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农女:傲娇夫君,惹不起!(725)
碧儿眼眶微红,面色泛着白,虽是太妃的长兄,可有些话,她也不敢随便说,只能咬着唇摇头。
孟长德见她这状,心里一阵慌,忙吼:“摇头做什么?还不快说,你要急死我吗?”
碧儿在孟长德的连番追问下,终是开了口:“太妃说,她可能,可能再也回为来了,让我们好好照顾珏王,大人,您救救太妃吧。”碧儿跪下了,朝孟长德连连磕头。
孟长德的耳边嗡嗡作响,就像有闷雷在他耳边不断的炸响,炸得他脑仁疼。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那么天衣无缝,就算是唯一的漏网之鱼也还在昏迷中,只要他安排的人去到了御书房当差,他所谋之事,便当成了呀!
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就差一步,就只差一点了呀。
难道就是这最后一步出了差错?
不,不可能,绝不会。
孟长德心里说着不可能,脚却诚实的往外疾走。
第1317章 一切都完了
刚走出百元宫,四个羽林卫便将他围住。
“孟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付征从羽林卫的身后走了出来,冰冷的眸光凝在孟长德的脸上,冷笑道:“刚来就要走?府上有什么急事吗?”
孟长德自是认得这付征,二人没有过交集,但也知道付征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只为皇上办差,更是龙卫的大卫长。
孟长德干笑,道:“原本是来找太妃拉扯家长的,太妃既然不在,我也不好多留,正要回去呢。”
付征冷笑:“太妃不是不在,而是在御书房等你呢,走吧,孟大人!”
而另一头,孟楠也被羽林卫坐府中请进了宫里,待他到御书房时,见到太妃和父亲都跪在冰冷的地上,面色灰败。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而这时,孟长德一见到儿子,立时抢先开了口:“皇上,此事楠儿全然不知情,还请皇上念在孟家百余年尽责尽忠的份上,放过楠儿。”
楚焱不理孟长德,清冷的目光只凝在孟楠的脸上,数月未见,孟楠似乎又瘦了,原本丰润的双颊,竟有了些微的凹陷之感。
不过二十几岁的青年,脸上竟泛出了许许的沧桑。
眼前的孟楠,似乎已经不再是他从前认识的孟楠。
“孟楠,你说!”
孟楠看向父亲,看着父亲那双满含着泪水的祈求目光,他知道,父亲是想让孟家留下血脉,所以才一定要摘清他的关系,不让他牵连落罪。
收回与父亲对视的目光,他抬眼,对上楚焱那带着几分探究和审视又透着犀利的目光。
“不知微臣的父亲和姑母所犯何罪?”他问。
楚焱道:“你当真不知?”
孟楠一脸平静,漆黑的眼眸里,仿佛卧着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请皇上明示!”
楚焱凝着孟楠,久久未曾移目,想从他的脸上或眼中,看出点什么,可他那波澜不惊的模样,什么情绪都没有,什么都看不明白。
从前的孟楠不是这样的,喜怒都在脸上,喜欢一个人,他会大声说出来,讨厌一个人,他也会大声说出来。
可现在呢?
沉默了一会,楚焱道:“既然你不知此事,那朕也不能滥杀无辜,只是,孟家涉嫌谋逆,按律当诛九族,但朕不想滥造杀孽,那些与此事无关的人,朕都不会追究。”
他步步上前,缓行至孟楠的身边,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清的声音道:“无论你是否真的与此事无关,这一次,朕放过你,权全还了你当初舍身救白芷的恩情。从今往后,不要再出现在白芷的面前,也不要再对她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幻想,离开京都,再也不要回来。”
孟楠没作声,垂着眼眸,没有应下,也没有反驳,只朝他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貌似平稳的步伐,在走出御书房后,那平稳的步伐,渐渐变得踉跄,瘦削的肩头,不断的耸动着。
从今日起,孟家,完了。
他所有的家人,都将因为那不切实际的妄念而丧生。
从今日起,他再也没有亲人。
第1318章 羞愧
白芷收到消息时,孟家已经被连根拔起。
孟长龄和孟长德自是活不了,孟夫人悬梁自尽,但凡牵涉到此案的人,无一幸存。除了孟楠。
以及孟家那些不知情的下人。
而与孟家平日往来亲密的旁支旁系们,在事发后第一时间与孟家撇清了干系,狠不得干脆改掉姓氏,再不与这个孟字扯上关系。
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将来谁一提到孟字,首先想到的,就是谋逆,再有才学的青年,也有可能败在这个孟字上。
深冬的京都寒风刺骨,尤其是清晨的风,像是刀子般一刀刀的割着人的脸,刺痛冷冽。
白芷坐在马车中,半掀着小帘,如水的眼眸盯着城门口。
城门未开时她便来了,她知道今天孟楠会走,她想送一送他。
当初在黄驼村时,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身为一个富家公子,一个有官阶在身的命官,却愿意无私的帮助她那样的小农女,这份情义,她始终都记在心里。
如今,孟楠落难,正是需要朋友关心帮助的时候,她自然不能装成没事人一样避开。
今天的孟楠,穿着一身暗青色的长袍,衣裳颜色低调,布料却很华贵,是他以前穿过几次的旧衣服,也是他从府中带出来的为数不多的几样家当之一。
金小安跟在他身后,一手挎剑,一手拎着两个包袱,眼睛含着泪光,一步步跟在公子的身后,心疼着公子如今的境遇。