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太狼和欢欢羊(出书版)(57)
允欢欢打断他的话:“结论是什么?”
“他也认为,你作为一个学术的人,哪怕是辅助人也好。”
学术的人?辅助的人?
允欢欢甩了书从床上站了起来:“我这辈子还有没有希望从故纸堆里钻出来了?”
这个克各非,还真会投其所好!这两个学术古董,只要一听说女儿还可以继续给他们当资料小童,他们会边彩礼都不会考虑。
“告诉你们,我不嫁、不嫁、就不嫁!”
允欢欢不嫁的消息很快就传到某人的耳朵里,某人皱眉,不嫁?还敢不嫁?你说不嫁就不嫁了?
世界上,最强大的战略永远是里应外合,世界上最致使的部队永远是第五纵队,世界上最恐怖的病毒永远都是特洛伊木马,这天,允欢欢照样在家里躺着看书,门铃响了,她一动不动。
哼,我最近地位升高了,开门的事,谁爱干谁干。
这次的门铃并没有响第二遍,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然后,一句再自然不过的问话:“爸,你在呀。”
允欢欢的眼睛直了,爸?
“嗯,知非,快进来坐,老李,知非来了。”
允欢欢的第一反应是迅速扔了书,拖起毛巾被盖住头,还要再拖过枕头,按在脑袋上。
外面的知了叫,车轮辗等杂声都被隔离了,耳朵里就剩下心紧张的“怦怦”声,还有那明明模糊却清晰的声音:“妈,这小西瓜挺甜,您看书累了,可—以挖个吃,又不占地方。”
允欢欢心里恨啊,紧张啊。打上门来了?
哎呀呀,怎么办呀,他们居然还谈笑风生、宛如一家人,我呢?我呢?
撞墙、撞墙,怎么办、怎么办?
“欢欢、欢欢?”是爸爸的敲门声。
允欢欢猫在毛巾被下,就是不吭气。
允教授又敲了几下,有点尴尬:“欢欢可能睡觉了。”
“哦?”某人清淡的声音,“才七点。欢欢原来还有睡觉的习惯。”
“偶尔会,偶尔会。”
三个人在客厅中客套,说是什么天气热啊。
一个人说:“真热啊。”
另一个人附和:“是啊是啊。”
再一个人说:“三十几度了。”
又有人说:“夏天就是热。”—— 笑话,夏天不热,难道冬天热?
废话之后,某人说:“爸,妈,我听说,你们二老最近都出了新专着,不如拿来我在这里学习下。”
靠,某人,你还真会投怀送抱,是不是摸透了这两个人肚里的虫虫,知道他们的平生乐事就是有人追着他们要专着看?
很快,客厅里换了话题,是两位教授假惺惺的“拙作”、“缺点”、“不吝指正”之类的话。某人照样以“大作”、“光辉”、“学习”等词语进行对付。一时客厅气氛相当融洽,枕头下的允欢欢想起老爸常说的一个词,“翦翦然,壮观矣。”
一阵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客套后,慢慢静了下来,
允欢欢舒了口气,然后又一口气提了下来——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他在这里看?这和看有什么区别?
看书?看人?
允欢欢大大地焦虑了。
克知非明着是看书,实际上就是在看她的。这借口,多么的冠冕堂皇。人家不说等,说是学习,在客厅里学习,他能说什么?
泪奔。汉字也欺负我,一“看”字,还是多音多义字,为什么他会用得这么纯熟何?
我悲摧了。
不,这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她虽然躺着不累,呆是,内急啊。刚才想去就懒得动,结果……
越急就越急,这“内”像是要憋不住了似的,不行,要想个办法。
允欢欢忽地拉起被子,扯了扯毛巾被,比画了一下,又撩起了床单,系在毛巾被上,自己掩了掩,似乎不大够长,一眼瞥见窗帘,下下来,再系上去。
正在干得起劲,忽然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哈哈哈,知非啊,你真用功,不好意思,我和老李早约了要去拜访一位老教授,所以要失陪一会儿。”
扯吧,老教授?怎么只我在的时候,从来没听说什么老教授?难道这是新近才变老的?不管,出逃第一。
又是哈哈的客套,门关了,爸妈应该是走了。
允欢欢拉开窗子,把系的长绳子试了一试,好像是够的,可是这个东西,会不会结实?
她把长绳子拽上来,正在挨个结地扯,忽然,门锁“咔嗒”声,没等她反应过来,克知非已经悠然地出现在房门口。
允欢欢的第一感觉是,神啊,让我倒下吧。
克知非的嘴角略斜,只说了两个字,便让允欢欢放弃了倒下的念头,改而去抓毛巾被。
“春光。”
她穿着吊带睡衣,头发本就绾得松,因为躺很久,已经掉下几缕。更因为她了为试绳子,双膝跪在床上,由于忙着检查结子的牢固程度,睡衣肩带垂下一条,而不自知。
于是,整个人但显温软、恭顺和充满“女性”的感觉。
允欢欢狼狈地裹住自己。
克知非还是似笑非笑:“不请我进去坐?”
允欢欢恼羞成怒:“没有这个打算。”怪不得老爸老妈要去拜会什么老教授,原来是“畏罪潜逃”,克知非似乎也没有真打算接受她的邀请,仍然走了进来。允欢欢盯着他,一个劲儿地往床里退:“你干什么?”
克知非停在床前,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欢欢,你不觉得我们俩现在,很像电视剧中的某个画面?”
画面?允欢欢的脸红了。电视剧里强奸的画面,可不是这样的?女人在床上,男人一步步走过来,女人一步步往后退,男人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