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神医太子(223)
只可惜,他们纵然跑得再快,也无法改变房子被焚毁的命运,火势太大,他们根本无法近前。
大牛想要冲进去,那里面有太多他的回忆,父母留下的东西,他儿时的记忆,他曾经的温暖快乐,以及现在唯一可以栖身的家。
全完了,全都完了。
他瘫坐在地,看着熊熊烈火渐渐熄灭,只余缕缕青烟飘渺其上,而他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都化成了一堆灰烬。
她陪他坐在废墟之前,由深夜到天明。
突然远处传来阵阵叫喊声,他们回头,瞧见里长带着一帮人过来。
里长瞧见大牛的这般模样,又见好端端的房子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也是气得不轻,回身伸脚便是一踹,踹得那黄衫青年直哀嚎。
“畜牲,杀人放火,你们真是一样都不漏。”
那黄衫青年,正是昨日在许大娘家门外闹事的人,原来昨夜的火,是他所为。
那青年一把跪在了里长的身前,哭丧着脸道:“老爷饶命,小人也是一时胡涂才犯此大错,老爷千万别拿我送官,我一定改,一定改。”
白忆自大牛身边立起,看着那黄衫青年的痛悔德性,面上露出冷厉,寒声道:“说,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那黄衫青年眼珠一转,扭头扫了眼人群,人群中有人退身离开,他想叫,却终是忍下了话头,硬了头皮道:“没,没人让我这么做,我也只是一时气愤,怒火之下,做了这等糊涂事。”
“不说是吧?”她冷笑,伸手自袖间掏出针包,取出两枚银针,走近那青年。
那青年吓得直往后退,却因被人钳制,退无可退。
里长皱眉,拦住了白忆,道:“白姑娘,我还要送他去府衙,若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交待呀。”
白忆摇头:“里长放心,不会有事,只不过想让他吐出实话罢了。”
里长这才放心,让开了一步:“请!”
白忆径直来到黄衫青年身前,俯视着膝跪于地的青年,沉声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幕后的主使走,究竟是谁?”
☆、405.第405章 幕后黑手
那黄衫青年咬牙道:“没有什么幕后的主使者,主使者就是我自己,我也不存心想要烧了这房子,不过只想烧掉你们的几件衣服,以出出气,没想到,昨夜突然刮起了风,火势越来越大,就,就——”
白忆娇美的脸上犹如覆霜,字字冷寒:“给你机会你不要,一会可莫要后悔。”她缓缓蹲下身,迅速将两根银针扎在了青年的双肩下侧。
黄衫青年突发一阵尖嚎,猛力挣脱开禁锢住他的两名汉子,席地翻滚哀嚎着。
里长见状,赶忙朝着白忆问道:“白姑娘,可千万莫弄出人命来。”
白忆点头,道:“里长放心,我自有分寸。”这肩趾穴,乃人体痛穴,针刺肩趾三分一寸处,能激发人体内所有的痛感神经,令人周身上下,无有一处不痛。
那黄衫青年没能熬住一会,便不断的告饶:“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快停下,快停下来,我受不了了!”
白忆冷哼:“自作孽,活该。”
她走上前,伸手拔下他双肩之上的银针:“你若敢有半句虚言,我一定让你偿一偿,比刚刚还要痛苦十倍的邢罚。”
黄衫青年疼得浑身抽筋,这种如入地狱般的邢罚,他绝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缓过来半口气,黄衫青年便如竹筒倒豆般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将出来。
他和另两个兄弟,原是南台县城里的小混混,前些日子,有一位口台找上他们,让他们来这渔村帮他教训两个人,一个便是油米铺的许大娘,一个便是住在这间房子里的姑娘。
“我们昨儿在油米铺前失了手,心里气不过,又知道昨儿帮许大娘的姑娘便是我们需要教训的第二个人。于是连夜来了这屋里,打算将她好好教训一顿。可谁知,昨夜这里空无一人,我们便放了一把火,原想只给你们一个教训,却谁知,火竟越烧越旺,我们想扑灭也已经来不及,只好偷偷逃走。”
“你说了这半天,也没说明白,究竟是谁在指使你们?”
那黄衫青年道:“我,我也不知他是谁,只见过他两回,一回是在南台县城,一回是前日他将那下了毒的山鸡交给我们时。”
“他生得是何模样?可有什么特征?”里长心里隐隐怀疑一个人,可没有证据,他焉能胡说?
那黄衫青年想了想,忙道:“有有有,他嘴角生有一颗黑肉痣,痣上长须两根,年约四旬,个头不高,微胖。”
里长舒了一口气,又问道:“是否常穿藏青长袍?”
黄衫青年忙点头:“没错没错,两回见他,他都穿着藏青长袍,腰间系着暗紫绸带。”
这种打扮的人,在这渔村并不多,可以说只有一个人。
里长想到刚刚人群之中,似乎疑有徐大夫,现在乍眼一看,竟已没有了徐大夫的踪,想来是他知道自己的恶行将要败露,匆匆逃了。
“不好,赶紧去医馆!”里长又带着一群人匆匆离开,偌大的空地之上,又只剩下了白忆和大牛。
面对伤心欲绝的大牛,她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今有此祸,皆因她而起,她难辞其咎。
☆、406.第406章 任仵作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在这渔村,饥不果腹是常有的事,能有一处栖身之所,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更何况,这房子,是大牛的父母留给他的,也是唯一给过他温暖的地方。
大牛慌忙拭净眼泪,扭头看着白忆,连连摆手:“不不不,这不关你的事,都是那徐大夫太可恨了,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