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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13)

作者: 南适 阅读记录

“算了,别想了,”他安慰我,“以后再说吧。”

我们没有再说话。戴向南给我带来一个收音机,调到古典音乐频道,正在放《阿尔卑斯山交响曲》。年少的时候仅仅觉得它和理查?施特劳斯的大多数曲子一样,音色够亮、场面够浩阔,后来经过人世变化,才知道这未尝不是一种对人世的态度。只是,对于我来说,理查?施特劳斯和瓦格纳一样,有点太强大了,听久了有点闹。我还是喜欢门德尔松或者莫扎特。

我的音乐知识大多是戴向南普及给我的。他是个古典音乐迷,我们上中学时,戴向南置办上便携式CD机。我俩经常一人一个耳塞,坐在天台顶上听音乐。夏天,风吹过我的头发和我的裙子,清清爽爽。

听古典音乐最消磨时间,一首曲子得放几十分钟就过去了。就在这首曲子要听完时,有人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卡住了。希望这次出差能给我点灵感:)

☆、第五章(二)

“小麦。”

“你怎么来了?”看见凌若梅,我还是很高兴的。

她摘了帽子,瀑布似的头发垂了下来,“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欠费了。”我不想说得太详细。

“哦,”她看了眼戴向南,后者什么也没说。

“你不是在外地拍外景?”

“拍完了。”她轻松地说,“我记挂着你,便赶紧回来了。”

“我没事的。”凌若梅还不知道眼前的进展,我也不大想说。不是信不过她,而是一遍一遍,我觉得烦。我懒得说话。

“我让他炖虫草给你喝,他这几天有没有做到?”凌若梅说得很俏皮。

“啊,我喝过了。”

“看来他没有骗我。”凌若梅笑吟吟的,戴向南干咳了一声。

他们不来的时候,我很想念。他们这样出现,我又有些吃不消。我是该装作淡定呢,还是该装大度,还是该装漠然?

“没有。”我一努嘴,“保温桶还在那里。早知你来,我就留点给你了。”

“没关系。”凌若梅不在意地说,“我要喝,我就让他带过来了。”

我确实无法装淡定下去了。在戴向南进门时,我还以为他是来看我的。当然,他们也的确是来看我的。

其实你们真不必来看我的。我在心里小声嘀咕。一时忘了在夏晓斌与秦大为同时出现在我病房时,我是多么渴望见到戴向南。

我借口开机,盯着屏幕。短信不断地进来,有同事的,有朋友的,当然,也有记者约采访的。我回了几条,其余的全部删掉。

“有剧照吗?给我看。”和凌若梅在一起时,我就只是一个朋友。我从来不做她的新闻,好的坏的都不做。

“我的再拿给你。不过,这次搭戏的是你的偶像胡天之,我拍了几张他的,给你看。”凌若梅拿出她的手机,调出照片递给我。

我经常被人笑说喜欢老男人,也的确有点。像胡天之,快四十了才红起来,可我就是喜欢。我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有味道。当然,我也有自己的毛病,越喜欢他,越不做他的新闻,惟恐探点什么,破坏美好形象。虽然有点鸵鸟,但总比捧着“残破的心灵”强多了吧?

凌若梅手机里的是胡天之卸了行头后的照片。虽然不像电视上那么星范十足,却别有一番亲近味道。我一边看,一边听戴向南在问她,“这次拍得顺利吗?”

“还行。本来是有一场马上的戏,想来想去,还是听你的,用了替身。免得你们再担心我。”

“是啊,你也不是当年出道那会儿,有些事,没必要太亲力亲为。”

“唉,话是这么说的,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传出去,总是不大光辉。”

“你太拼命了。”

“没办法,竞争压力大,不进则退。”

我翻到了一张照片,是一个男人,身著睡袍,很坦然地望着镜头。

不是刘岂辉。更不是戴向南。

“还是我的偶像好看。”我把手机递过去,由衷地说。

“切,老男人的忠实爱好者。”

我呵呵的笑,虽然笑的不是很自如,最起码表达了一种感情。

“肇事者查的怎么样?”凌若梅问。

戴向南和我几乎是同时望了对方一眼,他回答,“还在查吧。”

“哦,那个女孩儿呢?听说是个孤儿?”

我也很惦念,便插言道,“没有祖父母吗?”

戴向南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他又补了句,“下次警察来,可以顺便问问。”

我恼恨我的病,整个左半身子都动不了,否则,我还可以去看看那个女孩儿。

又聊了几句,凌若梅开始打呵欠,一脸倦容,催她离开。她也不坚持,“也好。我明早还有通告。真是悲摧的生活。”

我不知哪里搭错了弦,“若梅,你还是赶紧找个人嫁了吧,相夫教子也安生。”

病房内寂静了一小会儿,先响起来凌若梅清脆的笑声,“我没问题,只要有人想娶,我就可以嫁啊。”

“好吧,那我就等着了。”顿了顿,我又说,“天下的男人,无论谁,只要你喜欢、你想嫁,我就支持你!百分之一百,无条件。”

凌若梅笑,“真是好姐妹。”她回头看一眼戴向南,“你走吗?”

我垂下眼帘,听戴向南说,“也好,一起。”男俊女靓,好一对璧人。

我很自觉地举起右手,“拜拜。”

门关了,我听见他俩在走廊说话,她让他把领子树起来,说外面很冷,这样挡风。伴着这句话和脚步声,病房逐渐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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