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农女:傲娇夫君,惹不起!(480)
婆子赶忙起身,七手八脚的将门打开,一股子臊臭味扑鼻而来,婆子道:“侯爷您先别进去,里头味儿太难闻,让她出来,却等味道散散再进去。”
裴青寒皱眉,立在门外没动,也没作声。
屋里闭着眼养神的宋荷香一听这声响,立时睁开了眼睛,慌忙伸手拢头发,整理身上的衣裳。
裴青寒的心里虽然没有她,可她的心里,却只有一个裴青寒,自打她第一次见到裴青寒时,心里眼里便装的全是他,这也是她下定决心要害东方婉儿的最大原因。
第878章 那恶毒的稳婆呢?
若不让裴青寒对东方婉儿死心,他绝不可能多看她宋荷香一眼,哪怕是一眼。
所以,她才铤而走险,做了这样的事,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般顺利。
很快,她就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裴青寒的宠爱,侯府里的地位,她和裴青寒的孩子,以及一直想要荣华富贵,所有的一切,都来的太容易了,容易的让她渐渐开始得意,得意的忘了形,忘了自己从前是什么身份,一旦她失去裴青寒的宠爱,她就会一无所有。
就比如现在!
裴青寒进来,柴房里只有宋荷香一人,不禁皱眉问:“那恶毒的稳婆呢?”
外头的婆子忙道:“那稳婆前几日突发恶疾,就剩了一口气,管家见她活不成了,就让她的家人将她接走了。”
裴青寒点头,管家好像跟他说过这事,他当时病的昏昏沉沉,便也没多做盘问,既然活不成了,也就罢了,那稳婆也不是罪魁祸首。
裴青寒这才将目光看向宋荷香,宋荷香跪在他跟前,一眼蓄着泪水的眼睛深情默默的望着他,头发虽乱,却看着不脏,衣裳也是新换过的,在她的身后,还有一床厚棉板,角落里搁着吃剩的饭菜,看样子伙食还不错,难怪面色和从前差不多,半点也没因被关在这里而显得憔悴。
“看来你生了个好女儿啊,给你送了不少东西呢。”
宋荷香又往前跪行了两步,拉近了自己与裴青寒之间的距离,作出一脸的可怜之色:“侯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犯了天大的错,侯爷尽管罚妾身,妾身都毫无怨言,可是侯爷,妾身这些年跟着您,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妾身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侯爷一个,若是侯爷不要妾身了,那妾身还不如现在就去死,再没有活着的必要。”
裴青寒退了两步,心越发的痛:“我的婉儿,当初也是对我一心一意,她为我生孩子,痛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将孩子生下来,而你,你这毒妇,你却在我面前说三道四,害我,害我——”
他哽了声,每每想及当年的事,愧疚感便将他彻底的淹没,心痛的连呼吸都困难。
宋荷香的心也痛,她怎么也没想到,厌恨了东方婉儿十几年的裴青寒,其实不是真的厌恨,而是爱的太深,所以才会恨的那么深,如今误会解开,当初有多恨东方婉儿,如今就有多恨她宋荷香,甚至更恨,不是因受而恨,而是憎恨。
“来人,将这恶妇送到庄子上去,永世不得回来。”裴青寒冷着声道,再也不看宋荷香一眼,转身便要走。
宋荷香扑上前,死死抱住他的腿:“不要,不要啊,侯爷,我不能没有您,也不能没有尘儿,侯爷,求求您了,看在我生了尘儿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我去给夫人赔罪,我给她磕头,救她原谅,求她回来,只要您不赶我走,我做什么都愿意,我给夫人做丫鬟,我给她打洗脚水,任她打骂,无论怎样都行。”
第879章 只是一场梦
裴青寒一脚将她踢开,怒道:“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我和她,已经和离,她不在是昌元侯夫人,你满意了?这下你满意了吧?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
宋荷香呆呆的看着宛如癫狂的裴青寒,耳边只有那一句话在回荡,和离了,他和东方婉儿和离了。
这样的消息,是她从前一直想要听到的,可如今听到,却那般的刺儿,她知道,她再没有机会了。
裴青寒走了,带走了她身边最后一丝温度,带走了她所有的希望。
这个男人,是她的一切,她所有感情的都倾注在他的身上,没有他,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柴房的门关上,她慢慢解下了自己腰间的腰带,仰头看着头顶那根和她腰一样粗的横梁。
洗衣房
白珍珠看着肿成了萝卜的手,关节种已经有伤口破溃,又疼又痒,她连抓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不时有人在旁催她干活,一旦动作慢下来,立马便是棍棒伺候。
在这个小小的洗衣房里,短短十天,她吃了这辈子都没吃过的苦,受了这辈子从未受过的虐。
到了这时候,她才想起黄驼村的好,想起自己爹娘的好,在黄驼村里,在西北最冷的冬天,娘从来不让她沾冷水,说对女孩子身子不好,不易有孕。
那时她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幸福。
而那时的白芷和赵兰却再冷也要去河边洗衣服,再冷家里的活也是她们母女俩干,那时她还不懂,赵兰明明可以离开的,为何要留在白家,做白家的牛马,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什么荣华富贵,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再苦再累,也是值得。
今生,她还有机会再见到爹娘吗?
“喂,白珍珠,你发什么愣?还不快过来晾衣服。”管事妈妈朝她喊。
白珍珠哦了一声,抬步便往管事妈妈处走,许是刚刚恍了神的缘故,竟没瞧见脚下的洗衣用的皂粉盒,一脚踩上去,滑了个四脚朝天,这还不算,晕头转向的爬来后,竟又走错了方向,一头栽向了身边的蓄水池,蓄水池的边缘由石板砌成,她这一头撞上去,正好撞在了石板锋利的边角处,撞得头破血流,从额角到面颊,划拉出一条又深又长的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