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神医世子妃(423)
心好痛,他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裳,只觉气息不顺,眼前一黑便软倒在地。
“来人,快来人,皇上昏倒了,宣御医,快宣御医。”
闵恒之惊慌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响起,他的意识渐渐涣散,他多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他醒来时,皇姐还在他的身边,父皇母后也没有死,他们一家人还和从前一个快乐的在一起。
郑国公府。
“夫人,出事了。”郑国公匆匆进入上房。
郑夫人一脸好奇:“出什么事了?你这脸色这么难看。”
郑国公拉着夫人的手至桌前坐下,他端了桌上的半盏温茶喝下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道:“我刚得到消息,溶月她,没了。”
郑夫人一脸懵:“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了?”
郑国公叹道:“周朝送来国书,溶月思乡情切,忧郁成疾,终是不治身亡。”
郑夫人大惊失色:“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她不是神医吗?神医怎么会得这种病?”
郑国公道:“谁说不是呢,我刚刚听到这消息时,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几番确认才知道这事是真的,皇上也因此事病倒了,宫里都乱成了一锅粥。”
郑国公看了眼外头,叹道:“我最担心的,还是咱们仲文,这眼看就要成亲了,又出这档子事,你说他会不会——”
郑夫人摇头:“不会,肯定不会,仲文不是说过吗,他现在一点也不喜欢溶月,认定她是杀害他的凶手,狠不能杀了她报仇。”
郑国公摇头:“他说这种话你也信?你是没看见他的书房里,那满缸都是溶月的画像,每一幅都是他自己亲手画的,他若真不喜欢她了,用得着这样吗?”
郑夫人倒是真不知这些,一脸的惊讶:“他真的每天都画溶月的画像?”
第776章 熟到什么程度?
郑国公道:“不信你问三贵,他清楚的很。”
郑夫人也急了:“这可怎么是好,若是让仲文知道这个消息,他如何受得了?”
深夜,郑仲文坐在书房里已经发了一整天的呆,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他见她的那一次,她有什么不妥,为何短短三个月过去,她就病死了?人的生命,真的这么脆弱吗?
从天明到黑夜,从黑夜到天明,又从天明到黑夜,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两天两夜,外头的人不知拍门拍了多少遍。
他突然起身,将缸中的画全数抱出来,一张张的展开铺在了地上,一张张的细看着,仿佛要将那绝丽的容颜刻入他的骨子里,胸口的疼痛他已经麻木了,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当所有的画卷都看过一遍后,他又抱着坐了一夜,直到天将破晓时,他才将手里的画一张张丢进了火炉,焚至灰烬。
就像他们的缘分,随着这画,随着这灰,随风散去,了无踪迹。
他推开门时,门外是所有关心他的人,他扬起憔悴又苍白的笑容:“我没事,婚礼照旧。”
郑国公一脸犹豫:“要不我和你娘去找薛侯爷和薛夫人说说,缓些日子再办也不迟。”
他摇头:“不必了,早办晚办都是一样的,用不着再缓。”
言罢,他快步回房,换上了朝服入宫。
皇上醒来后就一直没有临朝,整日待在御和殿养着,他进宫时,御医正在为皇上诊治,他便又退了回来,似乎见了皇上也不知要说什么,可不知为何,他仍然走到了这里。
想了很久,他依然选择退了回去,离开皇宫,试穿吉服,筹备婚事,装得跟个没事人似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有多痛,痛得他连呼吸都不稳。
“王爷,您要是想哭,您就哭出来吧,祁小姐不是说过吗?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那都是屁话,人到伤心之时就会哭,不论是男是女都一样。”
郑仲文斜眼看他,淡淡道:“我看起来像是很伤心的样子吗?”
三贵点头:“是,你看起来就是很伤心的样子。”
是吗?他扭身面向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无喜无悲,他们究竟是从哪里看出他很伤心的?
三贵叹了一气:“祁小姐说过,人之生死,皆有命数,可我看祁小姐那样的人,怎么也不像是短命之人啊。”
郑仲文凝着三贵:“你左一个祁小姐,右一个祁小姐,你跟她很熟吗?”
三贵点头,随即又摇头:“不是我跟她很熟,是王爷您跟她很熟。”
“熟到什么程度?”他问。
三贵道:“亲密无间,虽未成亲,却胜似夫妻。”
郑仲文不解:“什么叫虽未成亲却胜似夫妻?你说明白点。”
三贵想了想,干笑了两声:“其实你以前在晋城时每天夜里都偷偷去祁小姐房里的事,我都知道。”
郑仲文皱眉,他从前还会去她房里过夜?那上次在周朝——她分明还是处子之身。
第777章 她负了他
原来他和她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了这种程度吗?
既然是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的关系,她为何又要弃他另嫁?
又为何,要在他重伤之际,举刀刺他?
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明明她已经死了,明明两个人之间的牵绊已经彻底的结束了,可为何,他一想到她,心还是那么痛。
真如三贵所说那般,纵使记忆全无,纵使她万般对他不住,他依然深爱着她?这种爱,已经深入骨髓,嵌入灵魂,所以在他忘记所有的时候,却依然记得她的脸。
呵——可那又如何?
她已经死了,彻底的消失在这世上,她负了他,连继续恨她怨她的机会都不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