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农女:傲娇夫君,惹不起!(499)
阿伍摇头:“不行不行,殿下说了,他没来,不能离开太医院,阿芷,你就再等等,还能差这一时半伙吗?”
白芷心里着急,一心念着奇脉论,真是一刻也等不了,可想到刚刚胡风离开太医院时的模样,她终是叹了一息,“也罢,我就再等他一会。”说着,她转身要往里头的药室去,还没走几步,但迎头遇上梁太医。
梁太医瞧见白芷,冷着的脸上立时泛出笑容,笑得颇为勉强。
白芷也是奇怪,这人竟然还在太医院,看来不仅皇后保他,这宫里,还有人在保他呀。
否则,皇后被禁足,怎么可能不连带着问他的责?
“白小姐!”梁太医侧身,停步朝白芷拱手施礼。
白芷本不想理他,可经过他身边时,她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味,纵使梁太医身上的药味浓郁,这香味依然十分明显,未被那浓厚的药味所掩盖。
这香味很特别,她只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过,薄荷脑混合栀子花的香味,清凉中透着醉人的芬芳,这种香味,她只在宋郎的身上闻到过。
她猜宋郎是用这种香味掩盖身上的药味,而梁太医身上的香味,并不浓厚,反倒像是无意中沾染上的。
能将香味都沾上,那证明,梁太医和宋郎见过,还在一起很久。
京都城门戒严,他们一行人说不定还留在京都,只是换了个地方落脚。
白芷顿住脚步,侧身看向梁太医,浅浅一笑:“好些日子没见着梁太医了。”
梁太医心里怒骂了两句,面上却得陪着笑,“前些日子病了,在家养病,太后今儿宣召,总是要来的。”
白芷淡笑:“那是,为太后诊治要紧,只是梁太医可要多当心,莫将病气过到了太后那。”
梁太医的笑容里突然泛出几许得意,挑了眉眼道:“白姑娘忧虑的是,我也觉着不妥,已经向太后举荐了姑娘,说不定宣你的旨意就在路上呢。”
白芷就知道,遇到他,定没好事。
“能为太后效劳,是白芷的荣幸,只是不知,太后犯了什么症?”她刻意团话留他,打量着他的神色。
梁太医显然不愿与她多说,立时敷衍道:“究竟如何,你去看了自然就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梁太医匆匆离开太医院,白芷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发笑,这家伙不好好做太医,非要去做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看来翻船之日近在眼前了。
京都城门戒严也不是一时之事,宋郎想要逃出去,定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她也不着急,且看再说。
果如梁太医所言,梁太医刚走没一会,太后的懿旨就到了,宣白芷前往慈福宫诊脉。
阿伍让手下立时设法去通知晋王,他则跟着白芷一起进了后宫,但也只能跟到慈福宫门口,便不让再进。
白芷又变成了一个人,阿伍心里着急,可又不能冲进去,毕竟是太后的寝宫,他纵胆大包天,此时这情况,他也不能冲进去,更没有冲进去的理由。
第913章 未必能真心换真心
相比阿伍的紧张,白芷要坦然许多,她以一个大夫的身份前来,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没有理由去害怕一个等着她医治的病患。
可当她看见太后那双犀利冰冷的眼睛时,她知道自己还是太天真,人与人,未必能真心换真心。
比如宋郎与千家兄妹,比如,东方婉儿与裴青寒。
亲如他们,亦是这样的结局,何况一个医女和高高在上的太后。
“白芷,你可知罪?”太后不问诊,却问这样的话,令白芷一愣,随即答道:“白芷不知犯了何罪?”
太后一听这话,立时摔了手中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溅在了那双伏地的手上,白皙的手背立时红了一片。
她疼的嘶了一声,立时缩回了手。
左右的宫女见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显然对这种情况已然是司空见惯。
“好大胆子,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东方别苑?晋王府?由得你这般猖狂?”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猖狂了,进来到现在,除了行礼,她统共只说了一句话,一句不知所犯何罪,就是猖狂?
白芷拧着眉,手背火辣辣的疼,下跪的地方,是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回来还铺着厚绒毯,这回就只剩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起先她还没觉得什么,以为跪一跪就能起来,谁知,自打她跪下,这老太婆就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这绒毯,怕是故意撤下的吧。
滚烫的茶水流到膝下,所幸今儿穿了条厚棉裤,热水浸过棉裤后,虽然烫,但已不能烫伤她的皮肉。
“太后娘娘,民女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太后娘娘明示。”白芷直起了身,虽跪着,却不打算让自己显得低贱,她白芷,何时低贱过?
眼前的女人,又有哪里比她尊贵?生了个好儿子?嫁了个好丈夫?
太后从她清冷明亮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屑。
不屑?她一个小医女,就算有东方穆护着,有晋王护着,她还能反了天?敢对她这一国之母不屑?
太后伸出手,指着白芷的脸,指尖轻颤:“你要明示?好,哀家这就给你明示。”
她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面容保持着庄重华丽,“你自己说说看,自打你出现,这宫里发生多少事?”
白芷勾唇,淡淡一笑,清脆的嗓音在殿中回荡:“回太后,民女第一次进宫,是为太后诊治中风症,救太后于危难。第二次进宫,是太后宣诏,为太后您诊脉,第三次进宫,是皇后娘娘宣诏,而今日,是民女第四次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