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27)
“我的微博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可毕竟是公开的。”
“但我没有在微博里提到谁的名字。”
小缪叹气,“小麦,我们写娱乐新闻的,本来就是捕风捉影,又不是法庭打官司。要说我也不理解,你否认就完了,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要向他们解释。小缪的这个问题让我意识到,原来在我心里,他们是这么重要。
小缪见我不语,便换了个话题,“反正都过去了,你也别想了。”
“我只是觉得很不安全。”
“那有什么办法?想一想,我们去挖别人的隐私时,也不这样吗?朋友、感情、只要与明星沾边儿的,都得跟着受株连。”
“我从来没有去挖过人家的私事。”
“那是你,我也是。所以,我们从来做不到出色。你看人家孙阳,对了,听说她要走了。”
“哦?去哪里?”
“不知道,可能是《super star》?他们给的薪水的确不低。”
我心里忽然一动,那天孙阳曾在MSN上和我说过话,是我多虑吗?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不去?”
小缪摇头,“我不去。主编虽然有时蠢了点儿,但还没到不可以呆的地步。去了新地方,还要重新适应。我也干够这一行了。”
是,我知道,以前我们讨论过。“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等机会喽。你也可以留下意,做影视的宣传。”年纪大了,蹲点蹲不动,能力强一点的,升去做主编。剩下的得想办法另谋出路。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只有早上才能更新上吧?这次不会再被吞了吧?
☆、谁天生下来就是谁的?(四)
和小缪分手后,我去了超市。因为心情好,觉得架子上的东西都很亲切,哪一样都想买。忽然有人撞了我一下,我抬头,他朝我点点头,“不好意思。”他很年轻,也很时尚,右耳上有一枚耳钉。
“没事,”我的目光又落到架子上,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在原地呆了几秒后,扔了东西就跑出超市。
“晓斌,你在哪里?我想起一件事,也许对案子有所帮助。”
“什么事?小麦,怎么了?”
我急切地说,“我想起来了,那人的左耳戴有有耳钉。”
“耳钉?”
“对。”
“你确定?”
“确定。”我的脑海里浮现了那张脸,事隔这么久,他的脸有些模糊,但我能确定,我记得没错。
夏晓斌在思索,我补充,“男人左耳朵有耳钉,会不会是一个gay?”
“gay?gay?”夏晓斌念叨了两遍,他拍了一下哪里,发出很大的声音,“我知道了。小麦,谢谢你,我赶紧和梁队说说。”
夏晓斌为这案子是尽力的,我觉得戴向南对他的评价不公平。是我要追查真相,其实夏晓斌是在帮我。
我收到夏晓斌的短信,“小麦,谢谢你,我会尽力。”
我回,“谢谢。需要我的,尽管说。”
我拨了妈妈的电话,“妈妈,我有事情和你说。”我把自己准备好的话说出来。“妈妈,我现在真不能去澳大利亚,我一切都很好,你别替我担心。”
“圆圆,你怎么这么倔?”
我很坚定地说,“妈妈,我已经做出决定了,就像当初我决定不去澳大利亚读大学一样。”
她愣了半天,“圆圆,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当初拒绝去澳大利亚,主要是舍不得戴向南。而这件事,我已经想得很明白。“妈妈,这件事的起因是我救了一个孩子,这案子现在很复杂。但是,我既然能豁出去救人,我就要负责到底,我是这案子剩下的最后一点线索。我不能走。”
“可是你会很危险。”
“危险就危险。妈,我已经决定了,像你当初决定离开我爸爸一样。”我的爸爸当时已经小有基业,如果我妈就是不肯离,她的物质生活会比现在好很多。“无论将来后果如何,我承担。这是我的选择。”
妈妈没说话,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叹口气,“小麦,妈对不起你。”
放下电话,我觉得我的世界忽然明亮起来。戴向南说这件事情把我们的生活搞乱了,也对,也不对。乱的确是乱,但在混乱之中,我前所未有的发现,原来我是一个很幸福的人。我之前要的太多。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你幸不幸福,取决于你的欲望,也取决于你的坚定程度。
现在,我就朝着这一个目标走:我要尽我所能地给小美和她奶奶一个公道。
周六下午,夏晓斌给我来电话。“小麦,你今晚方便吗?”
“什么事?”
“我找了几家gay专门去的酒吧,方不方便和我去认人?”
我大吃一惊,“什么?”
“你的画像不管用。我和梁队商量过,如果你愿意来,是最好。”
“那……我是女的。”
他忽然有些迟疑,“呃,小麦,如果你不在意的话,不在意的话……你反正头发短……”
我听明白了。“我化妆成男的?”
“对。就是……就是……”
我明白,就是脸上的伤。
“太明显了,会不会有人起疑?”
“应该不会吧?”
“行,我知道了。我们在哪儿见面?”
“我这边还有点儿活,大约九点,我去找你。一般这种地方十点以后才进入会逐渐热闹起来。”
“好的。”我要收线,他又说了句,“小麦,你要好好吃饭,别一个人乱对付。”
我笑着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