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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9)

作者: 南适 阅读记录

我正要回答,戴向南推门走了进来。

双方都是一愣,两位警察旋即站起身。戴向南看看我,然后转向他们,“你们是——”

“哦”,梁警官递上证件。

戴向南看了下,把证件还回,“明天来行吗?她今天上午被记者包围了一通,我怕她受不了。”

“这——我们就问几个问题。”

戴向南有些不耐烦,“今天问明天问差很多吗?你看看她现在嘴唇都裂了,能说什么呀?你们去问楼上的小朴不就得了吗?”

“我们去过了,但有些事,他看不太清。他说,当时是麦小姐离肇事车辆比较近。”

戴向南看了我一眼,“你们不是有摄像头吗?”

梁警察所问非所答,“这辆车在附近的几个路口都没有找到纪录,可能是从没有摄像头的路口跑掉了。”

夏晓斌从一旁帮腔,“我们现在首先要确定的是车型,这样才可以去修理厂调查。虽然看不到车头,但从被撞车辆的受损程度来看,肇事车也是需要修理的。”

戴向南很不信任地看了我一眼,“你问她车型?”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对于汽车,我从来是只认牌子,不记型号,就像我只知道他常开的是捷豹,但却不知是哪一款。

“我拍了照,相机就在车里。”以莱卡的专业,拍个车的型号不成问题,更何况,还有临时车牌。我满怀信心。

梁警官点点头,“相机我们拿到了。”他回头看了眼夏晓斌,夏晓斌说,“现在的问题是,你相机里的存贮卡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一)

我不知道警察来找我,究竟是来找我,还是来找存贮卡——或许根本不信任我。

“存贮卡让谁拿走了?”

“现在还不知道。”

“当时不是你们把我送到医院吗?”

“是这样,但是……”

“摄像头没有记录?”

两位警官又互相看了一眼,“那个路口的摄像头那天坏了。”

“坏了?”

沉默了片刻,夏晓斌说,“的确是找不到纪录。”

我觉得很恼火,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找不到纪录?夏晓斌继续说,“葛朴先生说,他当时是先跑向了出事车辆,没注意是什么车,所以我们来想和你了解下相关的情况。”

“改天吧。”戴向南替我回答了,“她今天很累。你知道,昨天才发的事,她的伤口还很疼。”

“可是……”

“没可是。她首先是个人,其次才是目击证人。她现在体力不支,接受不了你们的问话。”

“这位先生……”

“知道我是她先生就好。”戴向南甩出硬梆梆的这句话,让我心里倏地一暖。这家伙,多久没像现在这么耍横了?“你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在这种情况下被逼问吧?”

夏晓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我现在还没老婆。”

戴向南舌头不打弯地说,“没老婆,也赶紧揣摩揣摩,免得将来不及格。”

我忍不住想笑。戴向南看起来风度翩翩,内里挺毒舌的。记得上学的时候,班里有位女同学说他做的东西太素、不好看,他硬生生不带脏字地说,“那可是不好看,比那街上卖的五花六绿纸扎的东西差远了。”

那女生愣了愣神才知道是什么意思,气得再也不和他说话。

其实戴向南背地里气的要发狂,把自己做的东西全毁了,而且发誓,以后做的东西全不拿给别人看。

“这位先生,”梁警官说话很有风度,“我们知道你心里的感受,这样吧,我们过几天再来。只是关于这起车祸的事情,我们还是希望麦小姐能先和我们说,以免舆论给我们的压力太重。”他说完这句话,朝我点点头,“麦小姐,你的行为很勇敢。我也是一名孩子的父亲,我很敬佩你,更希望你能尽早恢复到能帮助我们工作的程度。这是我的电话,方便时,请和我们联系。请安心养伤吧。”说完,他带着夏晓斌离开。

门关上,戴向南又坐在他靠窗的老位置,一句话也不说。我的脑子里也乱七八糟的,没想到居然出现这么样的情况。

路口摄像头是坏的,我相机的存贮卡也不见了?这怎么听,都不像是好事。

我叫他,“向南。”

“别叫我!”他看样子很生气。

我气不过,“我要喝水!”

他气呼呼地站起来,用镊子夹起浸了水的纱布,敷到我的嘴唇上。看我瞪他,他反过来瞪我,“你还冤?”

“别惹我生气。”我的嘴上有纱布,说话更不清楚。

“跟你说离你们社远点儿,你非不听。你们社对你重要,你对你们社重不重要?”

“我也没说谎,就是奔驰越野。”

“闭嘴!”他拿镊子按了下我的嘴唇,“也不嫌脸疼。”

没挂牌的奔驰越野是我说的,当时主编问,我就随口说了出去。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事实的确如此。我让戴向南叮嘱小朴对媒体少说点儿,就是怕有什么不谨慎,现在他没惹出事,倒是我惹出来了。

只希望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

这天晚上,戴向南没有回去。他让人送来一架简易床,代替护工,躺在离我有两尺远的地方。

一天乱轰轰的,我很累,想早点睡,脑子里却乱糟糟的,怎么也睡不着。越睡不着,越觉得腰受不了。

“向南?向南?”他一动不动。

我不知他是不理我,还是睡着了。叫了两声,便没有再叫。病房里不让关灯,可我觉得灯光很刺眼,越发觉得心浮气躁。我反复在想警察的话,越想越觉得后怕和可疑。如果说相机不见了,还是有人见财生意,可专门拿走了存贮卡,这肯定是有针对性的——难道当时有人就在旁边目睹了整个过程?那他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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