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女人未竟情事——我的爱和我的梦(55)
她站起身来,“我去下洗手间,最近肚子总有点不舒服。”
我又叫杯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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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起来,是夏欧,我好笑,洗手间里打什么电话,刚接起来喂了一声,她声线微弱,“宝儿,快来!”
我疾步冲到洗手间,她已经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
我的心突突跳,赶紧出门招呼,“麻烦您,帮个忙。”
等不及拨打120,直接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夏欧被推进了急诊室,我这才想起来给老鬼打电话。
老鬼来得比我想像的快,幸好夏欧并无大碍,医生说,她有点早孕流产先兆,得留院保胎——如果想要这个孩子的话。
老鬼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一迭声说,“要要要。”
夏欧躺在病床上,脸上的表情也喜不自胜,我心里却七上八下,等老鬼出门去办住院手续,我忍不住偷偷问,“这孩子是谁的?”
夏欧答得倒坦然,“老鬼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不以为然。
她白我一眼,说,“我和江恙没你想像的那么疯狂。上次大姨妈来之后,一直跟江恙没有单独相处过。”
我松口气,“我也是为你好。”
她轻叹一声,“我知道。”
她后怕地看着我,“其实一听说我有了孩子,我第一反应就是,好险,好险这孩子是老鬼的。”
我说,“这下还离婚不?”
她轻轻抚摸肚子,“你说呢?”
我们俩相视一笑。
我暗地里只为她感到庆幸。我们都知道爱情只是一瞬间的事,那些光芒燃尽了,剩下的仍然不过一片漆黑。
老鬼匆匆跑进来,抓着夏欧的手,喜不自禁,“咱们有孩子了。咱们有孩子了。小欧,从此后,这个家你说了算。”
夏欧撒起娇来,“从此后,不许对我大声嚷嚷,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不高兴,你得哄着……”
老鬼频频点头,“好好好,听你的,你说怎么就怎么!”
我抱着双臂站在他们身后,忍不住也默默地笑。从这一刻,这个女人算是修成正果了。从今往后,她会是个恪尽职守的妻子,以及母亲。那些风花雪月,谈笑起来,不过是上一季曾经盛开的花。
我独自一人离开医院,时间还早,信步走进超市里闲逛。
看中一个昂贵的布娃娃,几乎一米高大,手感很好。我毫不犹豫地把它自货架上拿下来。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既惊且喜地叫,“周宝儿?”
回过头来,竟然是沈嘉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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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意要为我付钱。我推辞一番,还是由得他去了。
他很高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他很耐心地陪着我,在超市里逛了又逛,买了一堆零食,一箱快餐面。
他又坚持要送我回家。
但并没有伺机提出来,明天,或者以后,吃饭或者喝茶。我为此深深感激。呵,谁肯送我一点余地,我就禁不住当他是好人。
我抱着布娃娃睡觉。怀里多了一个东西,真的感觉温暖许多。我睡得还好。半夜里,听到有人重重捶门,我从梦里惊醒。
我知道是他。
我下床来,披件外套,踱到阳台的躺椅,缓缓躺下,然后,安静地燃支烟。
他这招,玩过太多次,不奏效了。无论什么事情,经历多次,总不得自觉地便生出免疫力。他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他明明给不了我,他还偏偏妄想着,继续装傻,继续白白享用我的身体,我的感情。
但是他没完没了。
我听到邻居开门出来狂吼,“神经病啊,敲什么敲!”
他狂吼回去,“老子爱敲,关你屁事!”
邻居便偃旗息鼓了。
他也安静下来。
一切都安静下来。
我再也睡不着,一直吸烟到天明。
天亮了,我洗个澡,化一点妆,精神奕奕地出门去。
刚打开门,有个蜷曲着的人影缓缓倒向门边。我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希望尽量不要把他惊醒。然后,我抬起脚,越过他,走进电梯,像过去的每一天清晨,轻轻摁下数字1。
一整天我喝咖啡度日,并不觉得疲惫。
晚上下班,不想回家。
独自去八0馆。喝光三大杯啤酒。漂亮的调酒小弟又出现了,我坐在吧台前一边看他调酒一边听他讲笑话。
故事是这样的,信徒对上帝说,“万能的上帝啊,一万年对您来说是多长呢?”
上帝:“我眨一下眼的功夫。”
信徒:“那么10亿元钱呢?”
上帝:“不过是我的一根头发而已。”
信徒:“哦,慈悲的上帝啊,那就请您给我一根头发吧。”
上帝:“没问题,等我眨一下眼之后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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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肚子疼,伸手去摸他的脸。他的眼睛一闪闪地发着光,警告我,“姐姐,请注意,我也是个男人。”
我好笑。
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还真想尝试一下,随随便便地处置一下自己的身体,会不会有畅快的感觉。可是,我实在太不争气,我的手指抚过调酒小弟的面孔时,我想起的是蔡文良紧抿的唇,似笑非笑的样子。
熬到深夜,还是回了家。
他就坐在我家门口,抱着双膝,冷冷地看着我。
我斜睨着他,“当心,我会报警。是不是没看过女人翻脸?唔,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女人翻起脸来,比男人更狠。”
我的手机响起来,来自母亲。
我的心一下子紧绷起来。我的母亲,从来就很少打我电话,这么深更半夜的,她干嘛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