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翻身:贵妃娘娘请上座(21)+番外
曦雪神色一愣,饮落急道:"对不起,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可是······"
"外面有什么好,未知难料,我来自另外一个时代,如何获得下去?还有你饮落,出去了,可有能力自立更生?你虽然是个质子,却是从来不抽吃穿,出去了,你怎么生活?"
曦雪字字见血,饮落一时语塞。隔日,病势渐渐沉重。曦雪每日去看他,只是听他喃喃:
"是啊,我连自己都护不周全,怎么去护他?"
那个他,曦雪并不知道是谁。或许是他的妹妹,或许是胖的什么人。可是自己却是不后悔和他说了这些话。
一个人就算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是要有分寸。
可是为别人而活她却是很难做到的。
曦雪回神,看着眼前的二宝子,笑道:"二宝子,这世上的人很多,却只有两种——要么玩着生存,要么玩命生存。我生性懒惰,最是怕伤神。不过你放心,我身边的人,我自然会护你周全。"
"主子如果是想求助小王爷,那就不必了。"二宝子见曦雪的神色,知道自己猜对了:"奴才前些日子从前面知道了消息,说是皇上发现了小王爷和宫里走消息,罚他会封地半年悔过呢。这些天小易子公公也没过来,主子没发觉么?"
"皇帝······果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
"主子,咱们这宫里的消息是递不出去的。皇上已经把这里戒严了。奴才若是命大,定是可以撑过去的。"
曦雪一愣,"这么说,他是想赶尽杀绝了?"
二宝子神色凄凉:"主子,咱们最多熬到春末,若是倒是后来还是没有改变局势,只怕真是要葬送在这冷宫里头了。"
"皇帝为什么这么恨我?"
"主子,皇上不恨您。只不过是迫不得已,您的娘家势力太大,您只要活着一天,他们定然会想法子把您弄出去,您是他们的筹码。权利倾轧,他们可是输不得的。有的时候,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曦雪咬牙道:"我一定会想法子救你的。"
茗烟茗佩守在屋外,茗佳病好了些,和阿七出去购些炭火。见两人站在南厢房,也有些奇怪。
茗烟茗佩见着他们立马就跑过来,迅速说了一遍上午的事情。
还没等众人商量出个对策,就见后院匆匆跑来一个小宫女,见着茗佳就把手里的纸条子递过来。
茗佳识她,她是隔壁饮落宫里的贴身丫头。
茗佳把信展开,上面是饮落的字迹:他来了。众人一看,脸色都是一变,半喜半忧。
茗佳叹道:"如今成败在此一举了!"话才刚停,只见曦雪已经推门出来了。
脸色有些僵硬,茗佳上前说道:"主子,隔壁派人送信过来。说是——饮公子病危,怕是不行了。"
曦雪神色一凛,脚不沾地的就走,"阿七,你想个法子,找个医生过来。"
阿七应声跑了出去。
曦雪心中只是狂念饮落的名字,反复祈祷着。
她不知道对饮落就进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像是一种来自心的的莫名的悸动和爱恋。
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有些喜欢他的吧。
"饮落!"曦雪推开门,看见饮落依旧是那身灰袍子,站在院子里。曦雪奔过去,急道:"哪里不舒服?哪里?"
饮落闻言,冲她一笑。
哪里有半分病势沉疴的样子?
不详的预感还没有完全浮上上来,就听见一个醇厚的嗓音响起:"你怎么来了?"
寻声望去,从屋里背光走出一个身影。
渐渐明朗起来,不够宽厚却挺得笔直的背,像是拥有可以扛起所有一切的勇气。那人手持折扇,步态仿佛闲云野鹤一般潇洒,却又有着不同寻常的霸气执着。
那人渐渐出来,冲曦雪挑眉一笑:"问你话呢。"
他——黄袍在身,脚蹬龙靴。
曦雪扫了一眼饮落,迅速将今天的事情想了一遍,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自己——被狠狠地算计了。
有的事情果然是出现的猝不及防,甚至来不及让你焦头烂额的想办法。
比如她最想躲得人,就那么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
这个圣元王朝最至高无上的象征——皇帝。
第十四章
他像是永远只能活在暗处的人。
外表再怎样光鲜亮丽,内里却是一座废墟。
一座筑不起欢城的废墟。
就像这精心装饰过却从不被重视的紫苑。
知道那个人不喜欢隆重繁琐的宫殿,只不过是担心他住的不可心,一点一点的细心修饰。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自己亲手挑选。
那么的小心翼翼,却还是得不到他全心全意的注视。
我们总会遇见一些人,那些命中注定一定会遇见的人。
在那之前,我们只是孤单而懦弱的灵魂,在晦涩灰暗的土地上匍匐前行,没有快乐也没有彷徨,不曾希冀所以绝望,可当我们终于遇见彼此,宿命便像牵引我们的未知力量,行囊里背负着柔软的憧憬和忧伤。带着轰隆隆的震耳欲聋的声响,笔直的抵达我们jimo的心脏。
饮落的笑颜盛开在这白雪皑皑里,散出让人眼花的白光团。忽然之间四周的景致成了水墨画上的样貌,不知究竟是人在欣赏风景还是只是装饰了另一个人的梦。
他笑着看着她,那么温暖宠溺都可笑着——饮落对任何人都是那么温柔。
悲剧就是把喜剧撕碎给别人看。
他不是阳光下的人,看到太过和谐美态的景色,总是会忍不住破坏它——自己这么不开心,为什么不找别人来陪呢?
他从黑暗中走出来,换上最为优雅高贵的笑容。
他的出现成功的让两人出现短暂的惊愕,尤其是自己曾经的妃子——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