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513)
还未说完,温热的气息覆盖下来,结结实实封住她的唇。
他辗转柔情地吻着,感觉得到他的无限怜惜,她心里发热,闭上眼,心疼地回应他。
正因为明白那个原因,不是说不出口,只是不愿让他知晓,不愿让他痛苦。
她真的蠢得叫他疼碎了心。
众人傻眼,哪怕此时上前抓人是最好的时机,他们也舍不得打扰这样罕见的一幕。
一个太监居然旁若无人地与一个女人如此缠绵拥吻。
以前只听说过九千岁对自己那个最宠的小妾到哪都‘爱不惜手’,马车上、步撵里,无不旖旎,今日一见,果然叫人大开眼界。
顾玦再三缱绻地吮了吮她柔嫩的唇瓣,这才结束这个缠绵温情的吻。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抹过被他‘宠爱’过的朱唇。
熟悉的动作让她的身子不由得轻轻一颤,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缓缓打开,双眸水媚,对上他深邃灼热的凤眸,脸色绯红迷人。
还遗留在腕上的铁镣圈时而碰上她的脸颊,冰凉冰凉的,却被他手指带来的灼热覆盖。
“小挽儿,爷忘了问你一句话。”他俯首,低声幽幽地说。
她微微抬头,水眸漾着柔情凝视他。
微砺的指腹从她唇上移开,抓而以指背爱怜地摩裟她的脸颊,声音更柔,凤眸更深,“爷忘了问你,是要安宁,还是要爷?”
话音甫落,她不假思索、毫不犹豫,一点矜持都不顾地扑进他怀里,“要爷!只要爷!”
她就知道他推开她,只是想让她远离这些风雨。
还好她没走。
瞧她慌得,像个孩子一样。
尽管已经知晓她的答案了,但她如此着急地抢答,像是害怕被人抢走骨头的狗。他一颗始终飘飘荡荡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得到安定,彻底扎根。
他的心很挑,只在她心里扎根。
宠溺地笑了笑,抬手抚她的秀发,低头亲吻,“乖,想要爷,也不用嚷得天下皆知,待会回去,爷就让你要个够。”
闻言,还沉浸在激动中的风挽裳身子一怔,羞得轻捶他一记,小小声地埋怨,“爷又不正经了。”
这一刻,她确定,那个她熟悉的,习惯的男人回来了。
他那样问,也代表他再也不会赶她走,再也不会推开她,一个人面对前边的黑暗。
轻轻地,她从他怀里退出,伸出手去,再一次主动牵起他的手,“爷,永远不要再放开我的手,可好?”
他低头看她,反手握住她的小手,“爷只蠢这么一次。”
她不禁失笑,没料到他竟会承认放开她是很蠢的一件事。
小手也握紧他的,抬头,柔柔地说,“爷守了我八年,换我用余生来伴你,哪怕短暂,还有魂梦可相依。”
话,很美,但是——
他怔住,微微挑眉,“你,如何得知的?”
她笑,眼里闪着感动的泪光,“爷果然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让我知晓。”
“胡说,爷这不是追来打算让你知晓了。爷等的就是这一日,让你知道自己那些年活得有多蠢。”
知道这事的除了他自己没别人,除非……
霍靖!
真是,好极了!
“是,对一个禽兽错付了八年的真心,蠢得辜负了爷的真心守护。”这一次,她很认真地承认自己蠢。
“乖挽儿,以后要犯蠢只能在爷身上犯,明白?”他俯首,兴味地勾唇。
她欣然点头,“只要爷不嫌弃就好。”
“要能嫌弃就好了。”他俯首在她脸上轻啄了下,紧牵着她的手离开,还不忘抛下话,“若爷大难不死,你们最好主动戳瞎自个的眼,省得爷动手。”
阴柔的嗓音冷冷森森地传来,身后看戏的一大片人惊恐瞠目,慌忙背过身去。
可惜,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他们还刚想说,原来九千岁宠女人的样子是这样的,温柔到骨子里。
难怪那个女人为他哭得死去活来的,连他大难临头了也要死心塌地。
……
“你既然没走,为何不在采悠阁等着爷?”回前厅的路上,他不悦地问。
“我去厨房帮忙,听闻爷没让人准备晚膳,我就顺道替爷准备。”她柔顺地回答。
“爷倒是很想吃一样东西。”
“是什么?爷说来听听,我看看能否做得出来。”
“只有你一个人做得了。”他低头促狭浅笑。
她愣了下,忽然觉得这样的话似曾相似……
[爷用过晚膳了吗?]
[爷的胃只认得你了。]
[那妾身去给爷做碗面可好?]
[爷比较想吃你。]
顿时听出他指的是什么,风挽裳低头,羞赧地咬唇,“爷,恐怕不行,我……”
“嗯?”他挑眉看她。
她深吸一口气,红着脸道,“我身子……还未干净。”
“……”
他忽然停下脚步,不说话。
她不安地抬头看他,却见他勾唇邪笑,“爷说的是你做的面,你说你一个女人家怎老想着那种事,越来越不知羞了。”
她顿时无地自容,恼得瞪他一眼,好想甩开与他十指紧扣的手,耍性子一回,可是,她又不舍,好不容易才牵上的,更怕甩开了,再也够不着他的手。
那比天塌还可怕。
“那爷要放开我,好让我去做面。”她没骨气地等他松手,语气也带着羞恼。
才说完,他还真的放开她的手了,原本十指紧扣的手骤然分开,她心里又是一阵慌意掠过。
也许,这是因为得来不易,所以太害怕失去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