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同人）风云之剑锁氤氲(26)

秦佼一惊，回首喝道：“是谁敢阻挡本少爷！”

他看清身后之人，面色忽然变了，颤声道：“云少爷……”

步惊云冷冷斜睨他一眼，便望向了霍凝烟，目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温暖之色。

秦佼恍然道：“原来这个婢女是云少爷的人，在下不知，请云少爷恕罪……”

他话音方落，便躬身一揖，满面均是谄媚之色。

霍凝烟嫣然一笑，道：“云师兄，好久不见。”

步惊云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你无恙，很好。”

他霍然转身冷冷望着秦佼，道：“你敢——犯上！”

秦佼已几乎骇得呆了，方想开口辩解，步惊云已骤然出掌，向他头顶直拍而下！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自后忽然传来一声暴喝！

“手下留人！”

一名中年男子飞奔而来，将秦佼一把拉到身后——他正是天下会的总教秦宁！

秦佼颤抖着，哑声道：“爹……”

他双腿一软，已不由自主地坐倒在地。

秦宁躬身道：“云少爷，凝烟小姐，犬子无知，得罪了二位，我替他给你们赔罪……希望你们能饶了他这一次！”

他说的极为恳切，随即竟扑倒在地，向两人俯首跪拜！

步惊云望着他几已磕出鲜血的头颅，神色一黯，目中似乎露出了淡淡的缅怀之色，再没有看秦佼一眼，拉着霍凝烟转身离开。

两人走出数步，步惊云竟破天荒地先开口道：“这三年，你——可好？”

霍凝烟笑了，道：“很好。”

步惊云默默点了点头，只要她过的好，便已足够。

他永远也忘不了三年前的那一晚——那种无法保护她的无奈，他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我应该会出任‘悦烟堂’的副堂主，七日后将会在‘三分校场’甄选堂主人选……”

步惊云凝视着霍凝烟，紧抿的唇线亦不禁微微柔和了些。

他缓缓道：“你希望谁做第四堂主？”

霍凝烟嫣然笑道：“你这般问我有何用意？莫非你还会对那人手下留情么？”

步惊云沉默片刻，竟缓缓地点了点头。

霍凝烟怔怔望着他，终于灿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客气了——”

“我希望断浪能够成为第四名堂主！”

（二十七）计

“落烟阁”与天池接壤，自楼阁之上便能看见苍茫的水面——天池的池心之处有一间雅致的小阁，名为“湖心小筑”。

孔慈并不知道“湖心小筑”居住了什么人，那里似乎永远与尘世绝缘……但她却也曾在夜深人静之时遥遥看见过小筑中的灯火。

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

在“湖心小筑”中居住的人，一定很寂寞……就如同她一样。

霍凝烟已失踪了三年。

在这三年中，孔慈的日子并不好过——对失势之人落井下石似乎已成为了佣仆们的本能之一，小小孤女在天下会内自然是步履维艰。若不是秦霜看在霍凝烟的面上对她时有照拂，她实在不知道她能否坚持孤身在这落烟阁内呆下去。

一日清晨，孔慈如平常一般提着水桶来到天池之畔——霍凝烟最喜品尝天池水所沏之茶，因此孔慈每日都需到天池取水……霍凝烟虽离开已久，但孔慈的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

清晨的天池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霭，本就不甚清晰的视野显得更加朦胧。孔慈摸索着来到池边，却忽然发现池畔立着一名长身玉立的少年……他正是雄霸的第三弟子——聂风！

他凝望着湖心小筑的方向，温和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疲惫，却不知是在缅怀，还是在思索？

孔慈不禁微微一惊，尚在犹豫着是否应该转身离开，聂风却已转过了身来。

他看见孔慈，似乎迟疑了一下，道：“你是凝烟身边的……”

孔慈慌忙施礼道：“小婢孔慈，见过风少爷。”

聂风微笑道：“毋需多礼——这几年你一直孤身住在落烟阁么？实在是难为你了。”

他望了一眼孔慈手中的小桶，道：“这里雾气大，取水时小心脚底。”

孔慈不禁心中一暖，她实在未料到聂风竟会对她这卑微的孤女亦如此关心！她随着聂风的目光望去，忍不住好奇问道：“这湖心小筑内，究竟住的是谁？”

她话方出口，便自知失言，这种事情岂是她一名小小的婢女所能够随便问的？

聂风却仿佛毫不在意，温然道：“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只是……命运对她实在太不公平。”

“风！”

聂风闻声回头，笑道：“浪，怎么有空过来找我？”

三年以来，断浪身形也拔高了不少，神情亦更加飞扬跳脱，此时的他比起三年前似乎更像一名真正的少年。

在这几年之间，他亦参与过数次征战，虽并未立下什么大功，却也渐渐升到了队长的位置——纵使雄霸对霍凝烟再如何不满，“赏罚不明，军心难稳”八字，他却也是牢牢记住了的。

断浪一拳击上聂风的肩膀，笑道：“你才回来就到这里来了？那你一定还没有听闻那个消息罢——”

“霍凝烟回来了！”

只听“啪”的一声，却是孔慈手中一松，将小桶落入了天池之中。

“断浪——”

“为什么是——他？”

霍凝烟浅浅一笑，道：“没有什么理由，只是突然想看看他究竟能成长到哪一步而已。”

步惊云剑眉微轩，道：“你在说谎。”

霍凝烟耸了耸肩，微笑道：“你明明说我无论说什么你都会相信的……你岂不是也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