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请你温柔一点(199)
见状,于飞低下头闻了闻自己,果然是一身的酒气,这也难怪梵雪会生气。满脸歉意的吐出一句话,说完,于飞就转身走向门口。就在他要打开房门的瞬间,一阵冷风吹过,他下意识的回头一看,顿时愣在了原地。
仅是他转身的这一瞬间,梵雪便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迅速的将整间客房都扫视了一遍,除了满室的冷清,他再看不到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雪儿!!雪儿!!!’
于飞疯了,即使屋内明明空无一人,他仍然不死心的在屋里近乎癫狂的找了起来。但,不论他怎样找,他就是再也无法找到,那一抹娇弱的白色身影。
于飞一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酒也即刻醒了一大半。
毫无防备的倏然睁开双眼,于飞至桌上抬起头来茫然四顾。好半晌,他才回过了神来。
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极其苦涩的微笑。原来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美梦一场。梵雪跟着那个男人离开,又怎么可能还会再回来呢?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对于这一点,他一直都十分清楚的,为何却仍然还是不能死心的入了梦?
伸出被压的有些酸麻的手,抓起最近的酒瓶晃了晃,空荡荡的回应让他不得不扔下了酒瓶,再去抓别的。但,抓来的仍是空瓶。
于飞并不死心,继续抓过倒在桌上的一个又一个酒瓶。直到他确定了桌上所有的酒瓶全都是空的以后,他才不能不无可奈何的放弃了。
为什么要放梵雪离开呢?
当初他不是曾说过,除非他死,否则他一定不会让梵雪离开吗?
可到头来,却是他亲自把她劝走了。若果他没有插手,那个男人一定会输,他也可以理直气壮的留下梵雪。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呵呵,他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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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何必如此
于飞痛苦的闭上双眼,单手撑住额头。
客房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一切都保持着梵雪没有离开时的模样。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曾在屋内留下的所有气息,无法避免的渐渐消失殆尽。不论于飞如何挽留,都无法留下分毫,一如梵雪跟着那个男人离开时那般。
“吱呀…”
峻忽然,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于飞心中一震,立即睁开双眼紧盯着门口,但仅是一瞬间,他便失望的再次合上了他的双眸。
来人的确是一身白衣,却不是梵雪,而是丁斩。这个场景先前在梦中也曾出现过,只是无奈,梦境与现实始终有着天差地别。明知道是做梦,为何心中仍有期骥?明知道那个人不可能再回还,却仍然放不下心底最深处的那一丝希望。
“你这是准备把山寨的酒全喝光吗?”
膳丁斩走到桌前,拿起一个酒瓶掂了掂,好家伙,于飞又一个人干掉了好几瓶酒。这样的好酒,让他这样喝,真真个浪费。
若是他喝下去能忘却什么,那就算他一个人喝干山寨里所有的好酒,他也没有一丁点意见。可看样子,他这是越喝越忧愁,那他还喝它做什么?迟早要伤了身。
于飞不语,头始终还是有些昏沉。只是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他自己心中的原因。
“如果真的这么痛苦,就去追吧,陪着她一起去找她的姐妹。”
丁斩在于飞的身旁坐下,一脸认真的说道。虽然他很清楚,梵雪的心在谁的身上。但于飞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如果他真的这么痛苦,那就去陪着梵雪。
不能得到她,留在她身边,相信也会远比现在这样强上百倍。他实在是看够了于飞这样的颓废的模样,冉傲如此,于飞更是如此。
他想,倘若哪天他也喜欢上了某个女人,他死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他们这副鬼模样。
于飞仍旧不语,追?谈何容易?追上了,跟随着她又能如何?
他无法面对梵雪与另一个男人之间的亲密,虽然分离让他痛苦,可若是亲眼所见她在别人的怀中幸福,他一定会更痛苦。他可以肯定,倘若他真的追上去了,他一定会被自己逼疯。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理由去追去陪伴?他去了,只会徙增彼此的尴尬与痛苦。
“相信大当家会理解。”
丁斩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虽然雾云山寨需要于飞,可如果于飞一直是这种半死不活的模样,那有他没他又有什么区别?还得连累他和冉傲,担心他会不会一时想不开的自寻短见,尽管于飞绝对不会这么做。
“她爱的是那个男人,我去了,又有何用?”
于飞苦笑,全天下的人都理解他有什么用?梵雪何尝不理解他?
只是,她的心始终不在他身上。她不是没有努力过,他知道她尽力,可结果她仍然不能爱上他,她仍然不能把心给他。
没有她的心,没有她的情,所有的一切就都没有任何意义。何况,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理解,得不到他想要的,理解,没有丝毫作用。
“既然如此,你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又有什么用?”
丁斩反问道,于飞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非要不停的折磨他自己呢?冉傲之所以痛苦,是因为非韵也深爱着他。两个人分离,是迫不得已。
而于飞和梵雪,从来就不是两情相悦。于飞也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没有用,却仍要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痛苦的只有他自己,梵雪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到。
即使梵雪看到了又如何?她的心不在于飞身上,她只会内疚,她只会愧疚,但这些都不是爱。于飞现在这么做,才真的是有什么用?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