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请你温柔一点(169)
但他还是要赌,他不能不赌。虽然他同样清楚,如果他输了,他会输的如何彻底。
房门再一次的紧闭,于飞同样只是片刻,便离开了。幽冥面无表情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他甚至有些恍惚,刚才那位二当家真的来过吗?
他真的与他做下了十天之约吗?十天,呵呵,他来雾云山寨已一月有余,都不能说服梵雪跟他一起离开。现在只剩下十天的时间,他要如何才能说服她?
即使梵雪心中有他又有何,可她却未必会愿意跟他走。
如果她心中真的动摇不已,那他又怎么可能会在雾云山寨一呆就是这么些日子?因为不肯死心,所以,他一直等着期望着,但他从没有任何的信心可以让梵雪心甘情愿的跟他离开。
她无法原谅他,他能理解,他也十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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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更新
正文 第十四章 该如何说服?
及时更新换作是他,他会原谅一个屡次几乎要了他的**命,并不断的伤害自己的女人吗?即使他深爱着那个女人,他想,他也不会原谅。也许,他还会出手杀了那个女人。
十天,只有十天时间了,他该如何是好?他该如何说服梵雪跟他离开?
他本可以不答应那位二当家,毕竟他才是梵雪的男人,不论身与心,她都已经交给了他。
只是,若果他不答应的话,也许那位二当家会从中阻拦。与其这样明争暗夺,倒不如两个男人痛快的赌一场。尽管他很清楚,即使梵雪爱着他,他也极有可能会输。而倘若他输了,那他便会失去一切。但,他还是要赌,因为,他别无选择。
就隔壁的客房传来细碎的声响,似乎是丫环给梵雪送来了早膳。幽冥凝神许久,忽然,他打开门,抬腿走出了客房。
天边的那抹柔黄的太阳,已渐渐爬出了云彩。但仍未散发出,给人以温暖的光热。寨子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幽冥冷着一张脸,穿过寨子,走向了山林。
十天之约,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着。他绞尽脑汁该解释的,他已经解释过了。该表白的,他也已经表白过了。而这些没有丝毫作用,那这十天,他还能用什么样的理由去说服她、动摇她?
既已经有了约定,他断然不能用强。即使没有约定,他也无法用强。虽然心中一直想要不惜一切代价,但每每回想起梵雪流着清泪,心碎神伤的小脸时,他便无法对她用强。
他爱她,深深的爱着她。在这个世上,他只爱她,除了她,他什么都不爱。
他甚至连自己都不在乎,连自己的**命都不重视。
陷入沉思之中的幽冥,不知不觉的便走到了河边,直到听到河水流淌的声音时,他才猛然回过了神来。那一日在河边的情景,毫无防备的撞入了他的脑海之中,撞的他心疼,撞的他不敢去面对。
就是在这个地方,这条河的河岸边,梵雪十分冷静的对他说出了不原谅,也对他说出了,让他走,让他远远离开的话语。
那一字一句,如刀如剑,疯狠的砍刺在他的心窝上。比凌迟更痛苦,比火烧更煎熬。
他怎么会走到了这里来?呵呵,他虽是焰狱谷的首领,可在面对梵雪时,他反倒不像个男人了。
他会害怕,害怕睹物思忆,害怕回想起梵雪那刺穿他心肺的言语,但他真正害怕的,却是失去梵雪。他真的很害怕,他甚至有些忘记了,自己究竟是在何时发现自己不能没有梵雪。更有些想不起来,为何当初他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风影一直在劝说他,但他却从来不听。
他是焰狱谷的首领,他怎么不可以拥有自己的女人?
而他,难道真想孤独一生,当一辈子的杀手吗?倘若在那个时候,他直接带着梵雪离开了焰狱谷,悄悄隐世。那此时,他们该是怎样的快活?
若果那次风影多事,他没有残忍的让风影给梵雪那碗汤药,也许他们已经有了第一个孩子,并且孩子已经有半岁多了。
这些平常的幸福,这些平常的快乐,曾紧紧的缠绕在他的手指间。但他,不但没有紧紧的抓住,反而还狠狠的将它们甩了出去,以至于它们被摔的粉身碎骨,让他后悔莫及。
重重的叹出一口气,幽冥苦涩的笑了。
眼前的河水是那样的清澈,就像梵雪的双眸。但她眼底深深的伤痛,却是因他而染。
她一直是那样的宁静如水,偶尔也有俏皮的时候。难忘她将膳房烧的浓烟滚滚时的尴尬,难忘她在见到他时的小心翼翼与惊恐,像一只容易受到惊吓的小兔子那般。
但最难忘的,却是她在看到他满身的伤痕时,为他落下的,包裹着浓浓的心疼,浓浓的情意的眼泪。可那之后,他让她落下的,不再是为他心疼的眼泪,而是心碎,痛苦的眼泪。
她的泪,如同毒药,让他噬心蚀骨,撕心裂肺。他好想将她的泪,全数饮尽,这样的泪不该出现在她的眼中,更不该从她那干净的小脸上滑过。
十天,他还有何理由?他还有什么借口?
“少爷。”
正当幽冥紧锁眉头,望着河水出神时,他的仆从忽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仆从的态度始终恭敬,脸上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有何事?”
见到仆从,幽冥顿时舒展了眉头,冷冽瞬间将他包围。
“如今府上已十分不太平,大夫跟着随从一起出了府,不知所踪。”
仆从平静的将焰狱谷的消息,用精简的语言告知幽冥。双眼一直低垂,不曾看幽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