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沫归沫/爱上替身实习生(出书版)(34)
是吗?他这么想?
我抬头,看着他。他以为,真的就这么轻易?
其实,伤口本已结痂。可一见他,却还是会疼。
“怎么?怕我想不开?你放心,时墨含亲自教出来的人,没那么容易倒下去。”他早就教过我的,做什么事情都不要百分之分的投入。
可我不听,不听啊!
正是因为不听,才落到今天这样一个下场。
“那就好!”他听后,脸上的表情一僵。说出来的三个字,就只像是从嘴里硬生生的蹦出来的,没添加一丝的情绪,听不出是好是坏。
晚餐时,我的老板开始八卦起时墨含的婚姻。
他说,时墨含早就应该与他太太结婚的。如果不是因为一个叫慕容尘的女子,他们早就应该结婚的。
同桌的生产课经理笑问:“慕容尘是谁啊?门不当,户不对吗?”
老板笑着摇头:“门当户对,可人家崇尚自由。这不,时墨含便等了一年,又一年嘛!要不是时家老太太这一次快要撑不住了,恐怕他还是不会结婚的。”
原来,谁都知道时墨含在等的那个女人叫慕容尘。
可没有人知道,我在等的人那个,他叫时墨含。
十月,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七天的黄金周。可我还是只为了时墨含的一个电话,赶回来了他身边。好像是无法想象的,一直在我心目当中,强势的时墨含说起话来,也会语无 伦次,也会泣不成声。
订不到机票,也没有买到火车卧铺票,硬座16个小时,我就这么坚持了下去。没吃,没睡,脑子里似乎唯一能记住的便是他零零碎碎的话语。
他说:“沫儿,大姐还没回来,医院就我一个人。”
他说:“沫儿,医生说我妈,说她…”
他说:“沫儿,我跟她说话,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我赶回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已经转到了秘书处。我问接电话的人时墨含呢?接电话的人说:“时总现在不方便接听,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替您转达。”
我就这样,一个人进了四季兰宫。再见时墨含是三天之后,那三天里我几乎没有离开房间一步。直到他敲开房间,见到我。
我才真的算是放下了一颗心。
可时墨含,终归是时墨含。
他见到我的时候,只是一身的黑色孝服,脸色有些灰冷。
我想上前,握着他的手,他却还是拒绝。只是进了房间,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说。
晚上,他让我陪着出去走了走。可我没有想到,这一走便走到了时母的墓地。墓区,很少会有人晚上来,可当他把车开到这里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害怕。
站在墓碑前,照片里那温婉的妇人,挂着浅浅的微笑。
“沫儿,行个礼吧!”
他侧着身子,拉过站在他侧后方的我,让我与他站在了平行的位置。
只是我不明白,他让我行的礼,应该是鞠躬还是跪拜。我看着他,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却始终不知要从何下手。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似乎带着阴冷的空气,暗下决定退后一步,双膝着地。
叩拜,起身,再曲膝,再叩拜,如此三遍。
等我跪在地上,准备起身的时候,他却直直的跪在了我旁边,拉着我的手。
握着我指尖的手指,有些凉。可面对着这样的他,我却好像没有勇气看着他。也不知道到底跪了多久,他才侧身,伸手扶着我,站了起来。
“沫儿明天回去吧!”他伸手,理了理我被这夜风吹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也终于有了些许的温度。
我轻轻点头,依了他的话。
这一次回来,本就是我自己的自作主张。
开车再把我送回酒店,路上除了微微的呼吸,整个车厢里静得让人觉得压抑。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时,门童有立即上前为我拉开车门,可我却愣了一下,不想就这样轻易下车。
我看着他
他却只是朝我,微微的一侧,轻点下颌。
第二天,等我退房的时候,时墨含已安排好了司机送我到机场。同车的还有一个自称是时墨含助理的人。他说,那天他也忙晕了头,忘记转告时先生,你有给他打过电话的事 情。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去回答什么。
有些人,有些事,在没有等到相见的那个缘分时,再多的机会也是没有用的。
46回归--1
时墨含的姐姐在年底的时候离了婚,据说自己带着孩子建了一个农场。正因为如此,时墨含便少了每月来MD的理由。而每月总会见到时墨含的我,便好像觉得生活变得有些没 有期盼。
新年的时候,我收到了时墨含的短信。
他说:“沫儿,又大了一岁。”
总是这样,每到过年便说我又大了一岁。大是大了,可在时墨含你眼中,我不还是小吗?原本,对时墨含所有的埋怨,愤然,就只在他母亲去逝的那天,那通电话当中消失的 无影无踪。
这样的轻易,让我自己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有打算去恨他,怪他。
拿着手机,我想回他一条短信的。可写写删删,删删写写,就这么耗了大半个小时,也就只写出了新年快乐四个字。
那年春节,公司放了十一天的假期。无所事事的我,给自己安排了学车。几乎是一点车概念都没有的我,就这么直接的坐进了驾驶室。我好像胆大到甚至连刹车和油门都分不 清的,就学会了开车。学车第一天,我有些兴奋过头的给他打电话。
我说:“墨含,我学会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