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231)+番外
顾碎洲一骨碌爬起来,飞快走过去抱住他:“我们来做点打发时间的事吧哥哥!”
沈非秩被抱了个猝不及防:“什么事?”
“来打扑克吧。”顾碎洲手虚虚搭在他后腰上,“打快牌,一局一胜负,输的选真心话大冒险。”
“多大人了还真心话大冒险。”沈非秩好笑地看着他,“幼不幼稚?”
顾碎洲不满地咬他肩膀:“我不管!你陪不陪我?”
闲着也是闲着,沈非秩虽然觉得幼稚,还是顺着他意玩了。
第一局,顾碎洲输了。
沈非秩抱着闹着玩的心态,随便问了个问题:“伦敦好玩吗?”
顾碎洲眼神闪了闪,半真半假笑道:“不好玩。”
“也是,你是个中国胃。”沈非秩听说过英国饭菜的难吃程度。
顾碎洲没解释,很快洗牌开始了下一局。
这一轮是沈非秩输。
沈非秩刚想拿两瓶啤酒过来,就听身后那人问:“我当年走的时候,你有舍不得过吗?”
沈非秩的脚步顿在原地。
他忽然意识到,这似乎不是一局简单的真心话大冒险了。
伸往冰箱里啤酒的手换了个方向,改向酒柜里的威士忌。
他轻声道:“有。”
而且很多。
顾碎洲眼睛倏然就红了。
他抿了下唇,默不吭声继续洗牌。
纸牌哗啦啦的声音夹杂着冰块和威士忌撞击的声音,说不出得暧昧。
第三轮,还是沈非秩输。
顾碎洲拇指摩挲着杯口:“你想过我吗?”
沈非秩从不避讳事实:“想过。”
很多次。
顾碎洲垂下了睫毛。
后面一连两局,都是沈非秩输。
顾碎洲再傻也能看出来了,这人再让着自己。
与其说让着,不如说是先稳定他的情绪。
他恍惚一瞬,便见对方出完了最后一张牌。
“我赢了。”沈非秩说。
顾碎洲点点头:“你是选真……”
“真心话。”沈非秩打断他,定定看着他眼睛,撂下一记深水鱼雷,“你是gay吗?”
顾碎洲:“……”
有些人要么一言不发,要么一鸣惊人。
他颤抖着手要去喝酒。
结果沈非秩又重申了一遍:“顾碎洲,你是吗?”
问的是“你是吗”。
听上去却像“你确定不回答吗”。
顾碎洲晃着威士忌小杯,最终认输似的没有喝:“我是。”
出乎意料的,沈非秩毫无反应,“嗯”了声:“继续。”
说是真心话大冒险,但二十来局下来,两人愣是玩成了单一真心话。
尖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两人也一口酒没动,几乎是有问必答,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被扎破伪装暴露出来。
直到沈非秩问完顾碎洲“有喜欢的人吗”,顾碎洲喝了一整杯威士忌后。
顾碎洲又赢了。
沈非秩心软,不想再咄咄逼人,选择了大冒险。
顾碎洲看了他许久,哑声道:“三分钟,不许动。”
这冒险实在简单。
沈非秩抬手一敲闹钟,开始了计时。
顾碎洲盯着秒针走了一圈。
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距离新年到来,刚巧还有两分钟。
月光从大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撒在沈非秩的眼睫上,像制作巧克力的糖霜。
顾碎洲站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那一瞬,沈非秩觉得自己心跳乱了两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需要他照顾的男孩,已经长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少年。
顾碎洲微微俯身,双手撑在了沈非秩两侧沙发上。
沈非秩下意识就要后退,却被一只手拦住了退路。
“别动,哥哥。”顾碎洲说,“还差一分四十秒。”
他仗着对方守时守信,无赖地用左手拇指按在他唇角:“你刚刚问我,在伦敦的时候想不想家,我说不想。”
“这话我没撒谎。我爸妈很少回家,那两年也经常去伦敦看我,我完全不会想一个空房子。”
“所以,你问错问题了哥哥。”
顾碎洲的指腹已经把他嘴唇描摹完一遍了。
“你应该问,我想不想回国。”
“这个答案是想,而且,非常想,无时无刻不在想。”
“你知道我在伦敦一个人躺出租房床上的时候,做过最多的梦是什么吗?”
沈非秩阖动嘴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家伙下一秒要做点丧心病狂的事。
果不其然,顾碎洲在三分钟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朝他倾下身。
“是这个。”
沈非秩眼睛微微放大。
他的呼吸被两片灼热的唇瓣攫取了。
顾碎洲吻得小心翼翼,如获至宝。
连带着上一个问题的答案,所有未尽之言都克制在一个名为“浅尝辄止”的词里。
硬要加上形容词,那应该是“如履薄冰”。
顾碎洲的吻,让沈非秩竟然生出了一丝心疼。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完蛋。
本应该生气的情况怎么会是心疼呢?
撇开无法作为借口的外界原因,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性。
意外出在人身上。
顾碎洲不对劲,他也不对劲。
对顾碎洲的假设已经得到了切实验证,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更可怕的假设。
这个假设不需要等待,现在就能求证。
于是在零点零一分,沈非秩伸出手,按住他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张嘴。”
顾碎洲惊得眼睛都睁开了。
漂亮透明的瞳孔中惊喜交杂,像偷糖的孩子被店主又施舍了一勺更甜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