
他一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回身就走,嘴上还对阿克敦说道:“天这么黑,你怎么不提醒格格小心些。”
阿克敦眨了一下眼睛,默默地望着天。
博哲将凌波抱进屋放在床上,从博古架上取来一瓶药酒,然后三下五除二,就去掉了她的鞋袜。
凌波右脚腕上明显肿了一块。
阿克敦这小子下手也太重了,博哲暗骂一声。
他用手托住脚腕,手指在脚背和脚腕上连续按了几下。
凌波咬着下唇。
“还好,没伤到骨头。”
他倒了一点要求在掌心,两手揉搓到发红发热,然后按在凌波脚背上,包住脚腕,揉捏推拿。
这过程自然会有点痛,凌波忍不住断断续续地轻呼几声。
男人的手心烫的惊人,这种温度透过脚上的皮肤,好像也攀升蔓延到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