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福晋(82)
孤男寡女,共处一夜,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就算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有没有抱过呢?有没有亲过呢?乌珠不是说有肌肤相亲么,亲到哪种程度?
总之,那小子肯定立场不坚定了。
他要是真的坚守阵地,就不会跟乌珠在野外过了一夜,爬也应该爬回营帐。
凌波越想越觉得生气。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自古以来就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境界。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也是真理。
试问,有那个男人能够拒绝一个年轻貌美还身份高贵的女人投怀送抱?
要说博哲没动过心思,打死她都不信。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桃花债是他惹来的,麻烦却丢给她,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还没过门呢,就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过了门,岂不是更拿她不当回事儿?
不行,她这回必须得好好敲打他一番。
各种各样的点子,走马灯似的在她脑海里转动。
“格格,到家了。”
凌波惊醒过来,原来已经到家门口了。
绣书扶着她下了马车,往大门口走去。
刚进门走了两步,凌波突然又回过身,跑到门房跟前,说道:“如果简亲王府来人,就拦在外面不许进来。”
“啊?”那门房是个年轻小伙儿,闻言愕然。
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倒是机灵,反问道:“下人来了,奴才们倒是拦得住。可若是简亲王或者博哲贝勒来了怎么办?”
凌波道:“简亲王若是来了,就不必管;若是博哲贝勒来了,就不许他进来。”
“这,这怎么能行。”年轻的门房为难道。
年纪大一些的立马拉了他一下,说道:“怎么不行,格格说不许他进来,就不许他进来。”
他对凌波点头哈腰道:“格格您放心,奴才一准看好了大门。”
“恩,办得好,格格有赏。”
“嗻”
凌波满意地点头,转身回自己的院子去。
“格格,这是为什么呀?”绣书跟在她旁边,疑惑地问。
凌波没好气道:“主子做事,还用跟你解释啊?”
绣书一缩脑袋,道:“奴婢不敢。”
她暗暗吃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又跟吃了火药似的。
其实凌波也没觉得,博哲今天就一定会来,他刚随着大部队回京,估计也有好些事情要忙。
但她是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给他吃个闭门羹,让他知道知道,她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她兴致勃勃地等着门房来报,说把人堵在门外了,求她开恩放行。
结果一直等到华灯初上,也没什么动静,不由泄气,就像是狠狠一拳打出去,却打在了棉花上,充满了无力感,还让自己更加郁闷。
算了算了,今儿才回京,说不定他累得半死,爬不过来了呢。
凌波自我安慰着,平平静静过了一夜。
第二天,依旧没有动静,哪怕是简亲王府的一个奴才,也没从富察府大门口经过。
算了算了,皇上不是说恢复他御前侍卫的差事么,说不定今天是进宫复职,没空过来。
凌波等了一天,憋了一肚子气,又过了一夜。
到了第三天,从天亮她就开始等,做什么事情都显得心不在焉,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差点把筷子戳到嘴里去,幸亏绣书提醒得及时;做针线的时候,也屡屡扎到自己的手指,画屏看不下去,干脆夺过来代劳。
等啊等,从早上等到中午,从中午又等到傍晚,别说人了,连个狗儿猫儿都没在大门口出现过。
到了晚膳时间,她陪着老头子一块用饭,上了饭桌,却只是拿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也不吃,就那么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这是怎么了?病了还是累了?”米思翰纳闷道。
凌波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道:“阿玛您自个儿吃罢,我没胃口,陪您坐着就是。”
“菜不合口味,让大厨房重新做。”
“不用不用。”凌波连忙阻止,“别折腾他们了,是我自己个儿不想吃。”
她垂着头,浑身软趴趴提不起劲儿。
米思翰看了她半晌,笑了起来,说道:“丫头,是有心事罢?”
凌波戳着碗里的饭粒,不置可否。
“今儿有件趣事,你要不要听?”米思翰放下筷子,诱导着她。
凌波懒洋洋道:“什么趣事?”
“今儿雅尔江阿养的那个臭小子上咱们家来了。”
“哦,恩?”凌波精神一振,张大眼睛道,“博哲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米思翰拿起筷子,夹了一粒炒豆放进嘴里,嘎巴嘎巴嚼完,才说道:“今儿晌午来的,说是在热河打了几张好皮子,想孝敬给老丈人,来看望我老头子的。不过老头子我没让他进门,你当然不知道。”
“为什么不让他进门?”凌波疑惑地问。
米思翰挑高了眉:“这不是你说的么,简亲王府来人,一概不许进门。”
凌波眨了一下眼睛:“那他吃了闭门羹,就直接回头走了?”
“老头子不让他进门,他不走还能怎的?”
“啊?阿玛也在场?您怎么跟他说的?”
“我说呀,我也不知道你哪里惹丫头生气了,她把话放出来了,凡是你们简亲王府来人,一概不许放进来,尤其是你博哲”
“然后呢然后呢?”凌波兴奋地追问。
“然后?还能有什么然后,走了呗。”
“啊?就这么走了?”凌波愕然。
米思翰茫然道:“自然是走了,难不成还用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