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关系(47)
“呃啊!……呃啊!……”
她哭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可在司南逸听来却吵耳的厉害。
最后,她也是一口气没匀上来,倒在地上。
陨玉去探她鼻息,于司南逸禀告道:“她晕死过去了。”
司南逸内心此时何尝不是五味杂陈,他拜托陨玉道: “把她救活,她得活着,才能赎罪。”
“是,公子。”
阁楼里。
司南逸劝慰着婉娘道: “我答应过你,会让你们相认。”
而婉娘却不肯的抱着琵琶泣涕涟涟道:“我不要,我不认了,我愿意跟你们走。”
司南逸叹了一口吁气道: “行,事后你别后悔就行。”
婉娘化作一缕魂烟,飞回了那画里,司南逸将画卷好,收了起来。
在傍的上官剑也惋惜道: “那么善良姑娘,鬼婴怎么会找上她的!”
他指的应该是,惨死的念婉姑娘为何沉寂多年以后突然的怨变复仇。
当然司南逸也不明其因。
陨玉幽幽道: “妓坊里的女子,若是无意中怀孕了,会被强行落胎,她们生下死胎的房间,便是那间后院厢房。念婉姑娘曾在孟盂节那天,于那厢房前放过一碗饭,胎灵们为了感激她,附身于她,为她复仇。
然而,也是因为她的强烈怨念,那副遗落在阁楼里的丹青活在那间阁楼里,在那无限假想中期待着与娘亲相认的那一天。”
上官剑和司南逸认真听着他把话说完。
司南逸更是惊讶道:“你这魔人,知道的还不少啊。”
上官剑更是深表同情:“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时候竟也是那么孤零零的。”
上官剑屈指擦拭着司南逸发红的眼尾,“小逸,你别太难过了。”
司南逸耳尖瞬间彤红,无情抖开上官剑的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别肉麻了,手撒开,在摸老子的脸,手指都给你掰断!”
“小逸,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那么敏感啊!稍微碰一下就这样……”
上官剑以指捅捅了司南逸小腹,笑的甚是猥琐。
这时陨玉从兜里掏出一个金色铃铛,打断二人之间嬉闹。递还给了司南逸道:“公子,上一次,在这,你落下这东西。”
上官剑看着陨玉手心躺着的精巧的金色铃铛,也跟着提醒司南逸道:“确实是你的。”
司南逸接过,道了一声谢。
而陨玉却道:“如果是很重要的东西,公子可要好生的保管好。”
司南逸瞥了他一眼,他青峻的面孔竟有些别扭的厉害情绪,真是莫名其妙!司南逸平生最不喜就是别人对他说教,尤其是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他自己的东西爱怎么折腾都是随心所欲的,何时轮到你这个魔人来管,司南逸不满淡淡道:“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不劳你费心。”
陨玉沉下声音道: “那看来是我误会了。”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那鬼婴?”
司南逸反问道。
陨玉面无表情道: “鬼婴在公子那,公子也安置不好,至于我们怎么该处置,也不劳公子费心了。”
“……”
司南逸,还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狗子,这家伙完全跟侯雁琛一样让人讨厌。
第25章 过去成谜 腰带
“这里是鎮武沅君的地盘。”
“鎮武沅君,哦,我记起来了,那个玩忽职守的地方神,三百年前,于北渤蓬莱,放着魔族之人进关山,后被削职贬之西荒流岛,你提这货做甚?”
“我们去求他庇护吧!”
司南逸挑了挑眉道: “求他!”
“嗯。”
司南逸略迟疑道: “也倒不是我拉不下这个脸,当年他鎮武沅君被贬放这西荒流岛,也有我一份功劳。”
上官剑吃惊:“那事你也掺和了。”
司南逸点了点头,“嗯。”
“该不会又是因为秦天。”
看司南逸沉默不语,上官剑就知道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跟他纠缠在一起,就没好事过。”
司南逸道: “关他什么事,那事情关乎着六条神族的性命,本就是那鎮武沅君罪有应得的,流放倒是便宜他了。”
“那你怎么知道,魔人进关山,不是因他而起。”
“不是,不是因为他!”
“那为何只有他一个人毫发无损活了下来。”
“那是因为……”
司南逸顿了顿。
上官剑又道: “因为什么?看吧,连你自己都不相信。”
沉默一陈,司南逸严眉肃目斩钉截铁道: “我相信,我相信他,他不是那种弃同门于水火中不顾之人,也从来不会背叛!即便他是魔族之人!”
看司南逸脸上蒙了一层郁霭,上官剑摆摆手道: “不提他了,每次一提他,你脸都皱成一团了。”
“你去吧,我替你打掩护。”
“要走一起走,要我丢下你,还算什么兄弟。”
“那也总比两个人一起死的好。”
上官剑郑重道: “一起吧,你不走,我也绝不独活。”
司南逸长长吁了一口气,妥协道:“好,听你的。”
而上官剑一扭头的功夫,就被司南逸给拍晕了,他愧疚道:
“大猫,对不起了,我还是放不下。”
司南逸搀扶起上官剑,拉起他的一条手挎上自己肩,向一座挂匾庙走去,庙匾牌上写着龙凤凤舞大字——鎮武沅君庙,其下两边楹联则是楷书小写着——询声救苦恩济一方,功德无量有求必应。
司南逸扫了一眼,眉毛跟着皱了皱。
红墙红漆木的庙宇,墙皮都有些脱落了,正门的房梁上悬挂红灯笼和神幡落了不少灰,墙角还结了不少蛛网,跨过高门槛,里面也还算宽敞,看起来有些四脚不平香炉鼎居中堂而立,鼎上三尺抬头便是泥塑神像,主色为红绿,他站着,肩披尘灰,慈目绪须,正衣合冠,怀瑾握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