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仙尊男主后(187)+番外
她顺势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唇刚相碰,谢无镜冷不丁地道:“来时可有看到什么?”
织愉想了想,明白他在说钟隐:“看到钟隐了,我叫香梅将他送回客院了。”
谢无镜的眼帘低垂着,眸底暗得骇人,如一片无星无月的漆夜。
织愉抬手蒙住他的眼,“好了,不要再说这种扫兴的话。”
他不再言语,也没有反抗。顺着她软下来的身体伏下身来。
不知何时起,织愉完全仰靠在了身后的树上,浑身软了下来,气息也变得急促。
又不知何时起,谢无镜被她拉倒在了地上,她翻身伏趴在他身上。当真像她看话本时想象出的吸人精气的妖精。
凌乱的衣衫,散开在地上。
织愉原本打算等到谢无镜再次出言膈应她的时候,佯装愤怒地摔袖走人。
可他一直没拒绝,一直没说话。
怎么?
难道他真打算向她证明他不会害她,暂时会与她狼狈为奸吗?
织愉短暂地思索着,很快被突然的天旋地转拉回注意力。
谢无镜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织愉心扑通扑通直跳。双手搭在谢无镜的肩上,手掌下是他紧绷着的背。
她倏然低呼一声,浑身绷紧,指甲不自觉扣在他背上。
“骗子……”
她疼得眼泪顿时就出来了,低骂一声。
谢无镜一顿,问她:“说谁?”
织愉呜咽:“话本子。”
话本里分明说,第二次就不会痛,只会快活。可她分明还是痛啊!
泪眼朦胧中,她好像看见谢无镜浅浅地弯了下嘴角。
大概在笑她总是把话本当真,每次发现话本里很多都是假的,都要骂一句“骗子!骗人!”
织愉娇气地搂紧他,往他怀里靠,“抱抱我。”
谢无镜静默一息,将她抱进怀中。
织愉缓了会儿,低低“嗯”了一声,一切才再次继续。
她仰躺着,月光洒在她脸上,他背上。
不知是风起了,树在晃。
还是星动了,月在晃。
疼痛褪去,换来了欢愉。
织愉在欢愉中,想起在凡界时:
——在安春山互相依偎的那夜过后,黎明时分,萤火虫散去。
她睁开眼,看着昏蒙蒙的天地,不免失落。
谢无镜被她搀扶起来,道:“没有人烟的地方,萤火总是格外亮。你若想看,来年再来。”
她与他踩着晨露翻山,问:“来年你陪我来吗?”
谢无镜没有回答。
他看起来内敛稳重,实际上一向自信狂妄。
织愉那时想,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不确定,来年他是否还活着。
织愉:“来年再陪我来吧。除了你,没人会陪我来看萤火虫的。”
谢无镜:“我尽量。”
织愉:“你要说好。”
谢无镜:“好。”
今年,便是他们约定好的来年。
织愉恍惚觉得,他们已经回到了安春山。
他们谁也没有失约。
明月,还是那轮明月。
身边人,还是那个人。
旧年的伤已成过去,今日他的手不再血淋淋地垂在身侧。
他能在这安春山的夜里,抱住她了。
倏然一息凝滞,织愉禁不住浑身绷紧发颤,眼前变得一片空白。
漫天星子在朦胧间都落下来,成了萤火虫。
像去年在安春山那样,她在这萤火的陪伴下,与谢无镜共寝至天明。
第73章 若黄粱梦
她困倦地依偎在他怀中,昏昏沉沉。
他一抽身,她便合上双眼要睡。
她感到谢无镜简单帮她擦了身子,用他宽大的衣袍将她裹住抱起。
织愉虚睁开眼,四下瞧瞧,“我的衣裙呢?”
谢无镜:“脏了。”
脏了,湿了,不成样子的衣裙被他收进了芥子。
织愉懒懒地“哦”了声,把脸埋在他怀中,合上双眼。
呼吸间满是谢无镜的气息。
她听着他的心跳,听着他踩过地上落叶。
黎明微凉的风吹拂,她紧靠着他的身体却是温暖的。
仿佛,他们还没走出安春山。昨夜在安春山上赴了约,现在正要一同归家去。
织愉半梦半醒,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含糊地嗫嚅:“谢无镜,来年……”
他问:“什么?”
“来年我们……”
话未说完,美好的梦倏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她被接来灵云界后的一幕幕。
织愉唇瓣颤了颤,好像说了什么。
可五感灵敏如谢无镜,都未曾听见她再说一个字。
他垂眸看她。
她已双唇紧抿,眉头紧皱,唇角微微耷拉着,似乎很不开心。
他亦眉头微拢,抱她走出抱春院。
走在幽静路上,她忽然在他怀中蹭了蹭。
谢无镜再次垂眸看她。
她一手环着他的脖颈,一手放在他的心口,嘴角微微上扬。
不知是做了怎样的美梦,让她不再难过了。
谢无镜望着她,仿佛在思索,也仿佛在失神。
带她走回皆归院时,很远便听见吵闹。
织愉无意识地哼了声,把脸更往他怀里埋。
谢无镜把她往自己身上靠,让她的一边耳朵紧贴着他身上,多少挡住了一点喧闹。
天色青蒙蒙,只有天际一线白。
两道人影站在门口争执。
谢无镜唤道:“钟隐小王。”
他的声音能清晰地让争吵的两人听见。
比起他们的声音,却温润许多,宛若春风拂耳,不突兀不聒噪。
钟隐闻声回头,正要质问先前在皆归院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